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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沒有睡著,直到天亮她都醒著,她在回憶,她是不是在做過什麼?去過什麼地方?得罪過什麼人?
可是她一點都想不起來!她只在五歲的時候參加過一次姨奶的葬禮,之後她再也沒見過死人,小學、中學、高中、大學,不管是家裡還是學校裡,都沒有碰到!
她一直在市裡,從沒回過老家;她也沒有去旅行,沒有去什麼荒山野廟裡。她甚至連寵物都沒養過!
為什麼會找上她?是什麼在跟著她?
兩天後,金藍又搬回了寢室,她這次突然搬出去,寢室裡的三個人都覺得很奇怪。金藍不敢說,她怕被當成異類看,她說是因為失眠頭疼所以想換個寢室睡看會不會好。用這個理由搪塞了室友之後,她只能自己想辦法解決。
就連她的朋友們也不想再聽她說了,金藍無可奈何,只好一夜夜撐著不睡,一邊在網上搜辦法<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避邪的東西有很多,網上還可以買到黑狗血什麼的,她都買回來試了試,可是都沒用!最後她只能催眠自己“什麼也沒有”,假裝那個東西不存在,她聽說只要不看就不會有事。但她還是每一晚都會醒來,然後就嚇得自己睡不著一直到天亮。
許漢文每天都會在微博上回答很多問題,這天他收到了一封很長的信,寫信的人似乎已經有點精神失常了。她在前面說她有一個朋友正受到這方面的困擾,想請許漢文幫幫忙。然後她寫了很多內容,有很多都是從第一人稱視角寫的,很明顯她就是那個求助者。她一邊問許漢文“其實這有可能是錯覺對不對?我聽說有的精神分裂的人會這樣”,好像更希望這是個精神問題,她一再要求許漢文直接告訴她真相,如果她真的有病了,那她會去看醫生(到這裡,她已經忘了要掩飾了)。另一方面,她卻一個勁的問許漢文“是不是真的有髒東西跟著我?”她列舉了很多東西,證明這個東西只跟著她,不纏別人。她很不平,“為什麼會纏著我?為什麼會是我?我都搬出去過一次,它為什麼不纏那個屋的其他人?”
許漢文很快就給她回了信,“我們要不要見面聊?”
那個網名叫義結金藍的人馬上就回答他:可以!我在xx市,你在哪裡?這個週末我可以去找你!
許漢文沒想到竟然是不同城市的人,他還要過來,他有點緊張怕他解決不了對方的問題讓她失望,就說:要不要我去找你?
義結金藍很著急:我來找你!就是這個週末!
許漢文只好把所在城市和電話都給她,讓她來之前打個電話,他去接她。
但是在第二天,就有人打電話找他了。是個說話很急,很驚慌的女生,“你好,你是許老師嗎?我已經到了。”
許漢文吃驚道:“你已經來了?你現在在哪裡?我馬上過來!”
見到金藍時,許漢文吃了一驚。因為這個女生臉色很不好,青裡透灰,還出冷汗,她瑟縮的站在人群中間,似乎是有意往人群最密集的地方站。她半腰著彎,看起來有些消瘦。
在沒見到她之前,許漢文還想信中所說有幾成是真的,幾成是編的,這種事不是沒有。但見到她之後,他卻只想醫院電話是多少了。
她更像一個病人。
“你好,我是許漢文。”他走上前。
金藍驚訝的上下打量他,滿臉的不信任,“你就是許老師?那個微博上的人?不是冒充的?”
許漢文苦笑,“不是,是我本人。”
金藍:“……你怎麼這麼年輕?”
許漢文沒辦法解釋這個,也有很多人一看他的年紀就認為他不可能有真本事,“你如果不相信我的話,我也沒辦法。要不我現在買張票送你回去吧?”
金藍不想就這麼回去,她想找到辦法救自己,她搖搖頭。
許漢文只好說:“那你想跟我聊聊嗎?”
金藍猶豫了半天才點頭。
許漢文:“那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