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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丫鬟說過。”
穆英笑了笑,“那時候也是太不成熟,不過我也不後悔自己當初的選擇。”穆英歪了歪頭,“你成婚了,這樣也很好。”
秦錦然有些哭笑不得,如果一開始她不曾與趙梓晏有那般的糾葛,或許也會走上和穆英相似的道路。
“你有孩子嗎?”
“有,在錢塘。”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往回走,原本秦錦然是不指望穆英是一個好相處的人,只求不要太難纏就好,今夜裡和穆英的交談,讓她發現,她或許會和穆英相處得比她想象之中過的更加愉快。
第二日一進大學堂的門,見到了秦錦然就有人站起了身子,不知道是誰起得頭開始鼓掌,淅淅瀝瀝的掌聲如同潺潺小溪彙整合驚濤拍岸的江流,“秦娘子。”尤其是一些女大夫漲紅了臉鼓掌,讓人懷疑手掌都拍得紅些了。
面對著這樣的熱情,秦錦然也有些不知所措,幸好見到了黃素玉坐在位置上對她招手,她就埋著頭走了過去。
黃素玉坐在第一排,旁邊還坐著的是郭蓉,就拉著秦錦然坐回到了座位上去。因為人多,這個學堂裡的座位是一長條的長桌,放著的是可坐兩人的長凳,女大夫並不多,都坐在右側的前兩排,剩餘的都是男子,數著行列,秦錦然算出整個學堂就有一百二十人之多。清一色的玄色袍看得人眼暈,只有寥寥十幾人是女子穿的天青色的圓領袍。
秦錦然坐下之後,就有人湊了過來,第一個說話的不是別人,反而是季舒舒,“昨個兒幸好你在程江面前替我們女大夫出了一口氣,你不知道那個人可討厭了。”
季舒舒的話引起了其他人的附議,嘰嘰喳喳就聽到有人說,“他一直都瞧不起女大夫,對我們女大夫之中的人,也就是對郭蓉青眼相看。”“昨個兒聽人說後來他還對你鞠躬抱歉了,那個眼高於頂的人居然也會如此?”“如果不是鄭公子針灸要強於程江,我猜測那個要給周老夫人施針的就是程江而不是鄭公子了。”
三個女子說話的時候就是聒聒噪噪,此時許許多多的人湊近了說話,秦錦然覺得耳膜都有些發疼了。
柳杉的表情誠摯,她揚起了聲音,一下子就壓過了其他人,讓其他人止住了話,柳杉說道,“昨個兒真的應該謝謝你,聽說他還拿我和舒舒兩人的暈倒說事,我知道我們上次是不應該,連累的所有人都被低看了一眼。”
“其實也不怪你們三個。”“沒錯,那可是周家,你也道歉,只要之後不再如此了。”“說起來那天穆教長的臉色當真是難看的很,我都嚇了一跳。”“也算是給我們上了一課,無論何時都要盡力盡心而為。”“說真的,實在是有些難,我一想到那天周公子帶著數十個彪形大漢闖入到了堂中,就覺得一雙腿都是軟的,若是點著了我,我只怕當時就會暈倒。”
這樣捎帶著郭蓉的開脫的說辭,反而像是無形的巴掌扇在了郭蓉的面上,她垂著頭,只覺得面頰上是火辣辣的疼。
季舒舒正坐在秦錦然的身邊,一雙眼眸裡是說不出的感慨,“當時我是耍小聰明瞭,沒想到。”她搖搖頭,“連累了所有人的名聲。”
此時有人走進了門,有人喊道:“夫子來了。”
課堂裡安靜了下來,秦錦然對著季舒舒笑了笑抽回了手,看到了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上臺,因為雋瘦,一襲長袍穿出了道骨仙風的味道,發須甚至都有些脫落了,一雙眼卻灼灼泛著睿智的光華。
他看上去蒼老,說話卻中氣十足,和穆英一樣,說的是辯症,不同於穆英講述的乾癟,他說起行醫經歷的時候妙趣橫生,就像是在聽人說書一般,每次說到了精彩處,還有人倒吸一口氣,“我上氣不接下氣被人拉著跑到了那戶人家,我年紀大了,喘得不像樣,就見到了一人倒在地上。好了,”趙大夫忽然止住了話頭,“我應當如何做?秦娘子?”
忽然點到了秦錦然,秦錦然站起了身子,就聽到了夫子笑著說道:“老夫一早的時候,就聽湯院長說起了秦娘子,無論是縫合之術還是昨個兒的精彩說辭,恐怕不少人都沒有見到,老夫就給秦娘子一個機會,若是當時秦娘子在場,應當如何去做?”
從趙夫子的口中已經知道了那人是心臟病驟犯,秦錦然就說了如何看那人的唇色,眼眸,還有脈象,等到見到趙夫子含笑頷首,她就說出瞭如何按壓他的胸膛,如何施針。那人正是心血淤阻型。
“後續如何施針?”趙夫子又問道。
秦錦然也就說了方子和如何給人針灸,“取大陵、內關、支正、太沖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