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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銀針,對她就是敬畏感十足,替大少爺蓋上了薄被之後說道,“我現在去開門。”
等到眾人魚貫而入,秦錦然捧著托盤,就道:“這就是貴府少爺臥病在床的緣由。”那根沾了血的銀針泛著冷光讓人心中一凜。而此時一聲驚呼,眾人看了錢若涵,她的一張小臉慘白,“這麼長一根針就在表哥的肚子裡,那該有多疼啊。”倒抽一口涼氣,眼圈一紅,用手帕掩住了臉。
趙夫人一瞧著那銀針,原本就紅了眼,聽到錢若涵的說辭,哪裡還忍受得住?淚盈於睫,“我的兒啊。”嗚嗚咽咽哭出了聲,身子一晃,甚至有些經受不住。上前扶住趙夫人的,正是二子趙梓晏,而趙夫人這段時日和趙梓晏越發疏遠,此時這樣一扶,面上反而露出了嫌惡的神情。
趙梓晏的神情並無變化,只是收手垂下了眼,卻讓秦錦然品味出一分落寞。開口對著要繞過屏風去看趙梓學的趙夫人說道:“剛剛在貴府少爺肚子上開了口子,這會兒不能動,若是動了,老朽恐並無迴天之術。”
秦錦然的話釘住了趙夫人的腳步,錢若涵紅著眼說道:“姑姑是憂心大表哥,若是不親見一眼怎能放心?王大夫請放心,姑姑是不會碰觸大表哥的。”
秦錦然看著這位蒲柳一般纖柔的女子,莫名覺得對她喜歡不起來。“等會藥效過去了,傷口肯定是會疼的,今日就不要下床,我就在一邊候著,七日後我再來拆線。”說完之後就坐在了桌邊,見著呼呼啦啦一群人走到了屏風後,而趙梓晏原本也準備跟入,忽地見到了秦錦然放在桌子上的藥箱,走了過來。“這藥箱不知先生從何得來?”
秦錦然目光也落在了藥箱上,淺笑說道:“新近讓匠人打造的。”她的眸色幽深,有些似寒潭般清冷,身後投入的陽光卻暖了她周身的氣質,宛若給她鍍上了淺色金光,這讓趙梓晏失了神。她的一雙眼,有些肖似秦氏。“趙二公子?”秦錦然輕輕開口。
“抱歉。”趙梓晏一拱手,眼神黯然,“只是見著藥箱有些眼熟,便冒昧開口了。”
秦錦然讀懂了他的眼神,正想要說話餓時候就聽到了趙夫人刻薄的聲音響起,“可不是冒昧?”秦錦然此時是坐在座位上,而趙夫人雙手環胸睥睨瞧著趙梓晏,“每天在外頭三五不著調不知道幹些什麼?正經的嫡親弟弟受傷了,你不進去瞧瞧,反而問起了神醫的藥箱是何而來?”說到最後,聲音越發尖銳起來。
“姑媽。”一個柔柔的聲音如同旱後甘霖,滋潤了趙夫人,“二表哥也是在關心大表哥,神醫不是說要留上一段時日,二表哥同神醫親近,也是想要安頓下王神醫罷。”錢若涵的話讓趙梓晏看了過去,錢若涵眸色流轉,白淨的面上浮現出淺淺紅暈。
秦錦然垂下眼,“錢姑娘說笑了,說不上是安置,只是待到今日傍晚。”
錢若涵卻笑了,“王神醫,你總留下來,我們才心安,畢竟大表哥肚子裡插入了那麼長一根針,又劃開了一個口子。我聽人說,這般是最兇險的,表哥原本耽擱了病情,身子就有些虛,若是生了狀況,就不好了,是不是?”
趙夫人此時也開口:“王神醫,請務必留下。”
“二表哥的院子很大。”錢若涵此時又淺笑開口,“二表哥不如安置好王神醫,戰場上刀尖無眼,若是留下了什麼暗傷,正好讓王神醫瞧瞧了。”俏皮可愛對趙梓晏眨眼。
秦錦然心裡頭是說不出什麼滋味?一開始是二公主,現在又是一個錢表妹?扭頭對著聽雪吩咐,“既然要安置下,你去和家裡頭交代一聲。”
聽雪點點頭,而秦錦然果真跟著趙梓晏住進了先前的院子,面對那些託奸耍滑的丫鬟和婆子,秦錦然只是道:“留下粗使丫鬟倒水送飯就是。不需要用其他人服侍。”
秦錦然就這般留下了七日,而七日的時間,趙梓晏也同住在院中,秦錦然閉門不出,給趙梓學診脈之後,便在房中看書。聽雪打聽出這些日子趙梓晏一直是住在外面的,正要和秦錦然說個分明,秦錦然皺眉道:“他的事情與我全然不相干,打聽這些做什麼?”
聽雪神色有些尷尬,“我……”
“好了。”秦錦然摸了摸聽雪的鬢髮,“不要在意,不要打探,他走他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秦錦然的動作被一個丫鬟從窗稜處看到了,於是便有了王神醫能夠養身,皆是因為有斷袖之癖的緣由。這留言尚未傳出院子,便被趙梓晏察覺,扣了幾個丫鬟俸祿,打了板子,熄了著謠言。
秦錦然用了消毒的手段,給趙梓學剖開的口子也並不大,趙梓學在死亡的邊緣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