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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軒朝前走了一步,想說什麼,可是又不敢,為難地看著我跟她媽媽,我挺直腰部,沒有應她的話滾出去,反而朝前又走了兩步,離她僅有兩米遠,“阿姨,請你不要怪張楚,我幫他補習,他欠我一個人情,現在他幫我家裡,就是還了我的人情,他沒有對李秀餘情未了,他也沒有談戀愛。”
她眯了下眼睛,問道,“你說什麼?你幫張楚補習?”
我點點頭,說道,“是的,如果沒有我,他今天到不了a班,從他回到學校的那天起,我給他補習,幫助他回到我們現在這個班裡,阿姨我不是跟你討功勞,我只是想告訴你,張楚沒有對李秀餘情未了,他只是還我這個人情而已,不信你問張軒。”
張軒重重地點頭,“李優說得沒錯,那也是我求李優幫哥哥補習的,媽媽你不要再錯怪哥哥了,他……他……”他說著說著眼眶一紅,張楚的媽媽眯了眯眼,看著我,那眼眸有幾分複雜,“你說你叫什麼?”
我愣了一下,本以為她會再說什麼沒想到她又問我的名字,我捏著手心,看著她說,“李優。”
隨後她的手伸直,指著左手邊,問道,“那幾副畫都是你畫的?”我轉過臉,一眼就看到靠近二樓樓梯的牆壁上掛著三幅畫,有兩幅是法國的景色,有一副是第一副被標走的畫,叫《救贖》。
我點點頭,說道,“是的。”
她又問道,“那麼孟宴是你師傅?你是揚小調的繼承人?”我又點點頭,說道,“是,孟宴老師是我師傅,但我還不是揚小調的繼承人,揚小調現在是我師傅的。”
她沒再說什麼,只是頗具深意地看了我一眼,隨後轉身朝屋裡走去,邊走邊說,“張楚下午會回去上課,李優你要在這裡吃飯就呆這裡,不想就離開,張軒,你給我回學校去。”
我奇怪地看了那三幅畫,第一幅畫標的人我見過,是個矮矮的中年男人,那兩副法國景色的則不是我在的時候在電話裡糖糖老師幫我出手的,現在這三副畫卻都在這裡出現。
我看著張軒,張軒愣了一下,也朝那畫走去,他撓撓頭,有點疑惑,“奇怪了,這畫是剛掛上去的吧,我怎麼今天才發現。”我問他,“你知道是誰買的嗎?”
他搖搖頭,說不知道。
後來我知道了,第一幅畫是張楚託人去買的,另外兩幅畫是張楚的媽媽跟爸爸各自買的,買了以後他們還奇怪了一下夫妻兩個人居然同時買了一個地方一個畫家畫的畫。
知道的時候張楚就在我身邊,當時我差點哭起來。
那時張楚的爸爸笑著說,“我們跟這個叫李優的畫家有緣,下次請她跟孟宴吃飯。”
後來,我又知道了,孟宴老師跟張楚的爸爸在去年的時候認識,他們成了朋友,也讓張楚家對張軒畫畫的事情開始沒有了之前那麼牴觸,不瞭解之前以為這個世界會毀了自己的孩子,瞭解之後才發現原來這個世界也可以帶給孩子那麼多的榮譽以及名望。
張楚的媽媽後來也想明白了,如果家裡一定有一個繼承人是張楚,那又何苦讓張軒也跟在張楚的身後,不如讓他在世界上有自己另外的名氣。
張軒問我要不要留下來吃飯,我看了眼那牆壁上的掛畫,搖搖頭,張軒嘆口氣說道,“那好吧,我也回學校了,我都以為要被媽媽臭罵一頓了,沒想到這麼好解決。”說著我跟他就低下頭換鞋子,接著一前一後走出張楚家,張軒一邊走一邊嘀咕,“我媽媽很少留人在家裡吃飯的,剛剛她說的時候我都嚇一跳,李優,你說我媽媽是不是喜歡你的畫所以就不生你的氣?還留你吃飯?她從來都沒說過我的畫漂亮呢,真是的。”說到最後他有點抱怨,扁扁嘴不太樂意的神情。
我有些好笑,剛剛看張軒跟他媽媽似乎不親近的樣子,但現在又覺得哪有母子沒感情的,只是深淺而已。
想到張楚下午就會回學校,我的心情突然好了很多很多,這兩天感覺就像在深淵裡度過似的,太可怕也太難忘了。
我們剛出北門,張楚家的小車就緩緩開了過來,停在我們的腳邊,那司機恭敬的下車,說道,“張軒,我送你們去學校。”
張軒說了聲謝謝林叔,就拉著我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