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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來到代教授的教室,明亮的窗戶和白紗的窗戶讓秦青找到了一絲熟悉感。不知夢境中是不是身隨心動,下一秒她就換到了窗前的座位。
玻璃擦得極乾淨,窗戶是那種巧克力式的一塊塊玻璃拼成的,最上方是扇形的玻璃,有著奇妙的圖案,秦青勉強才認出其中兩扇是岳母刺字和鑿壁偷光。
……沒想到圖案是中式的,莫明有種土洋結合的感覺。
在她走神時,代教授好像一直在準備課程沒有開始上課,當她回神看向講臺後,代教授清了清喉嚨,說:“好,讓我們接著講著上一次的講。”
“小老婆做為村莊裡的異類,她的生活環境一定是非常封閉的。在戲班的時候,她可以跟人一起唱曲,一起彈琵琶。但在村莊裡,一個良家婦女是不會放聲唱歌的,所以她只能在幹活時偷偷唱。以前被打著罵著才學會的技藝,現在給了她心靈上的安慰。她是不是會後悔?後悔不該逃出戲班?可她也不敢回去,逃出戲班的人回去後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好一點的會被賣掉,壞一點的可能會當場打死,就為了給戲班裡其他的人一個警告。”
“在這樣的環境中,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徐二毛的爹說的可以送她回家鄉。當她知道這不過是他吹的牛之後……”
“她死了,她的死考問著活下來的人的心靈。這世上能心安理得害死人還能睡得著的人是少數,大部分的人都會心懷愧疚,他們會反問自己:是不是我做的事逼死了她?”
“所以徐二毛的父母才會看到家中的鬼,相信這是來向他們索命的小老婆。徐二毛做了一個不知所謂的夢,他的爹就能填了家中的井。你們知道一口井對一戶農家來說是多麼重要的嗎?首先你家中要有水脈,之後還要請人來打井,我記得這個價格在十年前就要八塊憲大洋了,還要包吃住,前請後禮加起來至少要攢兩年的錢才夠打一口井的,還要是好年景才能攢得下來。現在不知有沒有再漲價。所以,你們可以看出徐二毛的爹有多害怕,怕到之後帶著小老婆的牌位去替她找家鄉。”
秦青發現了,代教授雖然研究這個,但他本質上不是相信鬼的存在的,他是個唯物主義者。
知道這個讓她有點失望,但也不算太失望,因為能上代教授的課,對她來說已經值了。
代教授講完這些,就讓底下的學生自己想一想。他說:“大家要有自己的想法。我剛才講的是我的想法,你們的想法是什麼呢?不可以把別人的想法當成自己的,這樣是最危險的事,因為最後你會發現自己變成一個沒有思想的人。我認為沒有什麼比這個更恐怖了。好了,大家可以討論一下。”然後他就走下講臺在教室裡轉圈。
他很快就來到了秦青面前。
秦青震驚的放下托腮的手,她一直以為夢境的世界中,她只是一個旁觀者!是不可能跟這個世界的人直接對話的!可是現在代教授明顯就是來找她的!
等等……
秦青想到了一個可能……
代教授似乎有些緊張和害羞,這在他身上很不可思議<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他站在秦青面前,看她要站起來還趕緊擺手,“坐著,坐著說。怎麼樣?能聽懂嗎?”
“能!”秦青趕緊點頭。
此時坐在她前面的人似乎消失了,多出一張椅子,秦青立刻請代教授坐下。不然代教授站著她坐著,她真是坐不住啊!
代教授對這個椅子端詳了一下,好像不太敢坐,坐下時還覺得很有意思。
秦青想了一下,多出來的椅子是她教室裡那種鋼木椅,黃色的三合板椅面,灰色的鋼鐵椅子腿。
代教授期待的望著她,好像很希望她能說出點什麼,不管是什麼,只要是關於他上課的反饋。
秦青想了一下,還是很誠實的說了自己的難題。她先講了曾經在容榕身上體會到了奇妙體驗,還有在自己家床上醒來後的猜測,之後她本身的變化,還有她在軍訓時看到了教官身邊已經死去的軍犬。
最後,是她對民俗感興趣的原因。她是想從這裡頭找到可供她參考的東西,但她剛剛發現教授竟然是不信這個的。至於徐二毛的這個故事,她不認為全是徐二毛父母的臆想,但那個小老婆是不是真的要報仇她就不知道了。
代教授從頭到尾都聽得非常認真,聽到最後,他笑了起來,安慰她道:“嗯,我也不是不信,你看,我只能對我見過的、知道的、體會過的事發表意見。所以我的意見並不是真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