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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裡很吵,鬧得亂七八糟的,劉書恆站在桌子上指著前面的那個男孩指手畫腳的,司徒楠趴在桌子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被另外一個男同學踹了一下,哐地一下,司徒楠摔在地上,正好擋住我的去路,我低頭,正好對上他的眼神,接著我面無表情地跨過他摔在地上的半個身子。
班裡的同學瞬間張大嘴巴。
司徒楠猛地從地上跳起來,顫抖著手指著我,“你,你,你剛剛跨過我的身子。”
我把書包放在抽屜,對上他的眼神,語氣很平靜,“然後呢?”
他一拍手,笑道,“沒事,你是班長,你想跨就跨,來跨多幾次如何?”
班裡的同學一下子轟然大笑,我瞪了他那不正經的臉一眼,坐了下來,將英語詞典拿出來。
李海燕顫顫巍巍地坐在我的身邊,從書包裡也抽出一本書,然後掃了我一眼,我低著頭翻著書,並沒有理她,等了一會,鈴聲響了,喬老師夾著書本走進教室。
我站起來,喊道,“起立。”
劉書恆跟司徒楠歪歪扭扭地站了起來,說道,“老師好。”
其他的同學,見狀也歪歪扭扭地站起身,然後說道,“老師好。”
喬老師看了眼人數,都齊全,她挺滿意地,點了點頭,讓我們坐下,隨後她便開始講課。
對於d班的這群學生,她總是說,“不愛學習不代表很笨,差生也不一定永遠都是差生,愛玩愛鬧是好事,誰沒有一個熱血沸騰的青春呢。”
所以d班這群山猴子,都很喜歡喬老師,我也不例外,有時我會想,如果我在小學碰到的是喬老師這樣的班主任,會不會一切都會不一樣?那常青樹就不會染上那麼多的灰色了。
我撐著頭盯著講臺上的喬老師,一本乾淨的練習本小心翼翼地推到我跟前,我低下眼眸掃了一眼。
是李海燕推過來的。
上面寫著:你還生氣嗎?
我愣了一下,想起早上在車裡的不愉快,便扯過那本練習本,唰唰地在上面寫道:不生氣了。
李海燕看到這句話,呼了一聲鬆了一口氣,隨後她寫道:那就好。
我回了:嗯。
隨後我側臉看了下她,她抿著唇朝我小心地笑了一下,唇角有幾分不自然,我也朝她笑了一下,她把練習本合起來,拉拉長袖子,將本子塞回抽屜裡,我的眼眸在她的袖子上停頓了一下。
現在是十月份,即使已經立秋了,但是像我們這樣的孩子,都還在穿短袖唯獨李海燕,她這個夏天都是穿著長袖,長袖底下,我知道,那是跟我身上一樣的疤痕。
中午準備到飯堂吃飯的時候,學校貼了一張告示到公告欄,這一貼掀起了一陣大風波,我剛走出班級門口,就看到無數的人聚集在我們班的走廊上,有人指著我說,“這就是李優。”
“沒錯,就是她。”
司徒楠在我身後,指著那些人又指著我,笑道,“你做了什麼偉大的事情,讓他們光臨我們這破走廊專門來看你?”
我推開他的手指,疑惑地掃了那群人,之後撥開人群,帶著李海燕宴海濤還有其他幾個人越過那群人。
路過他們的時候,就聽他們嘰嘰喳喳地說,“她就是李優,聽說成績很差,但是……她居然敢報名辯論賽。”
辯論賽三個字讓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司徒楠擠到我旁邊,好奇地問道,“你居然報名了英語辯論賽?我擦,你成績這麼好,怎麼會進我們這個狗屎班啊。”
我轉頭瞪了他一眼,狗屎班?那他就是狗屎了,這個口無遮攔的人,他被我一瞪,嘿嘿了一聲摸摸頭轉頭對劉書恆說道,“被這麼多人知道d班也有人敢參加辯論賽,那還挺威風的。”
劉書恆在旁邊應道,“確實,太他媽威風了。”
就這樣我們一群人浩浩蕩蕩地朝飯堂走去,一路上不停地有人指著我,宴海濤直說,“李優,你真是夠會出風頭的,佩服佩服。”
我抿著唇,悶不吭聲地走進飯堂,打了飯,就坐下來,安靜地吃著碗裡的飯菜,周圍看著我的目光從一開始的好奇,變得哎看夠了,也就不好奇了,司徒楠打了飯坐我對面,還研究似地看著我,我一抬眼,一個眼刀子就刮過去,他嘿嘿兩聲,摸摸鼻子便低頭吃飯。
這麼多年了,我連李秀的半截袖子都摸不到,雖然說這次的辯論賽是陳撓拉我去參加的,我起初也是被強迫的,但是一想到昨天校車旁的兩個人,我對這個比賽充滿了顫悚感。
那可是我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