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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可羅雀,用以形容經歷過輝煌又落魄的家族。
花與蝶現在就承受著這樣的折磨。
他的手機就像被設定了靜音,永遠也不會再響起。他的通訊錄中有上千個名字,卻讓他懷疑自己已經到了外太空,所有的人都知道聯絡不上他所以乾脆就不聯絡了。
他現在已經恢復到了正常作息,只是還沒有力氣下床,一天數頓“飯”,是沒油少鹽不加任何調料的“嬰兒食品”。
所以他在醫生的診斷下,認為他可以進行適當的社交活動:“多跟朋友聊聊天,有助於你的恢復。”醫生微笑著說。
朋友?
他哪有聊天的朋友?
他的朋友(包括以前的他)都是擅長利用每一分鐘的人。他們每天有許多活動,好像整天不務正業,但每一次約會,每一個參加者,在有限的時間裡交談過的每一個人,都是有價值的。而沒有價值的人,他們根本看不見。
現在,他就是這樣。
花與蝶不是個喜歡自怨自艾的人,他的稟性並不浪費,相反,他是實用主義者。比如此時此刻,他想念的就是:如果他有一個情人就好了。如果阿嬌還沒走就好了。
情人,才是陪他聊天,打發時間的人。
花爸爸和花媽媽好像都煥發了第二春。花爸爸每天跟很多朋友出去玩,因為他正在“替”兒子管公司嘛,一些應酬活動沒辦法。花媽媽則忙著減肥、塑形、除皺、美容,挑選衣服與首飾,準備“管住”她的老公。
所以雖然花與蝶從療養院回家來休息,“有家人的陪伴”,但事實上每天陪著他的是保姆、護士、醫生。
他的未婚妻也是個大忙人,每週會給他打一個電話,關心一下他的身體健康。
而花與蝶則讓人每天給未婚妻送花,挑各種紀念日給她挑禮物,記住她所有朋友、所有親戚的生日、紀念日、開學日、考試、出國等各種重要日期,並提前送去關心與禮物。
他是很識實務的,現在是他巴著未婚妻了,他不能讓她甩了他,只有他持之以恆伏低做小,彷彿洗心革面,才能洗刷花家和他身上的汙名。
但這些事也花不了他多少時間,他只需要吩咐秘書,再親自打個電話就行了,剩下的時間他仍然無所事事。
人就怕閒著。
花與蝶在閒躺無趣時把自己的前半生回憶了好幾遍,從頭至尾,他只得出一個結論: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
不過,他並不打算改掉自己的“毛病”。他不覺得自己有錯,雖然不符合公序良俗,但從另一方面來說,也只是他跟大多數人想的不一樣而已。
不過下回他交女朋友時會更小心一點。蘇容的性格還是太強了。
家裡給他請了四個護士,兩人為一組倒班,二十四小時照顧他。為了他的“毛病”,花媽媽挑的全是特別安全的長相。
今天負責在樓上照顧他的就是一個二百四十斤的護士。
性別為男。
身高,體重120kg。
他十分高壯,能夠很輕鬆的幫他換床單尿布。
……他現在偶爾會漏尿。
吃多了也會吐出來,有時打個嗝,稍微激動一下,或者喝水時急了一點,都有可能會吐。
醫生說他的五臟六腑全都有問題,“所以你必須配合治療,好好休養才能康復。”
其實花與蝶很清楚,他可能活不久了。
他的身體每一天都在衰弱,醫生只是沒有把話說清楚而已。他的父母都知道,朋友們也都知道。
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身體真的在醫生無微不至的調養下慢慢好轉,而他其實正值壯年,還是有機會好起來的。
他只能這麼相信著。
“所以,他現在也就剩半條命了。”柳意濃給馬文才打電話說了花與蝶的事,他感嘆道,“其實我當時真想看看秦小姐是怎麼做的。”
馬文才現在還沒有手術,醫生不想在沒有把握的前提下貿然給他動手術,目前採取的治療非常保守。所以他現在每天都像是在醫院度假,有時給醫生請個假還帶著相機出去走走,旅個小遊。
上個月,他爸爸給他打了個電話,通知他一件事:他爸爸打算跟他媽媽離婚。
“你別擔心,我們不是真的要分手。”馬爸爸說。
他和馬媽媽當年只要了馬文才一個孩子。因為兩人都是事業型的,認為孩子有一個就夠了。沒想到馬文才現在突然生病,以後什麼情況也很難說。馬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