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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跟李秀的區別,我只是打了她一巴掌,爸爸就還了我一巴掌,她說當我是妹妹,卻把所有不該說的話都告訴了爸爸,她認為這是對的,卻每次都因為她,我才會被爸爸打,甚至打進了醫院。
“李天助,你去死!”我冷冷地丟下這句話,丟下手裡一直捏著的書包,朝門口走去,媽媽死死地拉住我的手,“優優,優優,不要這樣,聽媽媽的話,都是你爸爸的錯,讓媽媽看看你的臉。”
我一直往前走,但是她拖著我,我走不動,我儼地轉身,看向媽媽,“你不是說你會保護我嗎?可是你讓他打我了,我打了李秀你心疼對嗎,所以你覺得我也該受這一巴掌對嗎?”
媽媽愣了,接著她嚎啕大哭,手卻死死地不肯放開我。
我安靜地看著她哭。
李秀在身後也小聲地哭了起來。
爸爸攤在沙發上,掩著臉,家裡一如既往地不得安寧。
夜裡,我坐在窗邊,眼睛盯著畫本,下一秒,我拿起畫筆,瘋狂地在本子裡畫著畫著,畫到不知到什麼時候,我猛地一抬頭,李秀不知什麼時候來到我身邊的,她被我猛地一抬頭嚇到了,直往後退了幾步。
透過半絲月光,我看到她臉上清晰的巴掌印。
“妹妹,我,我看到你的畫了。”她的聲音暗啞,顯然是剛才哭得太厲害,我冷笑,隨後把本子合起來,在她的注視下,摸上那半邊已經消了腫的巴掌印,她的眼眸裡快速地閃過愧疚。
“你,你的畫是不是在罵我們?”她小心翼翼地問,我把畫本往抽屜裡一甩,倒頭就躺下,隨即翻個身,背對著她。
我那畫裡確實是在罵她們,用畫跟文字交織在一起,像漫畫那樣宣洩了今天晚上的灰暗。
“對不起!”身後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聲,帶著哭腔。
李秀永遠都只會道歉,她以為對不起萬能,說了就能解決一切,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偽善的人。
第二天,我跟李秀一人帶著一個巴掌印進了學校,許多人看到了,蜂擁上來將我擠開,關心地詢問李秀,臉怎麼了,痛不痛,被誰打的,說這個話的時候眼神不小心地都看向我,看到我臉上的巴掌印時,她們露出活該的表情,一轉過頭對著李秀,又轉換成關心的表情。
李秀想擠出人群來拉我,我加快腳步朝樓梯走去,還沒走兩步,書包就被拉住了,我轉頭,對上張楚的臉。
“你的臉怎麼了?你姐姐的臉怎麼了?”他關心地問道,我眯起眼看了眼不遠處被蜂擁的李秀,很想問張楚,因為擠不進去問李秀,所以才來問我的嗎?“她臉上的巴掌,是我打。”我帶著惡意的笑說道,他愣了愣,帥氣的眉頭微微皺起來,然後指指李秀的方向,“那,你的臉,也是她打的?”
我沒想到他會這麼想,既然他要這麼想,我點頭就是了,他頓時如嚥了只蒼蠅那般怪異地看著我,隨後說道,“李秀……不太像會打人的樣子。”我頓時渾身一陣發冷。
我冷冷地看著他,一秒兩秒,隨後我冷笑著轉身,朝樓梯跑去,他又在身後叫了我。
我如瘋了似地跑進教室裡,狠狠地坐在椅子上,郭晶被我的動作嚇到了,急忙挪到我身邊,問道,“你這麼晚才來,我都以為你遲到了,哎,說話呢,你怎麼了……嗷!你的臉?誰那麼可惡打的?”
我推開她瘋叫的臉,趴在桌子上,低低地說,“別喊我,別問我,我想睡一覺。”
郭晶摸摸我的頭,“睡吧,孩子。”
我嘴角抽搐,可以想象,郭晶的爸爸一定常這樣哄她睡覺,我真羨慕郭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