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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靈舟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開口：“他……好點沒？”
柳芹三十多歲，一頭幹練的短髮，做事雷厲風行。
她第一次知道方靈舟這個人，是從宋品言嘴裡知道的。
宋品言有一次病的很嚴重，高燒到四十度，嘴裡喊的就是方靈舟的名字。
當時她以為宋品言有個秘密女友，因為他是藝人的緣故，兩人被迫暫時分開。
後來才知道，他們之間遠比她想的複雜。
她面容溫和的道：“只要休息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方靈舟喃喃自語：“那就好。”
柳芹道：“要不要進去看看他？”
她搖了搖頭，他說過再也不想見到她，她就不惹他厭煩了。
柳芹回到病房，把水壺放在桌上，看向發呆的宋言口，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他。
“方小姐也住院了。”
宋言品一愣，反應過來她說的“方小姐”是誰後，本能的問道：“她怎麼了？”
“我沒問，但看起來應該沒什麼事。”柳芹道，“她剛剛就在門外。”
他垂下眼簾，掩去眸底情緒，沒再吱聲。
柳芹一向把他當作弟弟看，看到他如此，有些於心不忍。
“你若想見她，我去把她叫進來。”
宋品言搖了搖頭，俊秀的眉宇間隱隱流露著一股悲傷：“不用。”
見他這麼說，柳芹也不好多說什麼。
她不是一個八卦的人，可很多時候很想知道，他跟方靈舟之間發生了什麼，讓兩個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
她記得兩年前的那個夜晚，宋品言參加殺青宴回去的很晚，她剛將車子停下，就看到了坐在門臺階上的方靈舟。
當時宋品言在車裡坐了許久才下車，關車門時對她道：“你先回去。”
做為他的經紀人，她自然是想多瞭解他一些，尤其是他的感情史。
她沒有立馬就走，而是在車裡一直坐著。
她看到宋品言走過去，方靈舟高興的跑到他跟前，手裡拿著類似於通知書一樣的東西。
之後方靈舟抓著他的手，哭著說著什麼，可他還是無情的甩開了她。
宋品言進屋後，她看到方靈舟坐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看得她都覺得心疼。
那個時候，她以為是方靈舟單相思，一直糾纏宋品言。
可當她接到進屋沒多久的宋品言的電話時，她才知道，是自己猜錯了。
宋品言說：“柳姐，你先別急著走，外面那個小姑娘，你幫我把她送到車站。要是沒有車了，你就替我送她回去，但別說是我讓你送的。”
他住的地方離公交站臺有點遠，明明就是擔心人家小姑娘晚上不安全，可卻又裝作不在乎。
通完電話，她下了車，走到方靈舟面前，小姑娘哭的眼眶紅紅的，臉上全是傷心的淚水。
當時她想，這個小姑娘是真的喜歡宋品言吧？
她遞了紙巾給方靈舟，方靈舟接過說了一聲“謝謝”。
她說送她去車站，方靈舟死活不肯，她就開著車，默默地跟在她身後。
許是太過傷心，方靈舟並沒有發現一直跟在身後的車，她一路將方靈舟送到公交站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