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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空嗎?”施無為隨意敲了敲門就走進來了,他穿著普普通通的西裝,敞著懷,裡面是藍色條紋襯衣,跟學校裡任何一個教授都差不多。
戴立秋把桌上的紙啊本子啊書啊整來整去,“有。”他擠出個笑,“不過我一會兒有課。”他從辦公桌後走出來,指著沙發:“坐,快坐。”這時他看到了施無為手上的行李袋,“你去外地了?”
施無為嘆了口氣,“出了個差,私人原因。”
戴立秋沒多問,倒了兩杯水過來。然後他就僵了,因為施無為低頭從行李袋裡拿出一個小展示冊,攤開,正對著他的那張照片就是石蓮臺。
戴立秋倒吸一口冷氣!
現在學校的檔案上,石蓮臺全都砸壞了!僅剩下一箱碎片在倉庫裡。他一把奪過小冊子,“這是哪來的?”他翻開看了看,突然發現這上面印的都是英語,介紹是……“威廉姆斯拍賣行?”
但翻到最後,韋明星的大頭照讓他氣得臉都是紅的。
施無為說:“我順路去看學生,結果發現了這個。這就是那個被偷的吧?”
“對。”戴立秋重重的嘆了口氣,放下小冊子,雙手擼過寸毛不存的頭,“現在就剩下他手裡這一個了。”
成孤品了。
任何東西,只要只剩下一個,那身價就不一般了。
戴立秋捂住嘴,眼裡像冒火一樣盯著小冊子上的石蓮臺。
施無為說:“我去打聽了一下,這個東西,當時是以工藝品為名出的境。”
戴立秋眼睛一亮,跟著又是一暗。
如果它是以工藝品的名義出境的,那正規的手續上它就只能是工藝品,除非韋明星能說清楚它的來路,給它一個無暇的身份,不然就算它是真的,也不能當真的賣或展出。
而當時丟了石蓮臺,學校是報過警的。
但是,這其實也不妨礙它私下交易。如果有人不介意它的來路,只在意價值的話,還是可以出手的。
所以戴立秋既高興又沮喪,“離得太遠了,管不著啊。”主要是這東西是在他手上丟的。他砸的那幾個是為了救命,現在命沒事了,看到成了孤品的石蓮臺,很難讓他不起貪念。
施無為說:“你想把它要回來也不難。”
戴立秋看他,“怎麼說?”
施無為:“有人知道它是孤品嗎?”
換句話說,除了學校管倉庫的,還有戴立秋和施無為之外,哪怕是這間學校的人都未必知道學校儲存的石蓮臺都毀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戴立秋懂了。
如果石蓮臺還是跟之前似的剩下五盞,那這一盞根本不算什麼。
“那怎麼把它弄回來呢……”戴立秋看施無為。
施無為吹著熱水,半天才茫然的看過去:“你問我?”
戴立秋:“當然問你啊。你都特意來告訴我了。”
施無為嘆氣,“老戴,你不能這樣。我看到了,告訴你一聲,難道還指望我替你弄回來?做人不能太無恥。”
戴立秋見他拒絕了才放心了,他老覺得施無為不能這麼無私的幫他,可又找不出這裡頭有他什麼好處。
可施無為拒絕了,他也抓瞎了。
他把那本展冊翻來覆去好幾遍,翻得嘩嘩響,也想不出把東西悄沒聲弄回來的辦法。
而且,他還想,如果這東西啊……如果這個東西回來後能歸他自己就好了……
施無為看看手錶,起身說:“好了,我也告訴你了,我該走了。”
戴立秋立刻抓住他,“怎麼能走呢?好不容易來了,怎麼著也要吃頓飯。”
施無為沒讓他三辭三讓,特別乾脆的提上行李就走,“我就是路過這裡跟你說一聲,還要趕緊回去呢。”
戴立秋拖住施無為的胳膊,兩人你拉我拽從辦公室到走廊,路過的學生都看稀罕兩個教授玩拔河。
戴立秋的臉都憋紅了,一手拉住門框,一手拽住施無為的胳膊,“老施!我今天絕不能讓你走!”
現在他早把對施無為的懷疑拋到九霄雲外了,滿腦子都是不能讓他走,施無為是個老好人,多求求他,說不定他就肯幫忙了!
施無為受不了在走廊上讓學生看笑話,說他:“老戴,你也是個教授!你不是還要上課去嗎?”
戴立秋說:“上課……我讓他們自習!你跟我吃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