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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域此時才發現,能夠看見是一個多麼大的優勢。能看見才能預防,才能分辨來意。
晚上回到家,他看到隔壁正開著門,有不少人進進出出,屋裡依稀傳來哭聲。蘇北年紀並不大,肯定有父母親人。這讓方域心裡更不好受了。他連晚飯都不想吃,坐在空蕩蕩的屋裡,一直這樣坐到了凌晨。
“刀白鳳。”他突然開口,目光在屋內搜尋著,“是你殺了蘇北嗎?”
當然不會有任何回應。
也可能她就算回答了,他也聽不到。
“唉……”,方域沉重的嘆了口氣<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他也不知此時該做什麼。
一夜沒睡,第二天他請了假,去取了一萬塊錢給隔壁送去。接錢的應該是蘇家親戚中的一個年輕人,他茫然的接過錢,問方域的名字要記下來。
“不用了。”方域說。
“不行,不記名字那這錢我不能收。”年輕人稀裡糊塗的又把錢還給他。
方域只好說了名字,留了電話,年輕人認真的寫下來說,“葬禮時如果你要來,我們可以通知你,你是我哥的同事吧?”
方域:“我們是鄰居,我就住隔壁。”
年輕人愣了下,“隔壁啊。”然後看看錢,竟然誠實的說,“那你給的比他同事給的還多,他們最多就給了三千。”雖然用錢來恆量情誼是否深厚在些奇怪,但此時此刻還就是錢能表達了。
“如果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儘管說。”方域說。
年輕人以為這是他哥的好朋友,說,“你們關係很好吧?”他眼圈微紅,“我哥人挺好的,工作後還說跟以前學校的朋友都沒聯絡了,同事裡也都是女的交不到朋友。他一定挺高興你能來看他。”他可能覺得當著人說這個很不好意思,又說,“我嬸就說他女同事多就趕緊帶個女朋友回來。”
方域再三問他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如果有他一定幫忙,他已經請過假了。年輕人更加相信他是蘇北的好友,抄了蘇北父母的電話給他,也把自己的電話抄給方域,“有事打我叔我嬸的電話都行,問我也可以。總之,謝謝你過來。”他把方域送到門口,顯見是十分感動的。
方域心中卻更加複雜,也堅定了他要把刀白鳳給抓出來幹掉的心。
蘇北都死了,不能放過她!
秦青接到電話時並不驚訝,方域是什麼人她最清楚了,要是他能輕易放過刀白鳳才奇怪。“你問當時我是怎麼消滅錢芙的?其實我也不確定到底有沒有消滅她。”她說,“我也就是燒了兩次錢芙的家,那是她心底最深刻的記憶,也是最懷念的地方。”
刀白鳳最懷念的地方是哪裡?方域當然不知道。但他知道怎麼引刀白鳳出來。
晚上,他早早的睡下了,臨睡前照秦青所說的在衣兜裡放了打火機。
於是就又來到了那條街道。
這是當時他大學附近的小吃街,單行線,南北各通一條大道。臨街全是飯店、咖啡店和書店,主要就是做附近大學的生意。
方域從街頭第一家店翻起,他要把段玉海找出來。
夢是溝通陰陽的通道,所以死人會給活人託夢,已經去世的家人親屬也會透過夢境與仍在生的親人見面。
方域把整條街翻過來都沒找到段玉海。他也不著急,往前面的學校走去。他已經想過了,既然每次段玉海出現都是在這條路上,說明這裡對他來說是最安全的地方。而前方就是他們的大學,看來段玉海在上大學時感到最幸福,也最懷念。
沿著熟悉的街道,他回到了大學校園。
天突然暗下來,周圍開始有了人,就好像他真的回到大學時代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方域發現自己變年輕了,身上的衣服也變了,他的頭腦好像也有一點糊塗了,因為他想如果是此時的他那就跟秦青的年齡差距不大了,不禁欣喜起來。但他很快想起秦青的提醒:不能喪失主動權!要時刻清醒的記住自己。
前面有一群男生正在往教室的方向走,方域跟在他們身邊。這些人全是他大學時的同學,身旁有人跟他打招呼,他說:“看見段玉海沒有?”
“段王爺?”這個人問前面的,“你看到段王爺了嗎?”
“沒有啊。”
方域跟著他們一直走到教室裡。
教室裡只有寥寥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