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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陣涼雨的涼意在炎炎的夏日裡只不過是管用了一兩日,便是先前悄無聲息的蟬鳴聲再次聒噪了起來,翅尖摩擦發出的嗡鳴聲,讓熱只想要用黏蟬杆黏住那喬木之中藏起的黑蟬。
新磨的銅鏡裡映出了女子姣好的顏,指尖拂過細膩綿滑的胭脂,指尖把胭脂塗在了面上,手指一點點的揉開,白皙的肌膚暈染了桃花紅,“可塗勻了?”孟若婷塗好了之後,滿意地對丫鬟墨香說道。
“是。”墨香有些驚魂未定,嚥了咽口水,聲音細細小小的,“已經勻了。”
勾唇一笑,孟若婷把身子轉了回去,素手捻起了一隻黛筆,對鏡細細瞄著,手裡的眉筆上揚,劃出了驚心動魄的上翹的弧度。
墨香看著孟若婷的動作,有些心驚膽戰,最近府裡一夜之間發生了許許多多的事情,先是二夫人的難產,接回到了屋裡頭,當天晚上就崩了血,與此同時老夫人也是突發中風,現在還是口血目歪。府裡頭是亂成一團,老爺像是瘋了一樣,現在夫人居然還有心思塗抹胭脂?墨香只覺得身上是汗毛聳立,心中也算是發毛。
孟若婷抿了抿唇紙,那略淡的唇瓣就染上了緋紅的色彩,銅鏡裡也足以見到這抹絢麗的色彩,“你在想什麼?一大清早就在發呆。”孟若婷站起了身子,染了褚紅色丹寇的指尖尖戳在了呆丫頭的額心,孟若婷的心情顯然很好,“佇立了一個呆子。”
墨香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夫人,現在府裡頭這樣……”
話還沒有說完,就見著孟若婷輕笑出聲,墨香也就噤了聲,孟若婷微微側臉,“好了,就是老趙家過的不好,我心中才是痛快。”聲音壓低到只讓墨香能夠聽到。
“夫人。”墨香有些著急,而孟若婷就按下了墨香的肩膀,“你急什麼,這大熱天的,你都出汗了。”伸手用帕子擦了擦墨香的額頭,“我這話也就是同你說一說。老爺聽不到的。”後面的話,聲音小小,只入了丫鬟的耳。
“你要和她說什麼?”忽的就聽到了一個聲音揚起,孟若婷和墨香都扭過了頭去。說曹操曹操到,來人正是滿目紅血絲,面上泛著蠟黃的趙梓學。
孟若婷看著趙梓學,原本的趙家大少,容顏雖比不得趙家二少,卻也是白淨書生,風姿儒雅,少有嘉名,口裡的情話讓她動了心入了情<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現在的趙梓學,憔悴的找不到昔日的影子,想到了趙梓學曾經對自己做的事情,孟若婷冷了眸色,“老爺,沒說什麼。正想要出去,還想著打發人同你說一聲。”
“現在府裡頭什麼狀況了,你還不安生?!”趙梓學想也不想就說道,抓住了孟若婷的手臂,拉著她到了銅鏡前,指手畫腳差點要戳到孟氏。“你瞧瞧你打扮成什麼樣子,什麼叫做女子的婦道,要不要讓我同孟家人論說一番?!”
“我什麼樣子?”眸色越發冷豔如冰,撥開了趙梓學的手,“我做了什麼就成了不守婦道!”
“你和你那個表哥!還要讓我細說?”趙梓學的鼻翼嗡吸,對孟若婷怒目而視。
孟若婷抬眼仔仔細細看著趙梓學,如果當初不是因為眼前的人,她早就嫁給了襄陽為官的表哥,這一次表哥回京,眉眼之中對自己妻子的情誼讓她又羨又嫉,畢竟那幸福是她觸手可及的。而現在卻成了最為遙遠的存在。孟若婷理直氣壯,她只是正常和表哥一家交際,因為表哥看著妻子的目光,讓她清楚地知道,那些錯過的終究是已經錯過了。她只是懷念曾經的那些歲月,那曾經她棄之如敝履如今卻可望不可即。
想到了這裡,孟若婷冷冷轉過身,“不管你怎麼想,我只是同人正常交際,又不是同我表哥私會。”對著丫鬟墨香說道,“我們走。”
墨香看著兩人的爭執,一雙腿已經軟的如同麵條一般,聽到了孟若婷的話,一雙眼看了看孟若婷,又看了看趙梓學,“夫人。”她帶著哭腔,聲音小小喊道。
“我說,不準去。”趙梓學的眼中有風暴在聚集。
孟若婷嫌惡地看了一眼墨香,墨香是自己帶過來的陪嫁丫鬟,現在卻聽著趙梓學的話行事。根本不去理會趙梓學,大跨步就要離開,剛走兩步,就被趙梓學一把抓住了手臂。兩彎畫得精緻的秀眉瞬時就擰成了一團。口中驚撥出聲,“放開我。”
下一瞬孟若婷整個人就被趙梓學扛了起來,孟若婷的視野天旋地轉,“你放我下來!”雙手擂在了丈夫的後背上。她是那樣的用力,血液湧上了面,漲紅了臉,心裡是羞惱。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