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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給我拿水,水!”
下人亂作一團,龐林也覺髒得要瘋了,差點沒吐出來。謝崇意抿抿嘴,拉著陸芷走了。走了老遠,才說道,“姑娘家的,要斯文些,下次不許說那個字。”
“哦。”陸芷見他心情好似好了起來,也愉悅地蹦著步子跟他走。她才不是粗魯的姑娘家,以後也不會說了。可要是再有人欺負他,她就算說十個髒字也是要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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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半年未下雨,太平縣百姓都盼著初春能下點雨,然而到了驚蟄,春分將至,仍是沒見半點甘霖。就算是請神婆求了雨,還祭拜了河伯,都不見雨水。
謝崇華早想去水源豐富的地方引水,修築溝渠,可是整個鹿州都鬧了旱災。若無法按時春耕,便沒有糧食,到時候整個州都要亂的。上頭已經自顧不暇,自然先去解決其它幾個大縣,哪裡會管他們這個小縣。
思來想去,他領著縣裡一部分壯丁疏浚河道,一部分去山上挖渠引水,山上樹多,能蓄水,雖然山離得遠,也費力氣,甚至引來的泉水也不能覆蓋整個縣的旱田,但能滋潤多少就滋潤多少。
等春分到來,已經滋潤了農田的百姓得以順利播種。謝崇華又下令,那些沒有按時耕種的,可以到縣裡糧倉領一些救濟糧。同時奏請上面,減免太平縣租稅。
許是屢次三番上奏,上面終於是得了回應。鹿州等三州共二十四個縣租稅免除半年,若下半年仍旱災不見好轉,免除全年租稅。
慕師爺將這好訊息領回縣裡,衙門上下可算是鬆了一口氣。縣衙去年糧倉豐盈,是熬得過今年的。
縣裡的百姓從未見過這樣的好官,各個鄉正一合計,組織各鄉壯丁,買了土灰,準備去將破敗的衙門修葺一番。
歷任縣官都是不樂意多修衙門的,除非是實在破舊不堪不能住了,才會隨便修下。只因修建衙門得跟上頭請求從每年的賦稅中撥出銀子,如此卻容易讓上頭落下“靡費”的印象,甚至影響政績判定。若是在當地徵收稅捐,又易引起當地豪紳不滿。因此衙門向來是取門戶牢固,牆壁堅完便可。
來的那日謝崇華領著慕師爺趙押司去了別鎮,晚上才能趕回來。齊妙也不在內衙,酒婆就報了給沈秀。
沈秀一聽,說道,“這不是好事嗎?那就讓他們修吧,我早就想讓妙妙找人修了,只是說不好,就沒喊了,如今正好。”
酒婆遲疑,說道,“如果讓上面的人知道,只怕要誤會的。”
“哪裡會誤會什麼,又不是真拿百姓的錢來修房子,你快去開門,讓他們進來吧。”
酒婆這才去請那些人,稍稍一數,足有五十餘人。衙役瞧見,忍不住過來說道,“酒婆,這陣仗也太大了,夫人她怎麼答應的。”
“夫人出門了,是老夫人做的主。”酒婆本想就這麼進去,到底還是折回來了,“你去跟他們說,隨便修修那些破洞就好,早點打發他們回去。”
“知道了酒婆。”
囑咐完,酒婆若有所思進了裡頭。等中午齊妙回來,就和她說了這事。齊妙本來也覺得沒什麼,見酒婆神色有異樣,問道,“酒婆你有事直說無妨。”
酒婆這才說道,“那巡撫每年都會巡視各州各縣,尤其是對新官的考核更是嚴厲。大人雖做得無可挑剔,只是太過嚴厲,我們百姓是歡喜,但那些豪紳,卻已經有所怨言。若是在巡撫那告一狀,只怕這衙門翻新,也要被說上一說,於大人不好。”
齊妙想了想,倒安撫起她來,“酒婆費心了,事已至此,總不能將他們的一番心意給毀了,就這麼放著吧,巡撫若真的問起,再跟他提就好。到時候找幾位鄉正作證,巡撫大人大多不是糊塗人,會聽解釋的。”
酒婆點頭,“夫人是個豁達人。”
對這衙門,她倒是從來沒這麼用心過,若是以往,她提也不會提。如今卻會擔心這衙門,大有榮辱與共的感慨。許是因為謝家一家待她都好,沒將她當做命苦的下人隨意打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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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七,春景將逝,桃花卻開得正旺。樹木可蓄水,不如低矮的花草因缺水而顯得乾旱。又因沒有雨水,桃花反倒開得比往年更紅更豔。
謝崇意趁著醫館放他假,便帶著陸芷去看桃花。一路走到山腳,鋪了半坡的桃花紅豔一片,爛漫嬌紅,看得陸芷的雙眼也因這紅色而變得更加明亮起來。兩人邊走邊瞧,已聞桃花散發的類似桃仁般微苦,並不香甜的獨特花香。
“花真好看。”
謝崇意聽見,摘了一朵往她髮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