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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郭晶家的氣氛算不上好,但也不壞,他們再次相聚,我也不敢打擾,吃過晚飯我就藉口離開了,走出郭晶家我深呼吸了一口氣,郭晶的爸爸今晚也沒時間送我,我一個人沿著黑暗的小路走出大路,然後攔了三輪車往家裡去。
爸爸媽媽在家裡等我,我一進門,看到媽媽在講電話,但是她講了一會就要掛了,臉色也不太好。
爸爸一看問道,“怎麼了?秀秀說什麼了?”
媽媽撥了下額頭的頭髮,說道,“沒什麼,就是讓我們打錢給她,說想要兩個月的錢。”
爸爸頓了一下,低聲道,“就打一個月吧,昨天剛拿貨沒那麼多錢,我明天去匯。”我拿了蘋果坐在沙發上,媽媽一轉頭看到我,急忙說,“你回來了,鍋裡還有湯,喝點嗎?”
我想到大學食堂那狗啃的飯菜,即使今晚在郭晶家吃得不錯,但是那氣氛不適合大吃,於是我點點頭,媽媽轉身就進了廚房,我坐在沙發上依然啃著蘋果,爸爸轉著電視臺,一會看這個一會看哪個,看得我都有些發睏,喝過媽媽熬的湯,才感覺肚子裡滿了。
過了一會,張軒突然出現在我家門口,我嚇了一跳,他笑著撥撥服帖的頭髮,朝我招手,“李優,我有事找你。”
我跟媽媽說了聲,就跟著張軒出門,一出門就看到張楚倚在銀灰色的小車旁,他朝我笑了一下,我被張軒拉著就進了車。
過了一會我才知道,張軒現在是高三,下半年就要高考了,他對於大學不感興趣,並且他的成績也上不了好大學,就是隨便找個大學上了還丟他家的臉,所以他打算高三一畢業就做職業畫家。
那麼這次來找我的意思,就是希望我可以在揚小調給他開個畫展,讓他的畫有地方擺,主要是他的運氣可能不太好,雖然他的才華基本得到了圈子裡的認可,可是他至今還沒有師傅或者組織來接他入圈,於是他蠻著急的,即使他爸爸說可以出錢給他辦畫展,可是他卻不想這樣走後門。
我們三個人坐在常青鎮唯一的冰室裡,每個人跟前都擺著一碗沙冰,一邊舀著我一邊聽張軒說。
關於他能不能進揚小調的展廳,我心裡沒什麼把握,畢竟現在不是我當家,我只能說我儘量說一說。
張軒嘿嘿地撓著頭說道,“要是不行也沒事,大不了我再去上多幾年課程。”
我嗯了一聲。
張楚把他碗裡的紅豆挑給我,張軒見狀也依樣畫葫蘆地把紅豆挑給我,我的碗裡一下子就堆滿了紅色小豆豆,我急忙說道,“夠啦,這麼多,我哪裡吃得完。”
張楚眯了眯眼說道,“你不是愛吃嘛。”
我愣了一下,隨即用勺子吃了滿嘴的紅豆,不能說愛吃,只能說比起綠豆我覺得紅豆更好吃而已。
海大的小賣部有兩種冰棒最受歡迎,一種是紅豆味的,一種是綠豆味的,每次陳撓喊我出去玩兒,就喜歡給我買那冰棒,問我喜歡吃哪一種,我一定說紅豆,天生就不喜歡綠豆味。
大年二十九,我跟郭晶去了楊天家吃年夜飯,郭晶經過跟父母幾天的溝通,郭晶的媽媽最終還是妥協了,這些年見不到女兒已經夠折磨她了,那些原本執著的東西在時間的推移下,竟然也是可以被妥協的。
她說,“我再給唐君三年,如果他不能給你幸福,我會把你綁回來的。”
素貞阿姨低著頭抹淚,她說,“可憐天下父母心,郭晶,你一定要好好對待你的媽媽,她太不容易了。”
郭晶直點頭。
這個年夜飯少了唐君還是少了些什麼,即使他打了電話過來,但是那頭的安靜則顯示了他的孤獨,郭晶握著電話跟唐君聊了很久很久,兩個人像是有說不完的話。
那情意綿綿深情無比的語氣讓我們都有些動容,如果說幾年前他們在一起是年少輕狂犯的錯,那麼經過這幾年的相處,他們有了不一樣的默契以及更不一樣的深情。
看到這一幕,也讓我一直以來覺得愛情是可怕可摧殘一切的壞東西,稍微有了些新的看法。
過了年,郭晶初三就撕了車票,去深圳,是郭晶媽媽送她的,我沒去也沒好意思去。
大學裡沒作業,尤其是新生,大四跟大三還說有論文,我們連論文這東西都沒有,我在家裡賴死地呆了五天,就去了揚小調,糖糖老師正好也回來了,他一看到我就笑著想摸我的頭,然而可能是想到我都這麼大了,揉頭不好,改為搭我的肩膀。
“今天怎麼有空過來,大學生?”他笑著說,我瞪了他一眼,“別笑話我。”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