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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
謝崇華見他眼神躲閃,更是肯定他之前所猜,“你去太平縣,只是想讓溫洞主知道。”
謝崇意也沒太意外他猜出自己所想,面色更淡,“是又怎麼樣,我就是要過去給他膈應,他當初那樣侮辱我們兄弟二人,我去礙礙他的眼又怎麼樣?我不但要讓他心裡不舒服,我……”他語頓,沒繼續往下說。可兄長聰慧,怎會猜不到他想什麼。那自然能是還要揍溫洞主一頓,方能洩憤。
“三弟。”謝崇華皺眉,“二哥心裡有想法,溫洞主既然收受學生賄賂,那其他賄賂定沒少收。二哥接手縣衙事務後,會將他的事查個徹底。”
說他公報私仇也好,說他要肅清陋習也罷,橫豎溫洞主他不會放過。只是這個不放過,是用正當途徑,而不是像弟弟這樣還要私下報復。
“一旦讓別人知道你的所為,那錯的就是你,要進牢獄的也是你。相信二哥,若能找到他的罪證,絕不會姑息。”
謝崇意沉默許久,才點了點頭,“嗯。”
謝崇華見他有所反省,溫聲叮囑,“那你留在仁心堂吧。”
“嗯,聽二哥的。”
謝崇華這才放心,讓他回屋,自己也進去了。謝崇意目送兄長進屋,等那門關上,少年臉上的懺悔才慢慢消失。太平縣他是一定要去的,溫洞主他也是一定要見的,想罷,這才回屋。
齊妙還在屋裡清點東西,她這兩天已經將大部分嫁妝不容易帶走的都拿去賣了,得了不少銀子。留下來的基本都是姑娘家平日喜歡買的,綢緞布匹,還有珠寶首飾,這些她也不打算賣了。
謝崇華進來見她還在看清單,屋內壘著四個大箱子,書架上的書也都空了,跟掏了芯似的空殼般。生活了二十餘年的地方,就要離開,倒有些感嘆。
“二郎。”
齊妙一喚他,謝崇華就過去了,卻見她背向自己,“脖子疼。”
他笑笑,坐在後面伸手給她揉脖子,“這幾天總是低頭算賬的緣故麼?有多疼,剛才怎麼不讓岳父看看。”
“沒多疼。”齊妙往後一倒,就倒進他懷中,愜意無比,“你這幾天都不樂意疼我了。”
謝崇華抱著她,詫異問道,“我還疼得不夠麼?”
“不夠,你都疼玉兒去了。如今生一個都這樣,以後再生可怎麼辦?”齊妙剛梳洗完,長髮披肩,恰好齊腰。她捋了一撮卷著玩,又挪了個舒服位置。
謝崇華知道她在說笑,身為母親又怎會吃女兒的醋,不過是在跟他撒嬌罷了。他低頭問道,“這麼疼還願意生麼?”
齊妙笑笑,“給你生,生十個都願意。”
謝崇華重重在她嘴上親了一口,“那現在就來生吧。”不等她應聲,已側身將她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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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兩人起身稍晚,想著也沒事可做,反正女兒也有奶孃照顧,就沒急著起來。等起床後,真的是日曬三竿了。
謝崇華先去洗漱,走到井邊打水,見母親正好進來,問了安,可母親像沒瞧見他,臉色沉悶進了廚房。他又喚了一聲,仍是不回頭。忙跟進廚房,“娘。”
沈秀這才抬頭,看著他卻神色淡漠,“什麼?”
謝崇華微微皺眉,“娘可是碰見什麼煩心事了?”
沈秀有些氣惱看他,又忍下了,去拿了鍋洗刷,“沒有。”
這分明是有事,他哪裡敢懈怠,“可是有誰欺負您了,兒子為您出頭。”
沈秀忍不住重放鐵鍋,盯著他瞧,“如果那人是你,你怎麼出頭?用自己的手打自己的臉嗎?”
謝崇華一愣,不知母親為何這樣氣憤,忙跪下說道,“母親這是怎麼了?”
沈秀見兒子朝自己下跪,心又軟了,“你弟弟跟娘說了,他說你要他留在仁心堂,他也答應了。可是你岳父都說了讓他去太平縣,學的也是一樣的,沒什麼不同。你怎麼就不肯?娘已經是五十歲的人了,沒幾年可活,你卻要娘和親兒子分開。反正內衙屋子大房間多,勻一間給你弟弟怎麼就不行了?又不是娶媳婦生了孩子還要賴著你,你弟還沒成親,還是個孩子啊,你怎麼忍心要他和娘分開?”
謝崇華這才知道母親氣什麼,“娘,兒子這麼做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
謝崇華語塞,當初怕母親傷心,兄弟二人一直瞞著母親溫洞主的所為,而今又怎麼能提。
沈秀見他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更是不痛快,“娘知道了,你出息了,長大了,就想顧著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