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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三日,永王召集眾將前來商議進京的事,要任秦方為統帥,問眾人可有異議。眾人皆無異議,突然有人高聲“我不同意”。眾人詫異看去,只因那說話的人,正是秦方自己。
永王也頗覺意外,秦方素來心高氣傲,如今讓他做統帥竟還不樂意,“秦將軍為何不願?”
秦方說道,“屬下覺得孫將軍比我更能勝任統帥一職。”
孫韜眨眨眼,昨天還喊自己乳臭未乾快去多練練的人今天竟然推舉自己做統帥?
秦方是個武將,不擅表述,見眾人看來,才說道,“孫將軍比屬下更精通打仗,武藝超群,又大勝了遠處,末將甘拜下風。”
孫韜這才明白,“秦將軍比我有資歷,末將怎敢僭越。”
秦方大聲道,“軍營裡比我年長的多得去了,難不成都要拉過來做統帥嗎?”
被吼了一臉的孫韜可算是知道了秦方的脾氣——罵的大聲不代表他討厭你,或許只是不知道要怎麼好好說話。都是習武之人,他之前沒放在心裡,現在也沒。他對秦將軍倒是有崇拜之意的,正如他一直很崇拜元初。
兩人各自不願壓在誰的頭上,永王聽了一會,說道,“這北方要揮師平定,這南方也不是全都歸順於本王,兩邊都要人前去平定。秦將軍京師出身,瞭解皇城佈局,你隨我入京;孫將軍便領十萬士兵,前去清剿朝廷餘孽。許參軍和謝參軍留守利安,安置好受傷士兵和百姓,在京師未定之前,仍以此作為樞紐,以防有變。”
陸續安排,眾人都沒再異議。
從軍營出來,謝崇華倒有些意外永王竟沒有讓自己跟隨,還留了五萬的兵讓他和許廣守城。
和許廣回去的路上說了此事,許廣笑道,“倒不奇怪,在我們之中,利安軍民最信任的是你,王爺既然想將此地當做樞紐,那自然要找個最能倚靠的人,所以謝兄能當選,我一點也不覺意外。”
謝崇華略有感慨,但因勝局已定,能留在利安,他倒是無比高興。
許廣又道,“昨晚我晚去晚走,去時你已在王府,我後腳走的時候,王爺跟我提了你跟他說的事。多謝了。”
昨晚他去得晚,到了那裡謝崇華已經在那。見他來了,原本正說著的話就停下不說了。他心底還有些不舒服,等他前腳走,自己也要離開,永王卻將他叫住,跟他說了方才的事。
謝崇華在為他們許氏家族求情。
許家向來和厲家狼狽為奸,他正是不喜這點,又無法勸阻,才憤然離京,自行請求外放他鄉。無論家人怎麼來信來人讓他回去,他都不回。厲太師反叛,聽說許家人出了不少力氣。
他知道永王進京後會看在他的面子上不會血刃許家人,但懲處定不會少吧。他一直不出聲,就是不想讓永王覺得他居功求情。可沒想到謝崇華卻為他的家族求情了。
在他印象中,謝崇華素來是少一事便少一事,從不惹事,不喜邀功,也不喜拿功勞來做人情買賣。
可這次卻為亂黨求情,還是為他這認識不過一年的人向永王求了那麼大的情。
永王已說,入京之後,不會將許家人投入大牢,但京師也留他們不得,到時會安置在偏遠南方。他要拿俸祿養家,還是送去糧食,他都不會過問插手。只要許家人不再生異心,就不會傷他們性命。
這是他所想的那麼多結果中,最好的一個。
謝崇華笑道,“言謝無用,請我吃一罈酒道謝吧。”
許廣笑笑,“走,請你去喝酒。那迎春樓的酒水不錯,地方有些偏,你怕是沒聽過,但酒菜很好,也有美人唱曲子。”
“迎春樓?”地方還偏?還有美人?謝崇華擰眉,“那該不會是……”
許廣見他臉都黑了,朗聲笑道,“可不是什麼風塵地方,我哪裡敢揹著嫂子帶你去那種地方。走吧,不過是個小酒館。”
那裡的確是個小酒館,還有個美婦人在唱曲子。這樣貌嗓子著實可以去更大的地方唱,卻不知為何在這。謝崇華心有疑惑,一會才看清,原來那婦人的一隻胳膊袖子,是空的。
一曲唱完,婦人一手拿了小籃來討賞錢。酒館依稀幾個客人都視而不見,到了許廣這桌,兩人都拿了錢來放進裡頭。
等婦人走進裡頭去了,許廣才道,“聽掌櫃的說是戰亂,丈夫沒了,一個人養著兩個孩子。”
兩人心思沉沉,自戰亂以來,家破人亡的已見過不少,只是因無法避免,只能當做沒有看見。如今特地大老遠來這,謝崇華總覺,這是許廣用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