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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時間了,我的作業寫完才去的。我保證以後不會騙你了,我出門去哪都會給你報備。”
劉元芝拂開楊貝芊的手,“你別給我說,我不是你媽!噢不上課就能去玩?我是這樣教育你的嗎!你作業寫完了不會再找題寫?覺得自己能考上北大清華,能拿第一了?”
劉元芝悉數她不聽話的“罪行”:“我都看了,那天你們全去了吧?你只知道跟人家江彧玩,就沒看看人家是什麼分數,你是什麼分?你能考過人家嗎?笨鳥先飛這句我從小都給你說爛了,楊貝芊你怎麼就不長心呢!”
“我要是江彧就不會跟你交朋友,你人笨還不上進別拖累人家。”
劉元芝句句寒心,楊貝芊那天在地鐵被人欺負沒哭,看見網上罵她“婊子,不檢點還立貞節牌坊”的評論也沒哭,這會在劉元芝面前泣不成聲,再怎麼堅強也抵不住親生母親貶低的謾罵。
劉元芝氣的胸膛劇烈起伏,重重喘一聲,竭力壓住內心爆發的火氣:“你在地鐵因為什麼跟人吵架?”
楊貝芊眼眶通紅,大顆的眼淚滾出來,順著下巴滴落進衣服領口,不見蹤影。
劉元芝訓話未停止:“我有沒告訴過你,在外面就算是再大的矛盾,能忍就忍。”
楊貝芊撇開溼漉漉的眼,視線氤氳:“……嗯。”
“那這次是因為什麼?”劉元芝胸悶氣短,呼吸不暢,閉嘴怒瞪她。
楊貝芊擦擦不爭氣的眼淚,她一時什麼也說不出口。
劉元芝不想聽,也沒耐心等她調整好情緒。有這麼個悶葫蘆女兒,後悔自己把她生下來。
“我沒見到你化學成績,你周測考了多少?”
上次的化學成績退步了,楊貝芊把卷子藏起來,還沒給她說,“八十七。”
“多少?”劉元芝從沙發上站起,“你退步了十分啊!”
劉元芝大聲斥責,走進臥室去翻楊貝芊卷子和練習冊,“你看看你落下多少功課,從現在開始你哪都不許去,在學校我會一直盯著你,課間去辦公室,我找化學老師給你補課。放學去你爸那上物理課,下次考試分數上不來就不要吃飯了。”
“媽,我放學去爸爸那裡找老師補習好不好?我課間去你辦公室,同學會說你……給我開小灶。”
“楊貝芊!你現在還有心情管別人怎麼想?既然你在乎別人看法,下次就讓我看見你進步!不然你就受著閒話!”
劉元芝檢查了各科作業,發現沒按照要求,她把練習冊撕得稀爛,“你不是不寫?我讓你出去玩!”
桌上擺滿了亞克力立牌,手辦周邊和未拆的海報,她急火攻心,嘴上說不會再支援女兒的愛好,但身為母親知道那是女兒所珍視的。終是沒狠心毀掉,手一歪,碰掉了一盞玻璃燈。
空白習題冊沒有絕版哪家書店都能買到,但她女兒收集這些玩意用了七八年,她再著急生氣,還是能第一時間想到。
“媽……”
譚叢闖進來,穿過客廳直奔臥室,“阿姨!”
他展臂,把蹲在地上的女生擋得嚴實,“阿姨,你知道事情經過嗎?你是芊芊的媽媽,怎麼不問問她為什麼?”
劉元芝甩手,打翻桌上的小夜燈,圓形玻璃碎的稀巴爛,譚叢出於本能用手擋在楊貝芊眼前。
劉元芝吵罵歸吵罵,也捨不得兩個孩子傷著,平復心情,刀子嘴不饒人道:“你倆都起來,譚叢,我有話就直說了。楊貝芊週末出去玩,是不是你慫恿她的?”
“是。”
楊貝芊拉了他一下,譚叢坦坦蕩蕩,“阿姨,芊芊作業都寫完了為什麼不能休息?她的成績夠好了,就是機器也要喘口氣吧。為什麼芊芊必須像犯人一樣什麼都不能做?”
楊貝芊小聲求他別說了。
劉元芝:“因為她是我劉元芝的女兒,你們課上都學過,參考物不同結果不同。楊貝芊的成績跟你比起來是挺好,但跟江彧比,還差得遠。我給她定的目標是燕城的師範大學,譚叢,你有目標嗎?就想著帶她玩讓她放鬆。”
譚叢憋著一口氣,渾身僵硬的像一根隨時會斷掉的弦,羞惱憤恨讓他臉色煞白。
楊貝芊看著,怕他也會像玻璃盞一樣破碎掉,她想擁緊他。
“劉元芝,有你這麼教育孩子的嗎!芊芊和小叢,他們什麼都沒做錯。”楊友林用鑰匙開了門,身後一群擔憂的家長。
江繼遠從醫院趕回來,提著倆公文包,他把孩子都帶去自己家。
屋裡只剩下楊友林和劉元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