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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也不會就這一本。
施教授搖搖頭,沒多說什麼,“你看看別的吧,別的我還能給你講講。”說完擺擺手就走了。
秦青失望的回去,司雨寒說:“可能作者早就去世了吧,要是他還活著,可能資料會多一點,他一走,這個就擱這兒了。很多都是這樣,沒有人接手,自然而然的就沒了。”
這麼說也對。
秦青嘆氣,“我就是覺得有點可惜,你是沒看那書。”她從床頭把書拿過來,“別看書薄,真是沒有一句廢話,一千三百五十七篇,全是他自己走訪得來,前後八年啊。”
“以前做學問的人都認真。”司雨寒接過來,對那完全看不出誠意的封面嘆了口氣,翻開裡面,見第一個故事寫道:“1936年,筆。講述人,徐二毛,男……”往後翻,都是這樣的格式。“那時還沒電腦,他全是聽人說自己寫下來的。”
司雨寒看著故事也入了迷,不得不說,代玉書的文筆相當引人入勝,但她看到晚上天黑後就死活不敢再看了,“看得我發毛啊!”
第一個故事,就是說徐二毛的小媽死後作祟的事。
徐二毛的爹有兩個老婆,大老婆是徐二毛的親孃,是八抬大轎抬進門的,拜過天地祖宗。二老婆,也就是小媽,在徐二毛小時候就上吊死了。徐二毛長大後猜小媽是他爹騙來的。
徐二毛的爹是個走街串巷的貨郎,常常幾個月不回家。小媽進門時,聽說還沒櫃子高。徐二毛的娘知道後追著他爹一直打到牌坊那裡才被老人給勸回來了。他娘說,小媽是戲班裡的,幹活時愛唱曲兒,聲音像鳥一樣好聽。
徐二毛的爹騙小媽能幫她找父母才把人騙回家,一年後,小媽發現受騙,因為她問遍村裡的人才知道徐二毛的爹就是個普通的貨郎,這輩子都沒走到徐家屯二十里外,根本不可能帶她回家,也不可能見過她父母,到過她家鄉。然後小媽就上吊了。
之後,徐二毛的娘和爹都夢到過小媽,徐二毛自己不記得,但他娘說徐二毛小時候夢到過小媽站在井沿和門口招手叫徐二毛過去,後來他爹就把家裡的井填了,他娘也叮囑他不許自己一個人出門<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徐家請過神婆,神婆說這人死了啊,魂沒走,還記得徐二毛的爹說要帶她回家呢。徐二毛的爹只好帶著牌位四處去打聽,找戲班的人打聽,看有沒有人記得小媽家鄉在哪裡。最後徐二毛的爹再也沒回來,徐二毛記得他娘離死前說,他爹是讓小媽給帶走了。
秦青覺得這故事裡有些地方跟她有點像,比如徐家人夢到小媽。但由於沒有更多的資料,只有這一個講述的故事,她就像站在寶山外卻抓耳撓腮不得其門而入。
作者代玉書似乎也是想避免他的想法給讀者一個先入為主的印象,所以他在記述時摒棄了一切主觀的敘述,儘量還原為講述人自己的角度。他沒有一丁點的評論,也沒有任何前因後果。
看著故事,秦青就忍不住去想:代玉書在寫個故事時是怎麼想的?他從講述人徐二毛那裡感受到了什麼?徐二毛的鄰居又是怎麼說的呢?小媽的墳在哪裡?徐二毛的父親當年真的是因為這件事失蹤的嗎?凡此種種,像代玉書這麼認真的人,肯定不會只聽完一個故事就走人了,他肯定去追尋這個故事的前因後果了。
如果、如果這個人還在世,如果他是學校的教授,如果能聽他的課,當面向他提問不知道會有多好!
大概就因為秦青這樣的想法,這天晚上,她做了個夢。
夢裡,她在課堂上,就是施教授的課堂。但窗簾沒有拉起來,窗外是綠色的楓葉被微風吹的簌簌作響,初夏的陽光灑下來,楓葉綠得透明。
一位腆著肚子、穿著舊式西裝揹帶褲的教授站在陽臺前侃侃而談,他很洋派的一手拇指勾著揹帶,白襯衣的袖子高高挽起,讓秦青的第一個印象就是:他像是留過洋。
“我們中國,有著非常豐富的土壤。跟美國那種建國兩百年沒有歷史的國家不同,我們的國家有著悠久的歷史,可能外邊一個小村莊都有幾百年的歷史。”
底下學生髮出溫和的轟笑聲。
“你們可別笑,就我知道的那個徐家屯,他們村裡就有洪武年牌坊,你們算算這都幾百年了?說不定咱們學校食堂的水缸都有個七八十年的歷史了。”
學生轟堂大笑,一個男生站起來喊:“代教授,您的鋼筆有多少年的歷史了?”
講臺上的教授挑起眉,一本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