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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任知州。
收到這公文,讓謝崇華好不驚訝,這離開朝廷三年,都是重回原職亦或回到同等官職的,怎會還升官了?
齊妙也將那公文來回看了好多遍,“倒是奇怪,而且二郎,這冀州不是直隸州麼?”
直隸州的知州地位可堪比府官,怎麼看都是天大的好事。
齊妙轉了轉眼,“你說,會不會是宋尚書在聖上面前美言了?”
想來想去似乎也只有這個可能,但宋尚書並非是那種會因為歡喜一人就為他說盡好話的脾氣。自己在任職太平縣知縣時所做的事,也實在不算什麼吧?
無論如何,這訊息是好訊息,只是想到母親不能瞧見,謝崇華心底又十分難受。攜了妻兒去母親墳前,上香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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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德鎮常家,秋風漸起,孩子已經穿上兩件長衣服。
謝嫦娥看著已經會爬的女兒,擋著床沿免得一不留神讓她爬出去。越瞧著眉眼,就越像他的。瞧著瞧著,苦澀的心才得了些許安慰。
“青青。”她晃著小鼓,見女兒聞聲而來,笑笑換了另一邊。
常青探身要抓,卻抓不住,抓了一會不抓了,坐在床上生悶氣。等謝嫦娥俯身去瞧她,那鼓湊在她耳邊,就見那小手一抓,將鼓搶了過去。看得她微愣,末了笑笑。女兒這樣聰明,怎麼瞧都與常宋無關。
越是肯定她是陸正禹的骨血,她就越高興。這樣他來接自己時,她就不用帶著愧疚隨他離開。
只是……為何他還不來。春去秋來,已是兩年之約,她卻沒有等到陸正禹來接自己。
正想得入神,突然背後猛地傳來推門聲,拍在牆上,驚得常青差點跳了起來,往那邊看去。見是自己的父親,也沒有想親近的意思,立刻爬到母親背後躲了起來。
這一躲,讓原本就不高興的常宋更是不悅,上前要拎她,被謝嫦娥擋了下來,“你這是做什麼?”
常宋輕笑,“做什麼,我讓她看看是誰來了,是她爹來了,每回見了我都跟見仇人似的,出來!”
謝嫦娥氣道,“從她出生起你謾罵我打我都不避諱她,你說她要不要怕你?你在打她的親生母親,不是別人。”
“老子也不是別人,是她爹。”
常宋彎身捉住她的腿要拽出來,嚇得常青大哭,謝嫦娥用力捶他一拳,常宋這才退了一步,怒得上前就抓了她的頭髮往下拽,“你弟弟沒做官了,沒人給你撐腰,別以為爹孃還跟以前一樣讓著你。”
謝嫦娥一個不留神,便被他扇了幾巴掌,嘴角滲出血來。聽見女兒哭聲,更是難受,忍無可忍推開他,顫聲,“我要跟你和離!”
母親已經走了,她沒了娘,總不能繼續這麼下去,讓女兒也沒了娘。對常家她無可依戀,名聲她也不要了。
常宋一聽,愣了片刻,轉而細想,更是惱怒,下手更重,“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所以想離開常家。你休想離開這,有我常宋一天,就要折磨你一天,賤人!”
他打得起勁,下人都不敢攔,生怕一起遭殃。倒是那巧姨娘聞訊趕過來,忙將他攔住,“大郎,您可千萬不要為了姐姐氣壞身子,瞧瞧您的手,都打紅了,停了停了,讓妾身看著怪心疼的。”
巧姨娘是個聰明人,知道如果為謝嫦娥求情,他只會打得更兇,反其道行之,常宋果然停了手,又道,“你瞧瞧,這家裡到底誰會為我著想,我一清二楚。想和離,想都別想!”
巧姨娘心頭咯噔,和離?她竟是要和離?倒真是個膽子大的人。
常宋離開屋子,又道,“將她關起來,一步都不許她走,尤其是官府和回孃家。”
謝嫦娥面上掛著血,已經撐不起身來。見嬤嬤抱了常青要出去,她這才有了力氣,伸手將嬤嬤的衣服捉住,“你要把我的女兒抱去哪裡?”
嬤嬤為難道,“少夫人,少爺說了要把小姐送去給巧姨娘帶。”
謝嫦娥怒聲,“把女兒還給我!”
可常宋已經吩咐了,下人唯有聽從,上前攔住她。謝嫦娥便眼睜睜看著女兒被抱走,任她怎麼哭求都沒用。夜裡巧姨娘領著個僕婦送飯過來,站在門口讓下人都退下。
下人面面相覷,“四姨娘,這不好吧,少爺說了不許人進去,也不許少夫人出來,要懲戒三天的。”
巧姨娘輕輕一笑,“你們也是驢腦袋,真當少夫人娘失勢啊?等三年過後,少夫人就是堂堂知州的親姐姐,你們惹得起嗎?而且是我送的飯,這禍我擔著,你們怕什麼?別得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