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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螺絲粉,回到家裡,媽媽已經回來了,坐在沙發上給我縫楊天送我的那件藍白色的外套,一見我回來,她側過臉問道,“吃飯了沒有?”我唔了一聲,便坐在桌子邊上,把今天新發的作業本拿出來,媽媽晃悠悠地又問道,“今天第一天開學,怎麼樣?”
我撐著腦袋想了一下,回了一句,“還好。”她笑道,“就沒特別的事情?”我咬住鉛筆,嗯了一下,有什麼特別的?莫名其妙當了班長嗎?當一個差班的班長?我可沒臉說。
“你那些同學應該都上了常青中學吧?”別小看了這次小學考初中,還有不少人因為沒錢又沒成績,最後被刷了下來,只能去尋找那些寄宿的私立中學,那些就是媽媽之前說的毒瘤般的學校。
“不知道,應該都上了吧。”連李海燕都上了,我想不出有誰沒上的,也並不關心。
“那你做作業吧,媽媽幫你把這件衣服縫好之後燙一下,今年冬天還能穿。”說著她低頭用嘴巴咬線頭。
今天才剛開學,哪來的作業,我把小學五年級的書本跟六年級的書本都拿出來,重新翻看,把張楚給我記的筆記細心地記住,然後又做了幾道應用題,由於我在過去的一年半里,常常跟孟宴老師出巡,張楚幫我記了不少的筆記,但是直到上了初中,我都還沒有時間去看。
媽媽現在也不會老是擔心我去堂西街了,她也不可能不知道,只是已經管不到了,在過去的一年半里,我的時常“出走”,媽媽已經習慣了,我也被逼得從一個什麼都要靠別人來幫忙的小孩變成一個可以獨立完成自己生活的女孩了,旅途是一個人成長最輕易的地方。
筆記我只看了一半,留了一半,現在大概也能自己看懂一些,也不用再需要張楚坐我對面,用那雙修長的手指壓在書本上,然後用那把好聽的嗓音輕輕解說道,即使時過境遷,對面的人已不在,可是我卻覺得那熟悉的嗓音跟溫柔的眼眸,還近在眼前。
看完了筆記,我伸伸懶腰,走進畫室,今天是素描,我在畫板上,對著一輪明月,唰唰地在畫板上描著。
等我從畫室裡出來,已經九點多了,我看到李秀不知什麼時候下了樓,正坐在沙發上,捧著漫畫看著,媽媽其實說過她幾次,叫她別看那麼多,到時年紀小小就近視。
但是李秀也說了,她會保證學習,看漫畫是她唯一的愛好。
媽媽也就不再幹涉了。
看著那低著的頭,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今天她跟張楚一起吃飯的那一幕,胸口儼然一疼,我呼了一口氣,轉身朝浴室走去。
衝好涼出來,李秀坐在桌子上,攤著本子正在寫什麼,我知道當然不會是作業,擦著頭髮朝她身邊走過,眼神卻停住了,我看到她本子裡有一個我熟悉的名字。
班長:陳撓
組長:李秀
下面還有好幾個名字,我不認識,但是都是組長,字跡張揚大氣,一看就不是李秀寫的,估計是陳撓。
我的眼神在李秀的後腦勺轉了一圈,便伸手去抓搭在沙發上的外套,我記得前幾天,媽媽還問李秀,“現在還是班長嗎?初二的班長壓力會不會很大?如果太大了就跟老師說別做了,你的成績不用當班長體現出來。”
當時李秀的回答是,“嗯,還是,老師說,暫時沒有人手,我也只能當著。”
想到這裡,我又掃了眼她本子上的字跡,她對媽媽撒謊,她當了五年的班長,媽媽就理所當然地以為她還是班長,不知道她以什麼樣的心情跟媽媽撒謊,這個從來都很有信譽度的姐姐。
不過那都不關我的事,這個世界上,我最不關心的事情就是李秀的事情。
喬老師對我叫的組長名單很滿意,說我的眼光跟她一模一樣,第一次被老師這麼明目張膽地誇,我挺不好意思,低著頭看著腳上的布鞋,沒吭聲,接著老師說要去宣佈這件事情,我便跟在她身後,朝班級裡走去。
老遠就聽到那鬧哄哄的聲音,真是沒有最吵,只有更吵,就連稍微還要再遜一點的f班都沒有我們這個班級吵。
原因無他,d班的男女生比例是4比1,四個男孩才產生一個女孩,初中的男孩子精力有比較旺盛,最讓人不能安生的,還要算那幾個特長生,鬧騰地都可以一個人頂兩個人的精力了,偏偏他們有些特長生的加分已經快半個試卷那麼高了。
也就是說他們每一科都可以少考十分,也能跟上一所好的大學,當然,現在說大學有點早,但那也是一眨眼的事情。
喬老師讓我先回座位,我坐回位置之後,喬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