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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就我不知。你敢保證如今你不要她,以後娘逼急了,你也不要?你是大孝子,你會忤逆她嗎?”
謝崇華一時語塞,聽她哭得嗓子都啞了,已不敢鬆開她的手,“這事是我疏忽了,我以為這件事我拒絕了,就沒有後患。我只是不願……杏兒走了,你又受苦。你說的沒錯,母親動了一次這心思,難保以後不會。我這就將杏兒送走,去請個老嬤嬤來,比母親還年長的嬤嬤來。”
齊妙淚落不止,受的氣無法就這麼化去。謝崇華此時才明白女子的心思當真跟男子的不同,要細膩,要輕軟許多。他覺得是小事亦或沒事,可妻子不會這麼覺得。
齊妙見他要走,心一顫,“二郎……我不是想責怪你,我也不願你在考試當頭分心,更不是逼你。只是……”只是太在乎,怕一片痴心付諸東流。
“我明白。”謝崇華輕撫她的額頭,“我去跟母親說清楚,然後把杏兒送回你家。當斷則斷,不要留念想和後患。”
齊妙卻是苦笑一聲,“那娘肯定會更討厭我了,覺得我心眼小。你要知道,妻子阻著丈夫納妾,可就是‘善妒’,七出裡的一條大罪啊。”
謝崇華彎身看她,“那你是決定給我找幾個妾侍了?”
齊妙瞪眼,“不給,休了也不給。”
謝崇華驀地笑笑,這一笑她就明白了他的心意。那手又將她臉上的淚拭去,溫聲,“去洗個臉,我出去了。”
“嗯。”齊妙仍有些胸悶地點點頭,又道,“你先去勸勸娘,我寫封信給我娘,你帶去給她,她就會給你換個老嬤嬤了。”
謝崇華應聲,出門後見弟弟已經在勸,擺手讓他暫時離開,搬了板凳坐在母親一旁,說道,“娘。”
沈秀還氣他方才不為自己說話,反而護著媳婦,背身不理。謝崇華又喚一聲,她才冷聲,“有了媳婦忘了娘。對啊,反正日後五十年是她陪著你過的,娘也就十幾年的命了,你當然得護著她。”
“娘這是什麼話,您定是與天齊壽的。”謝崇華倒了茶水端給母親,“娘心疼兒子兒子明白,當然希望在這緊要關頭兒子能透過院試奪個頭籌。因為您是疼兒子的,但我是妙妙的丈夫,她又怎麼會盼著我不好,您說是不是?我若不好,她又怎會高興,在這家中,兒子想是沒有人願意瞧著我不好的。娘是,妙妙也是。娘是著急我被驚擾了,但妙妙確實是見我歇息才跟我說話,而不是娘所想的一直糾纏。”
沈秀覺得話有理,可面子拉不下,仍是不理。而且方才齊妙態度著實太差,哪裡見過兒媳跟婆婆頂嘴的,明明是大戶人家出身的小姐,怎麼跟村裡那些潑婦一般不敬人。
所以任他怎麼勸怎麼說,心裡就是有疙瘩。
到了下午,謝崇華去鎮上“換”了個年過半百的嬤嬤回來。沈秀一瞧很是嫌惡,誰想那嬤嬤手腳更是利索勤快,不但眨眼就將活做完,還跟沈秀嘮嗑家常。說她家的事,久沒跟人這樣好好說話的沈秀,都要將心門開啟了。
夜裡晚飯做好,沈秀還招呼她一塊吃,被謝崇意阻了,語氣平淡,“刑嬤嬤是下人,怎麼能一起吃飯。”
正在擺筷的謝崇華聽見,微微蹙眉看了看弟弟,總覺弟弟有哪裡不大對勁。
沈秀向來聽兒子,沒有再邀,掃了一眼不見齊妙,面色微沉,“她呢?”
“在裡頭洗臉呢,一會就出來了。”謝崇華回屋去喊她,齊妙正好出來,臉上還掛著不高興。他逗了兩句,才見她展顏。
婆媳相見,沒有臺階可下,就都不說話。饒是旁邊兩人拋了話,她們也不接,更顯氣氛尷尬。
齊妙拿了筷子夾菜吃,沒吃兩口,便覺噁心,差點吐了出來。這一干嘔落在沈秀眼裡,更覺是在針對自己,差點沒惱得摔碗。
謝崇華見她難受,扶她到外頭去吐。沈秀氣得哆嗦,“休、休了好!省得糟心。這菜做得哪裡不好吃,吃了幾個月還吃不慣麼?”
謝家本來就小,蹲在院子水溝乾嘔的齊妙聽見,胸口更悶。
謝崇意對這家裡瑣事有些煩心,邊聽母親嘮叨邊吃菜。吃著吃著忽然想起什麼來,手勢一停,“娘,嫂子該不會是有身孕了吧?”
沈秀話語驟停,想想看著像,忙起身跑到外頭,聲音殷切,“妙妙該不會是有了吧?”
夫妻兩人一頓,齊妙自小耳濡目染,依照跡象大有可能,而且癸水上月也沒來。謝崇華不懂這些,只是又喜又是擔心。沈秀說道,“娘這就去喊村裡的赤腳郎中來,你趕緊回屋去,別冷著。”
說罷她就離開去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