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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後醒就不太樂觀了。”醫生看孟眉年紀,以為是朱詩文的妻子,但搞不清另一個年輕的是誰,只好認為是生意人私生活太亂什麼的。
“家人多跟他說說話,能刺激大腦皮層。”醫生說。
孟眉跟展流雲現在是分開來,展流雲每天晚上在這裡陪著,白天在公司,似乎在孟眉決定回公司的那一刻就刺激到展流雲了,所以就算展流雲去公司什麼事也做不了,也每天堅持都去,而且她還真的做了點事:她把方域手上那一攤給接過來了。
如果是以前,孟眉肯定要攔,這等於是在搶功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可現在這話她不能說,說了就等於害了方域。
她是每天白天過來,雖然不能陪多久,但一定會來看一看,坐在朱詩文床前說一說話。但她也只會說公司的事,搞得像彙報工作。
到這時,孟眉才發覺她跟朱詩文早就不一樣了,兩人之間除了公司別的什麼都不剩了。連帶也覺得之前對展流雲那一點點的酸苦很可笑,彷彿一瞬間,她就釋然了。
現在看到朱詩文躺在這裡,孟眉心裡當然不好受,但這種感情更近似於親人;她也害怕朱詩文就這麼死了,這是因為他們是同齡人,朱詩文突然出事,似乎也召示著她的年紀也不小了。
孟眉坐在病床前說:“你躺下這兩天,我瘦了五斤。今天出門才發現衣服幾天沒換了,臉上的妝早花了,臉憔悴的不成樣子,咱們這個年紀是真不能累著了。”
“你還是不服老啊。讓我走了,你以為自己一個人還能撐住一個公司?早就叫你找人接班,光會嘴上答應著。”
“你老婆挺能幹的,可能是財務上的老戴他們不聽她的,她去搞業務部了,別人也都不好動,看方域資歷淺,她把方域的活給撬了,也算知道柿子撿軟的捏。”
“你說你躺在地上一個多小時,當時在想什麼?是不是覺得自己這次死定了?”孟眉看了眼躺在病床上插著管的朱詩文,“放心,醫生說你腦子裡的血塊不大,要是四十八小時內能醒過來就能恢復,四十八小時後也只是有癱了的可能而已,慢慢復健還是能恢復的。到時我去看你,你嘴歪眼斜流口水,我的仇就報了。”
朱詩文的手指動了動。
孟眉立刻去看他的眼睛,站起來小聲喊:“老朱?”
朱詩文的眼睛睜開一條縫,眼珠在眼皮底下轉得很快,在努力看她。
孟眉趕緊按鈴:“病人醒了!”
“醫生馬上就來了。”她安慰他,握住他的手,看他費勁的想說話,湊近說:“想說什麼?”
朱詩文艱難的動著舌頭,“什……麼……仇?”
孟眉直起身,想笑,眼淚先出來了,她抹了淚輕甩手指,紅著眼睛說:“我說那麼多,你就記得這最後一句?”
朱詩文的表情難得的非常純真,好像躺在病床上的他不是那個深沉的朱詩文了。此刻他就滿臉的疑惑,好像在努力的想孟眉跟他有什麼仇呢?他怎麼想不起來了?
朱詩文醒了,醫生很快來給他檢查,發現恢復得不錯,就先把鼻飼管給拔了,“能自己吃就別用管,多活動活動對恢復有好處。”醫生說,讓人把床微微搖高,喂朱詩文喝水,“能自己咽就行了。接下來慢慢恢復吧。”
出來給孟眉說:“目前看情況很不壞,但他經過這一回,肯定會有些影響。”
“什麼影響?”孟眉問。
“反應會慢一點。”醫生說,“畢竟是腦溢血,年紀又在這裡放著。以後說話、做事,上下樓梯,都會慢一點,但不是說人就廢了,讓他多讀讀報,多看看新聞,腦子越用越靈。休息得好,以後也有可能會慢慢變好的。”
孟眉心裡一沉,跟醫生說:“他還有個公司,以後還能……”
醫生笑了,想了想,話沒說死,“這個嘛……如果他是給人打工,我就建議他回家休息了,這種時候就別上班了;不過既然是自己當老闆,那就隨便他吧<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孟眉就懂了,朱詩文只能提前退休了。
她回病房去,看到朱詩文在私人護士的護理下似乎已經好轉了,好像等出院後又是那個精明強幹的朱詩文了,但她知道這不可能了。
第二天,她到醫院時發現展流雲也在。
這幾天展流雲也是天天哭,眼睛腫得像核桃,也不化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