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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五官像結了層涼霜。
而後收起冷臉,耐下心跟她說:“竇米,這次你和譚叢跟別人打架,肯定有其他解決的辦法,以牙還牙針鋒相對,萬一傷的是你呢?譚叢是男生,體格和力量都在你之上,就算是常年學武,武術是懲惡揚善,但不能事事都把用暴力解決排在首位。”
竇米安靜聽他說,耳邊傳來細微嘆聲,她下頜微拗,舉眼看去,他的面容輪廓楚楚而柔軟。
竇米想不通他的擔憂出自何處,心直口快把所有不解和盤托出:“江魚,你這麼關心,我會誤會你喜歡我的。”
他眼裡的情緒昭然明明,路燈的白光在眸色裡流轉,他凝神不動,目光筆直地撞進來:“嗯,我喜歡你。”
“……!”
竇米猜他一定是說笑,因為看見他平展的唇角彎起弧度。
“這個是回答暑假在你外婆家的問題,你當時對我說你的朋友都喜歡你,問我呢。”江彧攤開手心,“我現在也喜歡你,有你開過光的護身符麼?”
竇米看他每時每刻都是鄭重的表情,把她隨手編織的掛墜稱開過光,她嗤嗤一笑:“你還記得?”
“沒過去多長時間,你說的話我都記得。”他聲音一落,像守著暮色的柔和童謠。
一時半會竇米沒搞清楚側重點是在前半句,還是她。
擋在眼前的身影一晃,光從後面漏進來,穿透他單薄的白T,人如綠竹般清瘦直挺。
她的心跳下跌,躍起,反覆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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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才算喜歡上一個人?”
“喜歡是什麼感覺?”
“心跳好奇怪,很煩躁的感覺。”
楊貝芊坐在竇米麵前,往嘴裡塞炸薯條,電視機裡的畫面走馬觀花放映,沒有停下換臺,可見拿遙控器的人心神不安。
“豆米,你還記得你以前怎麼說麼?”楊貝芊懷裡是某個動漫男主角的人形抱枕,支撐著下巴,“你說,這都是青春期再正常不過了。”
“可是……我以前喜歡別人,不會有這種煩躁的感覺,心跳也沒有現在這麼亂,臉燙的像發燒。”
“是因為那都不算是喜歡呀。”
“那是什麼?”
“嗯我想想,應該是對美好事物的崇拜,憧憬。”楊貝芊努力把意思表達明白:“你給譚叢出頭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你說打架麼?那當然是熱血沸騰了,有人敢欺負我的人,我當然不會饒他。”竇米神氣極了,“順便給譚二弟顯擺下我新學的拳法。”
“那江彧呢?”
“他……”竇米眼梢垂下去,對青春裡一道簡答題百思莫解:“我在譚叢面前會想,剛才的出拳狠不狠,功底扎不紮實。但是在江魚那,我會想……要是打架太狠嚇到他了怎麼辦。”
竇米打蔫,“我腦子裡始終迴圈這個問題。”
楊貝芊笑了,捂著肚子歪到一邊:“豆米,想不到你這麼遲鈍。”
“別笑了。”
“你有給江彧說嗎?那種小小的暗示。”
“有吧。”竇米沒什麼表情,“我給他說了,要有人欺負他就找我去撐場,我給他撐腰。”
大無語事件,楊貝芊佩服得五體投地。
懷著心事,練晨功都三心二意,和竇永明划拳時,一不留神被對方揮來的一拳砸中,她連連後退兩步,捂住鼻尖,叫聲慘痛。
竇永明背起手,聲色俱厲呵斥:“大清早的,魂兒跑到十里地外,等練完功我再訓你。”
竇米不敢造次,按順序壓腿壓肩。竇永明端著茶壺坐到小石桌邊,悶好熱茶直到放涼也沒喝一口。
“老竇啊,心情不好?給你閨女說說誰惹你了。”竇米橫踢到院頭,再踢回來,一個漂亮的後旋踢收尾。
竇永明嘩啦合上摺扇,“竇米!”
“在!”她兩腳一併,不敢嬉笑言開。
“武術的宗旨是什麼!”
“習武強身,尚武明德,抵禦侵略之敵。”
“跆拳道的宗旨!”
“禮儀、廉恥、忍耐、克己、百折不屈!”
竇永明看她:“你沒忘‘廉恥’二字啊。”
“怎麼會忘,都記在心裡呢。”竇米手貼褲縫站如松,聽聞偏了下腦袋,站姿鬆懈。
“站好!”
她一哆嗦,不敢再扭一下頭,目視正前:“老竇,呸,明明,呸,爹。”她膽小怕事發出一道氣音:“我犯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