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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姿芳給錢秉德換了個姿勢,“行不行?”
錢秉德擺擺手說算了,他的燒傷全在背後,只能趴著睡,可趴一會兒就呼吸不暢,只能像烏龜一樣在床上慢慢轉。
錢姿芳把衣服團成一團給他墊到胳膊底下,架著點他會舒服一會兒,這個姿勢累了就再換一個。
雖然請了護工,但住院花的錢是個大數目,以後還不知道有多少<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錢秉德身上燒傷的地方要慢慢移植,醫院說盡量採取自體移植的方法,會省一點錢,但他現在要先恢復到可以進行手術的地步。
錢姿芳自己還有工作,幸好兒子去上大學了不用她管,要是兒子還在上高中,她肯定撐不住了。她每天中午、晚上都過來一趟,幫著喂喂飯,替一替護工,再跟醫生聊一聊,每天連軸轉,家只好全扔給老公了。
她把錢秉德換下的內褲和睡褲放在盆裡,端去水房洗。護工只管照顧錢秉德,幫他放□□袋,洗衣服是不管的。所以錢姿芳來的時候活很多,她多幹一點,護工就能輕鬆一點,照顧錢秉德也會更盡心。她沒辦法給錢給東西,只好用這種方法討好護工。
錢秉德在錢姿芳出去後就閉眼假寐。沒辦法,醫生不肯多給他用嗎啡止疼,給他開了止疼片也交待他儘量不要吃太多,有依賴後藥會越來越不管用,到了手術時更麻煩。所以他都用睡覺來逃避疼痛。
可能是知道錢姿芳在這裡,錢秉德很容易就入睡了。在夢裡,他身上沒有燒傷,不會疼,輕鬆愉悅的讓他想永遠留在夢鄉里。
“爸爸。”
“爸爸。”
……
錢秉德發現自己在家外面,小區外面還沒有蓋起大樓,而是小門面房,他還記得那個理髮店,理個頭只要五塊錢。
秋日的陽光淡淡的灑下來。
路很窄,卻有兩排人並行,左邊向後,右邊向前。
前面來了一家人,有老有少,一個比他還要年輕的男人看著很眼熟,他衝錢秉德熱情的招了招手,然後牽著一個小男孩走了。
錢秉德站在路當中。
“爸爸。”一個女孩牽著他的手。
錢秉德低頭看,驚訝的發現那是錢芙,他的大女兒。
“爸爸,這裡,在這裡,爺爺、媽媽和弟弟都在。”錢芙拉著他往前跑,不遠處模模糊糊的站著兩個人。錢秉德看到了父親和妻子,小兒子在妻子的懷裡。
父親已經那麼老了嗎?他明明記得他出國時,父親的頭髮還僅僅是花白的,看起來都不像六十歲的人。
錢芙看起來也不大,初中?小學五六年級?她抱著他的胳膊,拽著他拼命往那邊跑,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
錢秉德想逗逗她,故意往後墜,不肯邁步。
“爸爸!快點啊!”錢芙著急了。
門吱啞一響,錢姿芳的聲音傳來:“真是麻煩你們了,讓你們一趟又一趟的跑。”
——啊!!!
錢秉德聽到一聲尖銳淒厲的慘叫,他胳膊被放開了,黑暗降臨,啊,原來他在做夢,現在夢要醒了。
——好燙!!好燙啊啊啊!!
這個聲音漸漸遠去,門外的聲音更清楚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現在情況怎麼樣了?”秦青和方域站在門口。因為病房裡相當亂,錢姿芳也很不好意思讓人看到錢秉德,剛才她還沒來得及給他穿褲子呢。
“好多了,醫生說現在恢復的情況不錯,他的身體素質還是可以的。”錢姿芳把手上的盆放到地上,不好意思的搓著手說:“你看……這麼亂,也沒個地方讓你們坐下。”
“不用,不用。”秦青把雞蛋遞過去,“我們就是來看看。”
她看得出來錢姿芳有些尷尬,就沒有進病房,跟錢姿芳打過招呼就走了。
錢姿芳把雞蛋提進去,同病房的另一個人的家屬笑著說:“這是你家的親戚?”
錢姿芳嘆氣的說:“是我大侄女的同學,聽說家裡的事來看看。”
那人嘖道:“真不錯!還能特意過來。”
“這都來了第三回了,還打過電話來。”錢姿芳又想起了錢芙,此時此刻她是真希望錢芙還在,如果她還在,她好歹還能多一個人分擔。
她把衣服裝進塑膠袋帶回家晾,一轉頭看到錢秉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