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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家在一個老小區,秦青和秦城下了地鐵又轉公交才找到。
男人的父親當年下海也算是趕上好時候,他是高校老師出身,認識的文化人多,門路較廣,師兄師弟啊,老師家長啊等等。所以他的生意一開始做得相當成功。可能是因為外遇後思想開放,也可能是那個年代新思想的衝擊,在男人的記憶中,父親似乎一直沒有斷了情人,除了逢場作戲出入不良場合,保持關係的情人最多的時候有三個,還能和平相處,他父親也曾引以為傲。他父親自認對情人們都很照顧,情人們有個是賣保險的,他父親就給全家人和他公司的員工買保險;還有個情人是開飯店的,他父親請客就只去那家店;還有個情人也想做生意,他父親就手把手的教,教她打通門路,教她怎麼跟工商稅務打交道等等。
母親……母親所有的執念就是守著這個婚姻,這個家。他曾不止一次的聽母親跟他說“死也不會離婚!不會讓你爸好過!”
他一直以為母親是個舊思想的人,所以哪怕婚姻不幸福也不肯離婚。現在他才發現,原畫父母的世界,他並不懂。
每天中午,他都要從公司趕回家陪母親散步。
在九十年代中期的一次股災中,父親的生意大受影響,家中最後只剩下三套房子。父親把家中最後的存款投資買了房,準備給他做婚房,以後一家人一起住<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但在父親得腦癌的時候,這幢房子為了給父親治病賣掉了。大概……這也是他第一個女友跟他分手的原因吧,生活水準大幅度下降,家庭不再能給任何幫助,反而成了拖累。
這次母親生病,他也做好準備賣房的。但母親死活不肯,說這是家裡能留給他最後的東西了,她的病反正治不好就不治了。可是母親在買符買佛像佛珠上卻花了很多錢,而且有越花越多的架勢。
他並不是捨不得錢,但這錢如果花在治病上,他是一點意見都沒有的,這樣花跟扔到水裡有什麼兩樣?
他就想找個人給看一看,打消母親的念頭,讓她別再把精力用在這些事上,好好的、快樂的過日子不就行了?
他對這次要來的那個女大學生沒什麼信心,要是那個許大神肯來說不定還有點用。不過他也不想得罪許大神,既然他說讓他師妹來,來就來吧,看看也不費什麼事。
中午他帶著母親在樓下花園散步,遠遠的就看到那個女大學生和她的同學到了,“我們在這,你們過來吧。”他對電話說。
母親坐在輪椅上,聽到後問他:“是誰啊?”
男人不想告訴母親詳情,就哄她說,“是我們公司今年的實習生,說要來看看您。”
“哦。”母親就不關心了,沉默的對著花壇發呆。
以前母親是很健談,很愛跟鄰居說話聊天的,可現在他特意帶她出來,她卻誰都不理。
看到人了,秦城站住說,“你過去問吧,我在這裡等你。”他以為秦青就是跟人聊天,跟人談人家家裡出的怪事,類似採訪的樣子。
秦青:“一會可能要上樓。”
秦城點頭,看她走過去,卻發現她在離那個坐在輪椅上的老太太還有幾米遠時就慢下腳步,像在觀察她一樣圍著她慢慢繞了半圈。
這是怎麼回事?
男人為了避免母親被太陽直曬不舒服,所以特意選在大樓的陰影下站著。秦青走過去時認真看了,老人身上什麼也沒有。
沒有他說的小鬼。
她心裡已經確定,估計又是一個“心裡有鬼”的故事。
她走到男人面前,男人抱著一點點的期待問她:“你要不要……上樓看看?我把鑰匙給你。”說著鑰匙已經掏出來了,“你自己上去吧,就那邊19號樓7單元11樓。”
秦青搖搖頭,“不用了。”
“哦……”男人失望的把鑰匙揣回去,已經不怎麼期待的問她:“那你看出什麼沒?”
秦青肯定道:“令堂沒事。”
她這個態度太理所當然了,男人竟然被她的肯定給弄懵了,“……什麼意思?”
秦青心想反正她有個神棍師兄,師兄算命時多堅定啊,她也可以!只要不像師兄一樣不修口德就行。
“令堂身上什麼也沒有。”她說。
真有人告訴他沒事了,他反而不確定了:“……真的?”
秦青愣了,她一下子明白了,心裡有鬼的不止是這個男人的母親,連這個男人也“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