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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李院使笑道,“年輕有為,又謙遜有禮,不能輕看。”
那人也笑道,“不過聽說還未成親,年紀也不小了,倒是一心埋頭杏林。”
“哦?竟還未成親。”
“可不是。”
兩人說著話,謝崇意已經快行了一半的路。腳步之快,下人跟得辛苦。那馬車還不如他呢,京師的街道之擠,哪裡比得上這雙快腳。又行幾步,倒見他停步不走了,“三爺?”
還沒問清楚他怎麼了,又見他步子極快,卻不是往前,而是突然往側面走去。
謝崇意猛地抓住那正在一個姑娘背後掏摸錢袋的男子,反手一擰,那人就痛得直喊。驚得那姑娘轉身,兩個下人也忙將她護住。
“四肢健全,身強體壯,卻偏要做賊。”謝崇意在軍營待過一年,沒事也會跟人練練,如今體魄比之以往,一比三也無妨。
那人被他握住手骨,只覺要碎,根本沒還手的氣力。
皇城內本就多官兵巡邏,圍觀的人一多,動靜大了起來,不一會就有官兵過來,將那小賊押住。又瞧謝崇意,多了幾分打量。那姑娘見狀,上前說道,“方才是這位公子捉的賊,那賊要偷我的東西。”
官兵瞧她面龐秀美,衣著光鮮,見了官兵不驚不怕,談吐也得當,便信了她的話。又有人在他耳邊提醒這男子穿的是太醫院的衣服,更是不攔,押著小賊走了。
等他們走了,那姑娘才欠身跟他道謝。謝崇意還急著回家,說了一聲不必謝,就走了。
到了家門口,正好陸芷也從宋家回來,兩人在門口碰見,謝崇意便覺她變了許多。陸芷見了他微微一頓,片刻笑道,“三哥哥。”
“阿芷變了許多,更像個大姑娘了。”
“三哥哥倒沒怎麼變的。”
正在張羅晚飯的齊妙聽見,往那看去,就見兩人說說笑笑進來。細瞧一會,沒瞧出什麼其他端倪,也安了心思。
陸芷見了她,臉上更是嫣然,幾步走了過去,“嫂子,我幫你吧。”
謝崇意說道,“那我進裡面換身衣服。”
“三哥哥去吧。”等那身影掠過,陸芷又往那看了一眼,很快就收回視線。如今兩人這樣也挺好,不會躲著對方,也不會尷尬。
齊妙張羅好晚飯,那伺候小玉的嬤嬤便過來說她還睡著。想著女兒剛說頭疼就讓她去睡會,這會還沒起來。她有些擔心,便親自過去看女兒。
還未穿過廊道,倒是聽見似乎有人在爭吵,像是故意在壓低嗓音,說了什麼並聽不見。但聲音裡的無奈和憤怒,卻聽得清楚。
“厲太師已經死了,曬成人幹一輩子掛在了懸崖那。我做到了,可二姐你,卻辜負了九弟的期望。”
“他們是無辜的。”
“我只知道他們現在在為魏家人拼命,而二姐你,在魏家重用的人家裡做下人。二姐當真有顏面去見列祖列宗嗎?”
齊妙還是沒聽清他們在說什麼,但是卻聽見了酒婆的啜泣。她不由愣神,就算酒婆跟著他們謝家逃亡,獨守銘城,在京軍破宅時,都不曾見她驚慌哭泣過。可這到底是跟誰爭吵,竟將她說哭了。
她擰眉瞧看,卻見那人,竟是徐伯。
酒婆不是為沒有施行計劃而哭,而是想到過世的親人,“九弟,爹孃他們的夙願,便是大央昌盛,所以哪怕是死,也不願投靠奸臣。可是我們若下手,那大央又要亂了,那才是真的沒有辦法面對列祖列宗。”
徐伯一愣,“不是的……魏家人該死……他們殺了我們那麼多人。”
酒婆還要說些什麼,卻聽見有人低聲“酒婆婆,你在哭什麼呀?”,她愣神,卻見弟弟已經一個箭步,將那小姑娘捉住。
小玉睡得迷糊,醒來見天色晚了,想著該吃飯了,就起來。誰想走到池塘那,就看見酒婆婆在哭。被這人奮力一撈,原本就不舒服的身體差點吐了出來。
酒婆驚詫,“住手!”
“住手!”
兩聲住手,徐伯和酒婆皆是一頓。齊妙已急急跑過來,將女兒從他手中搶了過來。徐伯微頓,見她臉色蒼白,到底還是沒再將人搶回來。
酒婆急聲,“夫人跑不得,小心身體。”
面色青白的齊妙將女兒護在身後,緊盯二人。院子裡的下人聞訊趕來,將他們護住。連在等晚飯的人,也都過來了。
一時滿院寂然,無人說話。
酒婆長嘆一聲,徐伯見了陸正禹,也沉默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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