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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是一樁小事。”鈺安失笑,“我也常有看書看忘了時辰的時候。”
秦錦然抿唇一笑,“夫子是舉手之勞,於我卻是一樁天大的事情,若是夫子不讓我做些什麼,我心中是難安的。”
鈺安笑著說道:“夫人既然這樣說了,不如就替我診上一脈。”
書院的東邊角落裡有一株生的茂盛的榕樹,夕陽的餘暉斜斜照在樹下的石桌石椅上,兩人坐下之後,秦錦然扣住了鈺安的手,閉上眼細細診了他的脈搏,而後說道:“先生頭上的傷口,可否一關?”
“自然。”鈺安夫子抬手,去下了固定浩然巾的木簪,長髮就披散在了身後,修長的手指撥弄了頭髮,對著已經站起來的秦錦然說道:“就是這裡了。”
這一出有月末一尺長的傷口留存,傷口附近只有新生柔軟的髮絲,已經傷了這麼久,碰觸的時候鈺安夫子還是有感覺,秦錦然診斷完之後就說道:“因為腦中有血塊,所以你才想不起來過去的事情。”
“腦中血塊?”
“就如同是人摔跤,身上的青腫的地方,就是內部出了血,故而第一天是紅腫,那是鮮血的顏色,之後則是因為體內的變化,成了青色,等到一天天好轉,就變成了淡黃色。”秦錦然解釋地清楚。
鈺安夫子的眸色一閃,“按照你的說法,若是腦中的血塊就如同人身體的青紫一樣,等到散開之後,我就會好了?甚至我見還有用梅花針引出血塊的,那是不是可以用同樣的方法,引出腦中的血塊。”
“你用手摸摸你的腦袋,堅硬的骨頭保護人的大腦,所以引血這種事情是不用想了。”秦錦然說道,事實上就算是在現代,若血塊生的不大,沒有壓迫主要神經,也不會開顱取血塊的,“人的腦也是最神奇的,就算是血塊消失了,也不能夠保證一定能恢復記憶。”
“只是血塊若是消失,還是有一定的機率恢復記憶的?”
鈺安夫子的話讓秦錦然微微頷首,“我明白了。那可有化瘀的藥物?”鈺安夫子對著秦錦然拱手行禮。
一頭長髮披散著,此時的微風讓這個丰神俊朗的年輕人帶著不羈的味道,兩人的距離並不遠,從秦錦然的角度可以瞧見那夕陽金光罩著這男子,長而捲翹的睫毛上鍍上金光。
“鈺安哥哥!”一個頗為高昂的聲音響了起來,繼而聽到了快速的跑動的聲音,來人正是孫老夫子的女兒孫茹竹。
孫茹竹從未見過披頭散髮的鈺安,心中一蕩的同時也起了警惕的心理,兩人剛剛在說什麼?怎的靠的那般近,夕陽下的兩人,雋永美好的就如同濃墨重彩的華麗篇章。
鈺安往後退了一步,不動神色道:“趙夫人正給我講我的失憶之症。”
“先前不是說了,我爹爹相熟的老御醫外出遊醫了,等他回京了,我爹爹立即會請他過來的,到時候就可以給你治病,找回你失去的記憶的。”孫茹竹說道。
孫茹竹此時像是防賊一樣看著自己,小女兒的醋勁兒十足,秦錦然笑了笑,“是我班門弄斧了,時間也不早了,孫姑娘是尋你來吃飯的,我也先走一步了。”
“若是下次,還望姑娘指教,有什麼化瘀的法子?”
秦錦然頷首之後就離開了,留下了孫茹竹,一臉爛漫地說,“我替你去問問張大夫,有什麼化瘀的法子。”
鈺安夫子笑了笑並沒有說話,以手作梳慢條斯理束髮。
孫茹竹討厭極了這樣的感覺,就像是鈺安夫子和那趙夫人有什麼不對旁人嚴明的秘密似的,心裡想著晚上的時候問問孃親,那趙夫人究竟是什麼來路。
晚上吃過了飯,孫夫人就聽著小女兒說道:“今個兒我碰到了趙夫人,就是錢老漢莊頭上住下的那位夫人,可是什麼來歷?”
孫夫人笑著理了理女兒的鬢髮,“怎的了,你平時是最不耐這些,甚至說背後不說人是非,今個兒怎麼忽然想到這個了。”
孫茹竹撅起小嘴,“還不是因為鈺安哥哥。”
“哦?”孫夫人原本是歪在軟榻上,一雙手臂環著女兒的,聽此言之後,就立直了身子,“這位趙府的少夫人,怎麼和鈺安有了牽連?莫不是他們是相識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