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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點責任心,考慮到馬文才現在瘸著腿逃命都有困難,他決定先去馬家看看。
揮別一眾東倒西歪的好友,柳意濃開車去了馬家。小區物業保安已經認熟他的臉了,保安一邊問一邊給他開門:“柳先生這麼晚來找馬先生,是有急事嗎?”
保安很負責,畢竟這裡是非請勿入的。能給柳意濃開門放他進來已經是看“臉”的原因了。
柳意濃搖搖手機,“半夜老馬給我打了個電話,我有點擔心啊。”
鑑於馬文才的種種前科,保安就護送柳意濃上樓了。
站在馬文才的公寓門口,柳意濃打電話讓他來開門,不接;狂按門鈴,不開。就跟裡面沒人一樣。
柳意濃開始不安了,對保安說:“開門!出了問題我負責!”
保安早就準備好了,畢竟昨晚才親眼看到業主泡在浴缸裡。他拿出門卡開啟門,柳意濃進去前,他還問要不要讓醫務室的人也過來。
柳意濃還是不認為馬文才會失戀自殺,說:“不用——要不讓他們準備著也行。”萬一他又把自己灌醉泡浴缸裡呢?再來一回,他真要把馬文才當情聖了。
不是情聖,就是神經病。
房間裡的燈感應到人就漸次開啟了,柳意濃先進臥室,找不著人,再探浴室,還是沒人,出來進客用衛生間,仍舊沒人,廚房一目瞭然,除非他能躲冰箱裡<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柳意濃還真開啟冰箱門看了看。
保安一直在門外,看他在屋裡走來走去,問:“柳先生,找到馬先生了嗎?”
柳意濃說:“找不著啊。這孫子跑哪兒去了?”
保安看他找冰箱也不出奇,之前就有個吸high的業主把自己關冰箱裡了,說裡頭涼快,出來後手指、腳指、耳朵、鼻子全凍傷了。
保安提醒道:“您看看衣櫃和床底?”
柳意濃一邊說:“他躲衣櫃床底幹什麼?”一邊又鑽進臥室,還就這裡東西多容易藏人。
要麼就是馬文才根本不在這裡……
如果真這樣,他就要報警了。柳意濃私心裡還是希望馬文才在這裡,真跑到外面去,又打來那個奇怪的電話,說不定等找到人就只能收屍了。
他先開啟更衣室裡的所有衣櫃,沒有藏個大活人。那就只剩下床底了,可是床底那麼窄——
柳意濃趴在地板上,用手機照床底,一開始,他沒認出來,就以為是地毯邊緣,然後才認出那是真絲睡衣,以為是馬文才的衣服掉到床底了。
然後那個衣服動了一下。
柳意濃的頭皮就是一炸!他把胳膊伸進床底,照得更清楚點,這回就看到床底陰影處的頭髮和另一邊的雙腳了。
不是吧……他怎麼把自己塞進來的?
那人現在是死是活?
柳意濃滿腦子離奇命案,輕輕叫他:“馬文才?”
人動了一下。
“馬文才?還能說話嗎?吱一聲啊!”柳意濃罵,“臥槽!你是要嚇死人嗎?”
馬文才是後腦勺對著他,現在那個腦袋瓜子艱難的扭動了一下,柳意濃能看到他的耳朵了。
“柳依依……”馬文才帶著哭腔說。
“滾蛋!”柳意濃罵,這個外號從小跟他跟到大,都怪他爺爺給他取的這個名,特別像風塵女子!
“你到現在都嘴上不留德啊!”不過倒是讓人放心了。
柳意濃趴在地上也不急了,好奇的問:“你大半夜的把自己塞到床底幹什麼?練瑜伽啊?”
馬文才都要哭了,“我也不知道啊……我出不來……你把床抬起來讓我出來啊……”
柳意濃無奈了,“哥哥,你真會玩啊。”
馬文才用哭腔道:“不是我玩的啊……我真出不來啊……”
柳意濃連忙哄:“好好好,不哭啊乖,我這就喊人來幫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