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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宋驚叫起來,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將他的腳推開,跌坐著往後退,痛哭失聲,“不要殺我,留我一條命吧,你們走,我不會去追的。”
男子朗聲笑道,“褲襠都溼了。”
常宋顧不得這顏面,可那男子並不打算放過他,木棍又起,卻聽巧姨娘叫了一聲,慌慌張張往門外跑,一把遮住突然出現的男童眼睛,“兒子不要看。”她又朝男子瞪眼,“你要在兒子面前殺人嗎?”
男子這才垂下棍子,“這可不行。”
說著上前將孩子抱起,在他眼睛睜開之際轉身,讓他背對屋裡,笑道,“睡醒了?叔叔給你買吃的去。”
巧姨娘媚眼一動,大聲道,“還叫什麼叔叔,得叫回爹去了。”
“也對。”
極度驚恐的常宋這才回神,驚愕,“什麼意思?這是我的兒子!”
“呸。”巧姨娘見他一臉窩囊,真想上前踹他兩腳,以報這幾年自己委身於他的怨恨,“我和柳郎情投意合,都是你將我搶了去,我告訴你,兒子不是你的,是我和柳郎的孩子!”
男子也笑笑,“這些年多謝你幫我養兒子了,看在這個情分上,我不殺你。”
聽見他又說殺字,巧姨娘噓他一聲。男子也閉了嘴,“不說不說。”見抱著的孩子一直想回頭去瞧,他遮住他的眼,“不要瞧。”
巧姨娘隨他離開,人已離開門口,又想起一事,折了回來,雖不肯定,可還是想給他一擊,笑道,“對了,青青也不是你的女兒哦。”
常宋驚愕。
他可憐的模樣連那男子都瞧不下去了,抱著兒子牽著她往後院走去。馬已經吃飽,東西都在車上,這才開啟後門,帶著他們離開。
獨獨留下常宋腦子一片空白坐在屋裡,褲襠還是溼的,卻感覺不到了。兒子不是他的?女兒也不是?
不可能!
一定是巧姨娘在騙他,他常宋怎麼可能生不出孩子?妻妾同時懷上,那是他的功勞啊!
只是剛才那男子的臉,實在眼熟……對,兒子……常宋突然想起來,將兒子和男子的臉一比,那根本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再撐不住,俯身吐了一口血,氣得暈死過去。
入夜寒涼,衣物淡薄的常宋這才被冷醒,動了動腿,腳踝還疼,褲子已經幹了。這一暈,倒讓他清醒過來,他想起來自己還有錢的,那就是住著的宅子,那地方當時沒典當房契,回去找了出來,賣了它就能換錢了。
可以賣不少錢。
突然有了希望,常宋大聲笑了出來,拖著傷腳往家裡走去。
巳時未到,街上行人不少。擁擠人群中突然走來個蓬頭垢面,一身臊味的人,惹得眾人紛紛躲閃,掩鼻指責。
常宋衝那些人吐吐沫,“滾遠些,瞧什麼!”
惹得眾人更是嫌惡。
常宋回到巷子,離那翻身的希望更大,步子更快。可人才到門口,就聽見裡面很是喧鬧。探頭一瞧,院子裡竟然站滿了人,瞧見幾個離得近的,有錢莊的,也有商戶,還有流氓頭子。他們的共同點就是都是常家的債主。
那些債主白日收到風聲,急忙來瞧,卻見常家雞飛狗跳,捉了人問,才知原委。生怕借出去的錢拿不回來,連忙帶人過來要債。這人越聚越多,就將常家前院都塞滿,可常家哪裡給得出錢來。
有眼尖的瞧見常宋,大喊一聲,嚇得常宋轉身就跑。沒跑幾步,就被個大戶隨從一腳踹了腿,踹倒在地,手掌撐地,劃出血口來,痛得他慘叫。不過片刻,身上拳腳如雨點落來,將他揍了個半死。
“別打死了。”
話落,那些人才停下來。幾個大老爺上前,問道,“常家侄子啊,我們也不是要為難你,可是好歹一人借了幾萬兩銀子給你的,你看看怎麼還吧,世伯們賺點錢不容易啊。”
常宋已是鼻青臉腫,站都站不起來,他生怕他們再動手,求饒道,“你們忘了嗎?我有個做知州的妹夫啊,去找他吧,他是大官,錢可多了。而且我是知州的親姐夫,你們不要再打了,不然他不會放過你們的。”
有人輕笑,“謝大人曾是我們太平縣的縣官,他是什麼樣的人我們怎麼會不清楚?裡外清官,家無二兩銀,拿什麼幫你還?而且你不是去冀州做生意,被他親自叫人押你去鹿州,送進大牢了嗎?這事可是你親口說的,說謝大人不念親情,你已經同他斷絕關係了。就連常少夫人,也被謝大人接回孃家,這擺明了是要和你劃清界限啊,我們去找他?倒不如在這活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