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截白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一定會拿那根棍子打我哥哥的。”
我看著張軒,許久之後,緩緩地點頭,張軒嘿嘿地撓了把亂糟糟的頭髮,紅著眼眶笑道,“我就知道李優是個好人。”
下課後,我拎著書包路過d班,空蕩蕩的教室裡只有一個人還在收拾著書,那個人側臉被金色的夕陽照射著,黑色的頭髮在金色的夕陽下呈現一道金色的光芒,在那服帖的髮絲上跳躍著,這樣的畫面讓我想到了那年秋天,初長成的身板輕鬆地越過那比他身高還高的欄杆,奪得了全場的掌聲,那都是記錄他那些輝煌的過去。
而誰又知道,在他那輝煌的背後承載著平凡人從來不承受的壓力。
我停在教室門口,看著他朝門口走來,他看到我,頓了一下,隨後把書包輕輕地甩在肩膀上,朝我又淡淡地笑了一下,然後便朝我走過來,“還沒有走?”
“你不也是。”我用著略帶生澀的調笑語氣。
他又淡淡地笑了一下,我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掃想他垂在衣服兩邊的手,在過去,他喜歡用他的這隻手摸上我的頭,揉我的頭髮,看著看著我的視線有幾分模糊。
空蕩蕩的走廊上只有我跟他的腳步聲,一輕一重,一緩一慢,相對無言。
在下樓梯的時候,我低聲地說道,“張楚,讓我幫你補習吧。”
我感覺到他的腳步停頓了一下,隨後他又繼續朝前走,載滿書的書包彷彿很輕似的,在他的肩膀上也沒有被他甩下來,就在我認為他不會回答,可能我還需要再問一遍的時候,他嘶啞的嗓音在樓梯間響起,“好!”
我盯著腳下的路,差點一個激動摔了下去,幸好我穩住了身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反正空氣中再度沉默。
兩個人相對無言地走到了校車旁,我停下腳步,他則轉身,朝我又淡淡地笑了一下,然後就朝那停著的校車走去。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校車門裡,如果我沒記錯,從上了初中,他一直都是坐家裡的小車來回穿梭在學校跟家裡之間的,早些時候我還看到張軒上了家裡的小車。
而張楚,則偏偏坐了校車。
在原地站了一會,我便攔了輛三輪車到堂西街,我已經有三個月沒有去過堂西街了,楊天說要租房子到我們附近,可是卻沒有半點訊息。
那個叫陸露的女孩此時也在櫻花飛情裡,她安靜地坐在靠倉庫的椅子上,那隻原先纏著繃帶的手已經拆了綁帶了,露出雪白的手臂,她的眼神一直在楊天的身上轉著,楊天則低著頭在櫃檯上摸來摸去。
我一進去,楊天立刻就抬起頭,一見到我,眼睛一亮,快步地從櫃檯上繞出來,一把勾住我的脖子,“妹妹,多久了,你有多久沒來了?”
我抓住他的手臂,低聲道“我這段時間太忙了。”楊天嗯哼了一聲,鬆開我脖子上的大手,拉著我朝櫃檯走去,勾了下我的鼻子,懶洋洋地笑道,“知道,你父母生病了,你在醫院裡照顧他們,妹妹是個好女孩啊。”
我眯起眼,躲過他的手指,“是郭晶說的吧。”
楊天揉了下頭髮,嗯了一聲,伸手從高高的架子上取了一個紅色的餅盒下來,放桌子上,開啟,裡面各種形狀的小餅乾坐落在格子裡,“這是我專門給你留的,很好吃,是秦叔叔跟我媽去玩兒順便帶回來的。”
說著他就捻了一塊放我嘴裡,我剛咬上,就感覺身後有道很寒冷的目光投射過來。
我下意識地轉頭,就對上陸露那雙眼睛,那雙眼睛僅僅只是直直地看著我,卻讓人感到不舒服,我斂起眉頭,順手又捻了一塊塞進嘴裡,楊天見狀,給我倒了杯水,“別吃太急,小心嚥著。”
我喔了一聲,滿嘴的餅乾屑,吃了幾塊我又喝了幾口水,然後看了眼還在看著我們的陸露,我伸手戳戳楊天的手臂,“你拿點給她吃吧。”
楊天揚起眉眼,掃了下陸露的位置,說道,“你拿去,我沒空。”說罷他就低頭拉抽屜撿上面的散錢。
我盯著他,嘴角抽搐。
他不拿我也懶得拿,就拉了張椅子坐了下來,隨後我問他,“你們房子找到了嗎?”
楊天唔了一下,用手沾了下水珠,說道,“找到了,就在菜市場過去的那棟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