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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迎接畫師的糖糖老師回來了,他一進門就滿臉歡喜,我跟張軒不解地看著他,他笑著說道,“今天,孟宴給你們上課。”
張軒撐著肚子猛地坐起來,哇哇大叫,“不是吧,不是吧,媽呀,他的畫好恐怖,糖糖老師……”
糖糖老師拍拍他的寸頭,說,“人家是一級畫師,你鬼叫什麼,好好上課就是了,收拾東西,趕緊走。”
我心裡充滿了對孟宴的好奇,不知道那是個什麼樣的老師,會畫出那樣的畫,那時的我不知道,遇上孟宴,是我人生當中第一盞明燈。
孟宴的專區冷清,但他的課程則讓許多有著天賦的小畫家期待著,糖糖老師帶著我跟張軒出了宿舍,走廊上許多的宿舍門也都開啟了,那些個小畫家揹著畫板,交頭接耳地談論著孟宴。
從宿舍走到六樓的教室,孟宴的名字被每個小畫家唸到爛。
糖糖老師給我跟張軒安排了兩個位置,比鄰而坐,而由於我們沒有帶畫板,糖糖老師還去買了兩個畫板給我們,看著那立在跟前的畫板,我才真正有了上美術課的感覺。
張軒摸著寸頭,露出小虎牙,“回家之後一定要叫哥哥帶我去買個漂亮的畫板。”
我心裡暗自也這麼想,必須買個畫板。
糖糖老師摸摸我的頭,溫柔地說,“我先走了,你跟張軒兩個人好好聽課,孟宴的課比較特殊,他不會像我一開始就給你們上理論課,而是立刻就實踐的,拿出你們最好的狀態,留在這個課堂吧。”
我點點頭,目送糖糖老師離開。
周圍的小畫家都嘰嘰喳喳地繼續討論孟宴,但過了一分鐘後,大家就慢慢安靜下來,極其有素質地盯著自己跟前的畫板,也有人偷偷瞄著玻璃窗外,張軒伸得脖子都長了,還不見孟宴過來,他嘟著嘴嘀咕道,“難道他不來了?不來那好啊。”
看來他對孟宴沒啥好感,心裡過分陽光的人肯定是很難接受孟宴的畫風,而我則彷彿找到了靈魂的所在地,對孟宴更加好奇。
彷彿過了一世紀那麼長。
門口才走進來一個穿著灰色唐裝的男人,他雙手覆在後面,眼神在課堂裡掃了一圈,所掃到之處,皆呼吸一頓,包括我,那雙純黑的眼眸裡彷彿能一眼穿透人心。
“我是孟宴。”他站在講臺上,只說了四個字。
下面的小畫家仰頭看著他,他沒有笑臉上也沒有表情,轉身在講臺上的黑板上寫了一個字:人。
隨後轉身看著我們,說,“現在,拿起你們的畫筆,在你們的畫板上畫一個人,想怎麼畫隨你們,十分鐘我來收畫。”說完他就轉身,走出教室,他一走,安靜的教室頓時議論紛紛,有些小畫家說他還沒畫過人,全都是畫花花草草,這可怎麼辦,愁了一臉。
張軒握著畫筆,呲牙咧嘴,“我真不喜歡這個老師。”
按目前這個感覺,我也不太喜歡,這個老師彷彿不是在教課的,就只是來吩咐我們而已。
看著畫板,我發起呆,我很少畫人,就算畫也是小人,只除了張楚,想到這裡,我呼吸一停,猛地看向講臺,眼神在孟宴寫的人字上停下,一個人,就可以披露我曾經畫下的張楚,那大家都不知道的秘密。
我下意識地看向張軒,張軒搞怪似地在畫板上開始畫機器人。
十分鐘過去了,孟宴再次出現在教室裡,所有小畫家都停下筆,我也把筆停下,不敢去看我畫板上的人,只是呆呆地盯著孟宴,他掃視著講臺下的所有稚氣未脫的小臉。
所有小畫家都等著他開口,發表點什麼,他沒有,只是走下講臺,走到第一排的位置,站在第一排第一個小畫家的身後,半會他指著畫說,“不會畫人,只會畫花草,就是讓你畫出一個絢麗的世界,那也只是一副畫,而不是一幅有靈魂的畫,回去之後,畫一百個人,自己研究。”
那個就是說從沒畫過人,只畫過畫畫草草的小畫家,孟宴從他畫的人,就看出了他的本質,周圍的小畫家下意識地倒吸了一口氣,手忙腳亂地想去修改畫本上的人。
可惜,為時已晚。
畫,最不適合就是修改,寧可重畫,也絕不修改。
接著孟宴老師一個一個看下來,指著那畫本里一個一個的人,將對方的毛病一個一個揪出來,課堂上從一開始的錯愕,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到最後大家都接受了孟宴老師的批評,不少的小畫家崇拜地看著孟宴,之前喊孟嚴的都開始喊老師。
隨後,孟宴老師來到張軒的面前,張軒壓根就不敢去看孟宴的眼睛,只是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