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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人家相熟,還當真不知道住在巷子尾的趙家。
“這一次又是趙郎君生的事情。”一個瘦高看上去可親的說道,“我正在家裡洗頭,就聽到了砸東西的聲音,把我嚇了一跳,匆匆忙忙洗頭,還聽到了趙小娘子的哭聲,到了後來沒有聲音,我就急忙頭髮也沒有擦乾就去敲門。誰知道門只是虛掩,一推開就看到了趙小娘子躺在地上,一隻手捂著肚子,另一隻血淋淋的手往前伸著,門上還有一個血手印,可嚇人了。”
“蘇家的,你嚇到小姑娘了。”衛嫂子埋怨地看了一眼蘇嫂子。
“開藥鋪的,小姑娘應該不怕這些。”
周月嶸訕訕而笑,“我是有些怕的,我的兩個姐姐不怕。”事實上就算是看到地面青石板上的血花,她都覺得有些眼暈,想到自己那時候撞入到溫鈺安的懷中,並不曾見到趙小娘子的慘狀。
“也不知道能不能救活。”蘇嫂子望著緊閉的藥堂,憂心忡忡,“流了那麼多的血,剛剛不是說了趙小娘子漂亮嗎?那個喪心病狂的,還用刀子劃了小娘子的臉。”蘇嫂子有些自責,“若是我沒有在洗頭就好了,那時候素小娘子的叫聲正是慘得很哩。”
衛嫂子知道蘇家的心軟,就說道:“與你何干,若不是你,趙家那個一直都打小娘子,若不是你,之前小娘子就被打得夠嗆,官府又不管,你已經足夠熱心,這一次也都多虧了你。”
蘇家嫂子還是唉聲嘆氣,旁邊的人東一句西一句,說的俱是不知道趙家這郎君,先前打自家小娘子也就罷了,根本沒有想到會動刀子。口裡雲著不怪蘇家嫂子。
眾人的話語之中,周月嶸拼湊出了事情的真相,這平日裡趙郎君就時常打這位小娘子,她氣得發抖,“怎麼能夠打人呢?你之前也說,踹得一腳厲害,甚至還讓趙家娘子吐了血,難道沒人管嗎?”周月嶸從小就被如寶似珠捧在手心裡,根本沒有辦法想象丈夫對妻子的肆意毆打。要知道女子的力氣天生就弱於男子,書中也有云君子動口不動手的。
“趙家小娘子的父母隨著長子去了姑蘇,家裡哪裡有人給她做主?最多是我們街坊領居幫忙勸一勸。”衛嫂子說道,“也就是蘇家的心善,若不然這一次趙小娘子恐怕當真就死了。”
周月嶸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難道沒有人報官?”
旁人就有人笑了,笑得是周月嶸的天真爛漫,“他們是夫妻,這丈夫打妻子是天經地義,關上房門的事情,再說了,萬一當真是趙家小娘子給人帶綠帽子呢?”
蘇嫂子連忙說道:“可不能這樣說,趙小娘子的為人都是看得到的。”衛嫂子也是贊同點頭。
“若是偷人怎會給讓人輕易瞧見?”周月嶸抬眼看了過去,說話的那個人尖臉猴腮,說話的強調更是刻薄,“若是偷偷潛入偷情,有誰看得到?蘇嫂子雖然住在趙家隔壁,但是夜半三更偷人幽會,豈會被人輕易瞧見?要我說,肯定是偷人,給趙郎君帶了綠帽子,今個兒是忍無可忍才動了刀子,可憐的趙郎君。”
周月嶸聽到了這裡再也忍不住,“你說的彷彿親眼見到人偷人一樣。”
“我是沒有見到。”
周月嶸面色一喜,就聽著那人接著說道:“不過肯定是偷人,如果不是偷人,為什麼會打她?”
如果不是偷人為什麼會被打?如果不是偷人為什麼會被用刀子捅?這個邏輯似乎說服了在場的其他人,於是她的語調越發得意,“我就知道,生得那副模樣,妖妖繞繞的,要我說蘇家的你就不應該去救她,這種水性楊花的人,死了也活該!”
說話的聲音是擲地有聲,縈繞在周月嶸的耳畔不斷。周月嶸的神情震驚,這般的強盜邏輯,因為生得貌美笑得動人,就一定是偷人,被人打死也是活該?“這不對。”周月嶸搖搖頭。
衛嫂子嗤笑,“翟家的,照你這樣說,貌美的小娘子都打死得了,反正你看不到的地方都會偷情給人戴綠帽子。”
周遭人笑了,此時蘇嫂子也溫聲說道:“旁的人不敢說,趙家小娘子柔柔弱弱的,甚至連對男子看都不多看一眼,翟家說的我也不贊同。”
“還半夜三更,是不是話本看多了。”衛嫂子諷刺一笑,“白天人來人往,巷子裡有什麼人,我都有數,晚上有宵禁,說得比畫本子還精彩。”
衛嫂子和方嫂子的話,又讓眾人偏向了兩人。
“你難道就沒有走眼的時候?”翟嫂子還要繼續說的時候,就有人打了圓場,“有沒有都不應該鬧出人命!要我說,幸好這回春堂易主,是姜大夫,要是原本的張大夫啊,是絕對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