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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個畫廊簡直是傾注了全部的心血。比如他就帶秦青和方域先欣賞了他的得意之作:一簍用過的衛生紙。
在他打算介紹前,司雨寒用吃奶的力氣把秦青拖到了畫廊的另一頭。
“……那是什麼東西?”秦青不報希望的問。
“男人用過的衛生紙。裡面的蛋清是他自己調的,他打了至少三斤雞蛋。”司雨寒深吸一口氣,鐵青著臉介紹,“他說是為了表達這個世界總是難以剋制的欲-望,以及這些慾望的下場。”
“有道理。”秦青道,還挺好理解的,不過她可不願意在那裡聽作者介紹那是什麼東西。
司雨寒黑著臉小聲在她耳邊說,“他還管我要過我用過的衛生棉條……”
秦青瞪大眼!
司雨寒:“我沒給他,跟他說要是敢去收集這個就分手沒商量!”
秦青松了口氣:“幹得好。”
司雨寒:“……然後他想辦法去收集了豬血,因為據說豬血跟人血最接近。”
“……有創意。”
“然後,他說這樣做害怕有客人會認為他的藝術不真誠是虛假的,那個作品最後也沒擺上來。”
“……”神經病。
秦青把話吞了回去,換了個說法,“……很有想法。”
高偉男很有創作欲,據他說,他腦子裡的想法永遠層出不窮!這讓他每天必須要加緊創作,免得這些想法從腦海中消失,那就是“世界的損失”。
他說這句話時,只有方域能面露同感。秦青及時對後面的一幅畫產生興趣而轉過身,司雨寒從進來起臉就是僵的,此時更是連笑都不會笑了。
整個畫廊大概有六七十平方米,擠滿了高偉男的一百多個作品,以及擺在桌子底的其他畫家自薦來的畫作,高偉男認為藝術不應該沾染銅臭,一個真正的藝術家應該耐得住貧寒與寂寞!
秦青恰好看中了桌子底下的一幅畫,油畫,用的是印象派的手法——她也是現學現賣,在這之前她一直以為印象派指的是不把人畫得像人的意思。
“這幅不錯。我可以買下它嗎?”秦青指著這幅畫說。
高偉男今天第一次露出了嫌棄臉,司雨寒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你看得出來這畫的是什麼嗎?”他問。
“看不出來。”秦青特別誠實的搖頭,這幅畫很大,有一個穿衣鏡那麼高,上面是斑斑點點的藍綠色塊,“但我覺得看著它特別寧靜。”
高偉男的眼睛一亮,微笑著打了個電話,走到一邊聊了一會兒說,“我有個朋友要過來!”然後跟秦青說,“就是這幅畫的畫家,你一定很想跟他聊聊!”
她不想!
秦青看他特別高興的去安排了,今晚的晚餐顯然要多加一個人,他要再去跟餐廳說加個位子。
“我只想要畫。”秦青對方域說,“可以不跟畫家本人聊嗎?”
方域特別可靠的說,“畫歸你,聊天的事歸我。”
吃飯時從頭到尾,司雨寒都很不高興,幾次想帶秦青走,她都快哭了。秦青一直在安慰她。
“只要他一專注起來,就是這樣!”司雨寒有點醉了,眼睛發紅的朝三位男士那邊掃了一眼,他們聊得熱火朝天,秦青看方域似乎是拿出應酬客戶的本事,讓高偉男和他的朋友都很高興,不停倒滿的酒杯看起來晚餐很快就可以結束了。
“旁若無人?”秦青拿沙拉一口口喂司雨寒,這傻丫頭一進來什麼都沒吃先灌了自己三杯。
“就是……”司雨寒仰頭向天,吞回眼淚,“就像他說的,藝術是一切,其他任何事、任何人都要給他的藝術讓路。平時他可以做一個討人喜歡的人,但他說他討厭必須對人說好聽話,他說他想要有一天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而且他說這一天已經不遠了。”她低聲說,“他的一些投資這兩年回報都很好,他打算辭掉銀行的工作,專注投資,這樣他可以有更多時間去實現他的理想。”
“……你們對人生的規劃不同?”秦青問。
“不是,其實不管他辭職也好,投資也好,我都不怎麼在乎,搞藝術也很好啊,我平時也喜歡逛畫展,看各種展覽。”司雨寒形容不出來,乾脆拿事實舉例,“他說等他辭職以後,他就要去剃個陰陽頭。”
“……什麼頭?”秦青茫然了一下,“歷史課本上那種?”
“他說銀行有規章制度,他早就想嘗試了。”司雨寒一擺手。
“……那他想紋身、穿環嗎?”秦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