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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一個不會巴結皇族的人打交道,能問出什麼。”永王爺晃晃手中杯子,說道,“這兩家的事,倒是可以知道得更清楚些,百利無一害。”
許廣也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凡有意要結交的人,先摸清底細,總歸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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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事籌辦了一個月,卻沒有成親一天的時間累。
謝嫦娥等喜娘出去,便倚在床柱彎身揉腿,呵欠不停,休息一會都快要睡過去了。一輩子嫁兩回,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三綱五常,禮義廉恥不允許她這麼想。如今卻覺人生被顛覆了,怎麼走到如今這步的,她也忘了。
不過日子算是好過起來了吧?
想著等會要洞房,心驟然跳快。砰砰砰地亂撞,輕捂心口,一時都忘了自己的年紀,像是初嫁。原來嫁給心儀的人,是如此不同。
想得多了,她才想起來,她已經是當孃的人了,女兒如今在做什麼?
自己的親生母親再嫁他人,說她沒有一點芥蒂,似乎並不可能。
想著,心緒才漸漸平復,這樣高興,像是在做什麼錯事。
正想得深,門外傳來喧鬧聲,是眾人推著新郎官進來的聲音。她急忙坐好,瞧不見前面,屋子又大又長,只能聽見許多人的賀喜聲。鬧了好一會,才有關門聲傳來。
腳步聲慢慢靠近,越來越近,直到看見蓋頭下面出現一雙白邊黑麵的靴子,她才抬頭。
喜秤輕撩龍鳳蓋頭,一張濃抹胭脂,墨筆挑眉的面龐映入陸正禹眼中,嬌豔得讓人驚豔,濃妝淡抹,他都喜歡。
謝嫦娥見他盯得眼睛都不動,低頭說道,“累了一天,坐吧。”
陸正禹喝了不少酒,不過酒量好,倒因為無妨,總要留點體力洞房的,這個他懂,才不會讓人將他灌醉了,這可是他和意中人的洞房花燭夜。他抱著她親了一口,嘴染胭脂,濃帶香味。
謝嫦娥摸了摸臉,瞧他唇紅,忍不住笑笑,“等我去洗把臉吧,不然等會你也要染上紅妝了。”
見她起身,陸正禹立刻將她拉住,“染就染吧,反正房裡不會有別人進來。”佳人又微微垂首,更添嬌羞。心有觸動,伸手撩她面龐,“以後,你就是我陸家人了,就算以後長埋地底,也是和我一起,牌位也是放在我陸家。”
謝嫦娥忙啐了一口,“大喜的日子你說這些做什麼,晦氣。”
“不晦氣。”陸正禹坐在床邊瞧她,都捨不得挪開半分視線,等這一天,他不知等了多久。在她嫁人後,也不知後悔了多久。想著,情到深處,又在她額上落了一記輕吻。
他越是如此,謝嫦娥就越覺心疼,反握了他的手低語,“我跟你說一件事。”
陸正禹笑道,“說吧。”
“你覺得青青長得可像你?”
陸正禹驀地一頓,“為什麼非要在今晚再提這件事?我說過,她是你生的,我會對她好,哪怕……”話沒說完,卻見她清淚滾落,他忙打住話。
謝嫦娥哽咽,淚眼痠疼,“青青是你的孩子,她是你的孩子啊,你為什麼就是不信……”
反覆提過多遍的事,終於讓陸正禹不再立刻駁她,只是這件事太過意外,也太過突然,讓他一時愣神。
“你忘了當年我去找你的事了嗎?青青今年六歲,我懷胎十月,元宵生下她。七年前的事,你真的忘了嗎?”
陸正禹猛地想起七年前,他最不願回想起的那年。家中劇變,沒了爹孃,沒了家,還丟失了妹妹。卻還有一件事他不應忘的,在陸家最飄搖的時候,她來了。凌晨的天還沒有全亮,在那日清晨釋放了他壓抑許久的痛苦。
如今回想起,仔細一算,青青出生的月份確實是差不多的。
謝嫦娥抬頭看他,顫聲,“常宋根本不會有孩子,遠近聞名的大夫都請來看過,說他沒有精元,是不會有孩子的。可常家不信,總覺得是妻妾的問題,所以總讓我們喝藥,可這根本就是常宋的問題。”
陸正禹怔了片刻,聞言說道,“可他不是還有個兒子嗎?”
謝嫦娥搖頭,“那也不是他的,那四姨娘和別的男子有私情,還被我撞破過。”
陸正禹這才想起徐伯跟他稟報的常家眾人動靜,在常家變故後,那四姨娘就帶著兒子和另一個男子私奔了,常宋卻沒有說過要去找他兒子,反倒是一路揚言要找到她,將她殺了。本來不解,如今她一解釋,忽然明白過來。
“我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後,曾想過要去找你,告訴你,可當時我不敢肯定,也根本逃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