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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疼了。
過了小半個時辰,慕師爺到了衙門,聽衙役說知縣夫人在生孩子,大人等會過來。他說道,“衙門暫時還沒什麼事,等要請示大人了,自然會去通報,就讓大人陪著夫人吧,平日也沒多陪,如今生孩子,當然還是丈夫在身邊得好。”
衙役應聲,就去內衙那敲門告訴酒婆,讓她傳話。
謝崇華對齊妙心有愧疚,想著衙門也的確沒什麼事,公務都已經清正完了,若無人擊鼓,他也想在這多陪她。更何況不是已經跟她保證了,會在屋外麼?裡面撕心喊聲刺進耳朵裡,聽得他不安。敲敲門窗,告訴她他在,雖然未必能聽見,可還是時而敲敲。
天寒地凍,街上的賣貨郎卻不少,都是做小本生意要養家餬口的人,不是狂風暴雨,就不會不出來。
商販雖多,但擺放的東西卻整齊,凌而不亂。中間街道寬敞乾淨,馬車順暢無阻。
高巡撫撩開簾子細瞧,暗想自己的行蹤果然被人洩露出去了,每到一個地方都早早被人監視,那些官員為的就是提早知道他的行蹤,然後將表面功夫做好。
這種把戲他看得太多了。
真正會常年整治街道的官,又有幾個。
高巡撫面露不屑,既然行蹤已露,那就沒有必要繞城一週了。便命車伕直接去了衙門,準備進按院衙署,調取案件審理。
按院是每個縣都會設立的地方,類似衙門,但只有巡撫辦案時才會開,平時由皂隸、門子看守。用意,便是由巡撫隨意從縣衙已辦的案子中抽取一些複審,以此查證知縣所辦案件中,可有冤案錯案,作為政績考核之一。
到了衙門,門前已經被人打掃過,可卻不見知縣。他擰眉要進大門,衙役瞧見要攔,可一眼瞧見他身上的四品官服,目光不怒自威,這才認出來,“可是巡撫大人?”
高巡撫冷笑道,“是不是沒有想到本官這樣早來,所以都還在睡著?”
衙役賠笑,“衙門眾人都已經來了。”
“那為何衙門這樣冷清?”
“沒人報案,自然就……”衙役嚥了咽,被他瞪得不敢直視,“自然就冷清些的。”
“那你們大人在何處?”
“還在內衙。”衙役恐他誤會,忙說道,“今日知縣夫人生孩子,衙門也沒事,慕師爺便讓大人先去陪著夫人,有事再請。”
高巡撫面色而不佳,“天底下每日有那麼多嬰孩出世,就他的孩子重要?有冤屈的百姓不重要了?他若要做好丈夫,那還做官做什麼,乾脆賦閒在家陪妻兒吧。”
在裡面聽見動靜的慕師爺出來,見了那正在呵斥衙役的官,瞧出他的官服來,忙上前迎道,“在下太平縣師爺,見過巡撫大人。”
高巡撫拂袖往裡走去,“讓門子清掃按院。”
慕師爺跟在一旁,示意衙役去請知縣。
進了衙署,高巡撫看看屋子,書籍案卷都羅列得很整齊,桌上擺放的東西也很齊整。走到案桌前,瞧那硯臺,許是常用,已經墨出小小的坑來。硯臺也不過是個樸素的石墨,連個雕花都沒有。
“這是你們大人用的?”
“稟大人,是我們知縣用的硯臺。”
高巡撫面上冷清,竟然裝模作樣到這種地步了。這硯臺老舊樸實,只怕是從百姓手中買來做樣子的。他翻了放在一旁的案卷來瞧,看了幾眼判詞,字跡灑脫有力,字字如鐵畫銀鉤,他微頓,“這是你們大人的字?”
“正是謝大人的字。”
字倒是寫得十分好。高巡撫放下案卷,一會那衙役來報按院已經打掃好,他便過去。出了門,剛好就看見個清瘦俊逸的年輕人疾步過來,未著官服,應當不是那謝崇華。只覺面相生得溫文儒雅,滿是書生清氣。
謝崇華沒想到巡撫竟今日過來,衙役稟報後,唯有過去,“下官太平縣知縣謝崇華,見過巡撫大人。”
高巡撫怎麼也沒想到那恩師口中所說的惡官竟是個文質彬彬的年輕人,倒先將他想成尖嘴猴腮的人了,他冷臉道,“為何不來衙門,也不穿官服?”
謝崇華答道,“早上妻子臨盆,衙門無事,一時疏忽,是下官的錯。因官服還在房中,母親和產婆不許下官進去,因此就穿著常服出來,還請大人見諒。”
這個解釋聽來不像藉口,高巡撫沒有再為難他,徑直去了按院,抽取案件審查。
謝崇華不能跟在身邊,回了衙門一趟,因公務已經處理完畢,又無人擊鼓,便想回內衙,看得趙押司心慌,“大人,巡撫大人可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