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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他伸手抓住我放在腿上的手,緊緊揣著,我側過臉看了他一眼,他眯著眼睛問道,“剛剛你那麼緊張幹嘛,剛才出門的那個人是誰?”
我下意識地就回答,“我師兄。”
他哦了一聲,下顎繃得有點緊,我直覺他生氣了,但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我感覺他跟我在一起以後脾氣變得不太穩定,我也就沒再說話了,免得他更生氣。
可是過了一會,他把我往他身邊扯,直到貼住他的身體的溫度,他伸手摟住我的腰,不讓我動半分,我有些無奈,主動地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他身上緊繃的肌肉頓時鬆了幾分,摟著我的腰的手也沒那麼緊了。
就這樣,我靠在他的肩膀上又睡著了。
直到車子在我家門口停下,他親親我的額頭喊我下車,我迷迷糊糊地被他牽著,接著車門一關。
隨後我感覺到他的手猛地一緊。
我揉了下眼睛抬眼,就看到李秀站在家門口,她的眼眸裡滿是不可置信。
我猛地清醒過來,張楚彎腰親了親我的臉,說道,“我先回去了,後天來接你,不許自己跑了。”
我哦了一聲,他矮下身子就鑽進車子,接著一道人影很快地就扒住那個車門,李秀朝已經進了車裡的張楚喊道,“張楚……”
我直挺挺地站在原地,看著李秀,她低著頭,眼睛執著地看著車裡那個男人,“張楚,出來,我們談談好嗎?”
張楚頭都沒轉,冷冷地說道,“關門。”
接著那司機就從駕駛位上下來,一把拉開李秀的手,用力地把門關上,隨後他再次坐進駕駛位,下一秒,車子揚長而去。
李秀低著頭站在原地,很久很久都沒有動,我咬咬牙,轉身走進家裡,然而手剛剛拿起遙控器,那遙控器就被李秀搶去,她一把將遙控器摔在地上,啪啦一聲,遙控器碎成片,接著不等我反應,她將我用力地拽到沙發上,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
“妹妹,你怎麼會跟張楚在一起呢?啊?我問你啊。”她的眼眸裡沒了淡定也沒了穩重,那彷彿不過就是她裝出來的似的,我瞪著她,用手去拉開她掐著我的脖子的手,那隻手沒有下重力,但光是這樣掐著我,就讓我想發瘋,她又收了收五指,我的頭猛地往後仰,呼吸頓時困難了起來。
她帶著恨意又問道,“我問你呢,你怎麼不回答我,妹妹,你為什麼會跟張楚在一起?”
我用力去掐她的手讓她放開,可是她的力氣又大了些,我的臉一下子就漲得發青,“唔你……咳咳你”我恐懼地發現我居然說不出來,脖子上的那隻手又再加重了。
我的眼睛下意識地閉上,如果再不拉開她,我一定會死在這裡的,我會死在這裡的。
我胡亂著揮著手,試圖找到出口,不然我真的會死的,她的眼睛都發紅了,眼眸裡全是恨意,我伸手去扯她的頭髮,她吃痛了一下,我的脖子鬆了幾分,我這下子更加用力將她的頭扯下來。
她痛得扭曲著臉,我想我的臉也扭曲著。
脖子上的手稍微鬆了幾分,我強忍著咳嗽,用力將她推開,隨後一手抓到杯子,朝她狠狠地摔了過去,那些杯子直接落到她的臉上,砸出了傷痕,她啊了一聲,捂著臉,狠狠地瞪著我,接著就衝了過來,一伸手就扯住我的頭髮,將我往下拉。
我也不甘示弱,張嘴就咬她的手臂。
小時候我跟她沒打過架,等到我們24歲了,卻像是把積壓的所有怨氣都一起打了,不記得我跟她打了多久,我的身子跟臉都很疼尤其是脖子,一直咳嗽,我抓她抓得滿手都是黑色的頭髮,她的臉上被杯子的碎片割了兩條傷痕,她用力地掐著我的手,手臂的衣服被扯開,手臂上鞭子的疤痕還在,她冷笑道,“你就是垃圾,你在爸爸的眼裡一直都是垃圾,你有什麼好囂張的,你有資格跟張楚在一起嗎?我那麼努力地想要對你好,可是你呢?對我沒點好臉色,李優,你他媽的就該去死!”
她總算是把她的恨意喊出來了,13年了,呵,我眯著眼看著她這副狼狽的樣子,冷冷地不屑地笑道,“我不會死的,李秀,你害得他那麼慘,你怎麼就有臉回來呢?你走了以後,爸爸媽媽差點就死在醫院裡,而你呢?花光了家裡的錢去法國,爸爸媽媽每天提到你就吵架,從這裡吵到樓上又從樓上吵下來,從初一吵到十五,從你去了法國,家裡沒有一點安寧,你呢?一個電話就說不打電話回來了,李秀,你一直認為你很優秀你很棒,可是你做了這麼多蠢事,你自己怎麼不知道檢討?你要不要臉的?該死的人是你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