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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猶豫,到底還是開口了。
夫妻兩人笑了,大約是在一起久了,笑起來的時候眉眼舒展的角度相似,正是夫妻相了。皇后抿唇說道:“這孩子是個可憐人,治好與治不好,都當做沒有這回事。”
秦錦然此時放下心來。
此時見著帝后招手讓一人出來,穿著的玄青色的侍女裝,看上去瘦瘦小小其貌不揚,丟到人群之中也不打眼。帝后兩人對侍女的安排是送到了季家,這一次就當做是秦錦然就了這樣一個女子的弟弟,因為家無長物,所以賣身到了秦錦然的身邊。這侍女是有武藝在身,可以護著秦錦然,若是有突厥的探子湊到了秦錦然的身側,便可以把訊息傳給聖上,若是打上了門,這人也可以抵擋一二。
人已經安排好了,秦錦然便點點頭。
後面的話,就沒什麼旁人聽不得的,等到周月嶸從內間裡出來,也當做沒有私談這件事情,只是笑著說道:“我說了秦姐姐是個穩重人,若是跟她在一處,你們總該放心了吧<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周月嶸去東津就徹徹底底定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就從醫術院出發,行了一整天的路程,就連午飯也是在馬車上用的,一直到傍晚的時候,馬車才踏入到了東津。
東津距離京都並不遠,此時夕陽西垂,火紅的火燒雲把這座城池籠罩得華麗非凡,在馬車上已經商量好了,季舒舒帶著秦錦然給人醫治,月嶸公主則是和柳杉一處。等到柳杉和月嶸公主的車駕離開,剛剛入城的季舒舒帶著秦錦然再次蹬上了馬車,馬車同柳杉的方向分道揚鑣,不是往城內走,而是往城外。
“我先前已經寫信同我爹孃說過了,他們也在城外的莊子上等著,莊子裡什麼都有的。”因為有月嶸公主在場,季舒舒不好說什麼,此時就和秦錦然交代。
等到夕陽懸於一線之時,也就到了季舒舒家的別院,在門口的不是旁人,正是季家夫妻,“秦大夫。”
夫妻兩人俱是一驚,作為一個女大夫,秦錦然的容貌生得太好,也太過於年輕。就算是大齊朝有穆英的存在,旁人還是覺得女大夫若是年紀大一些更為穩妥。
“爹、娘。”季舒舒上前,“小弟呢?”
夫妻兩人略一猶豫,秦大夫遠道而來,幼子又不是病入膏肓,應當先行招待她才是。
秦錦然說道:“兩位不必客氣,讓我看看孩子吧。”
“這邊請。”夫妻兩人相識,季夫人從信中知道了秦錦然的本事,既然秦錦然說了現在就去看孩子,就撩起了裙襬,走在了最前面。
走入到了內院,秦錦然就見到了一個在樹下的一個孩子手裡一根小棍,正戳著地面,聽到了父母的腳步聲,孩子從地上彈跳而起,立即就想上前,見到了秦錦然,腳下的步子如同生了根一般,不肯上前,孩子的整個小臉都被銀屑覆蓋,長長的睫毛扇動,一雙小手上也都是白色與肉紅色相間的皮屑。秦錦然在馬車上顛簸許久,就算知道孩子的狀況不太好,猛地見到這般,空蕩蕩的胃裡竟是有些難受。左手手指捏壓虎口穴位,壓住了想要嘔吐的*。
聽雪帶著藥箱是跟在秦錦然的身後,此時見到了季志高,幾乎要驚撥出聲,難怪旁人會說他是妖孽了,身上裹得嚴嚴實實,落在外的不多的肌膚上都是厚厚的銀屑,還有一些是泛紅的皮肉,就如同是白樺樹的書皮一般。
“叔叔、嬸嬸、表姐。”孩子開口,“這位夫人是大夫嗎?”他看著秦錦然,眼睛有些期待又有些懼怕。
“志高。”季舒舒上前,抱住了弟弟。睫毛一扇,淚水就簌簌落下。
季志高掙扎,讓季舒舒也不敢繼續抱他,一面他掙扎的厲害,讓身上的皮屑脫落,晚上就會疼了。季舒舒鬆開了手臂,擦了擦眼淚,“怎麼幾個月不見,就和姐姐生分了?”
季志高搖搖頭,“表姐,志高很想你。”孩童特有的奶聲奶氣的聲音,讓季舒舒再次落淚。
一口一個表姐,加上孩子如此懂事,秦錦然聽得心都有些碎了。
季舒舒拉著季志高的小手,把弟弟引到了秦錦然的面前,“志高,這位是秦大夫,我請來替你治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