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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江月白抬手掀開車簾,只定定的望著那守宮門的侍衛,緩緩吐露出幾個字來,“是我,蘇慎。”
守衛立馬彎腰行禮,“原來是九千歲,下官有眼無珠,攔了九千歲的車架,還請九千歲恕罪。”
江月白揮了揮手,放下車簾。
不過片刻的時間,馬車再次走動了起來。
整個梁國上下,敢如此光明正大地駕著馬車在皇宮裡面行走的,只有九千歲一人。
梁澈定定的看著。
即便這種特權,他在這一年的時間裡已見到了多次,可還是忍不住為之而心悸。
車子一直行駛到正陽殿外才停了下來,江月白率先下了馬車。
梁澈不良於行,之前裡在冷宮之時,都是在地上爬來爬去,自從他被原主蘇慎接出來以後就有了一架屬於自己的輪椅。
只不過此時,推輪椅的人,卻換成了另外一個。
明明之前一直都是元華。
“督主,”崇明先是向江月白施了一禮,隨後才將目光投向了梁澈,“五殿下,得罪了。”
說著這話,他直接上手攔腰將梁澈給抱了起來,然後穩穩的把他放到了輪椅裡,緩步推著他前行。
崇明是江月白的心腹,手握大權,如此之人,竟然被派來給他推輪椅?
梁澈心中湧上了一股不安。
難不成……元華出事了?
他抬眸,目光落在前方江月白的背影上。
淡雅的月光照著他玄色的衣袍,襯的他整個人凜冽如月,皎潔如雪,彷彿是天上的謫仙降世。
如此清冷孤傲的氣質,和他惡劣專權的性格完全不同。
梁澈有些想不明白,如此這般優越的皮相下,為何會包裹著一副如惡鬼般的心腸?
但緊接著,梁澈又自嘲的笑了笑。
他自己又何曾是一隻綿軟的羔羊?
“九千歲,”御前總管太監江福海在看到江月白的第一時間就迫不及待的迎了上來,彷彿是看到了什麼大恩人一般,“陛下在裡面批摺子呢,此時心情不太好,九千歲快去勸勸吧。”
“陛下,”江月白沒有行禮,直接走到永嘉帝的身後,雙手按上了他的肩膀,“可是又有煩心事了?”
“謹之啊,”永嘉帝往後靠了靠,發出一聲嘆息,指著滿桌子的奏摺說道,“這些全部都是彈劾張家和瑞王的,你說……他們怎麼就如此見不得瑞王好?!”
梁澈看著這一幕,心中猛然一顫。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永嘉帝和江月白交談。
江月白不過是一個閹黨,可竟然有名有字。
而永嘉帝,面對江月白如此無禮的行徑,非但未曾生氣,反而親暱的喊他的字!
梁澈一直都知道江月白權勢滔天,可從想過,他和永嘉帝之間的相處,竟會是這般!
他開始猶豫,他真的……能夠利用江月白嗎?
“陛下莫急。”江月白手下的力道不輕不重,讓永嘉帝都不由得舒適地眯起了眼來。
江月白隨意的瞟了一眼攤開的那本奏摺,“瑞王殿下剛剛建府,被盯上也實屬正常。”
永嘉帝在南逃的途中,繼後張靈韻始終陪伴在永嘉帝的身邊,甚至還為了救他腹部中了一箭,此生絕了再次擁有孩子的可能。
永嘉帝深感張靈韻真心,於是立其為繼後,而繼後張靈韻所出的二皇子梁越,就成了名正言順的嫡子。
但梁越的母族勢弱,根本給不了他太多的幫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