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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瀾提醒她：“舟舟！”
在方靈舟看她時，衝她向殷佑的方向使了個眼色。
方靈舟不太情願的開口：“殷導再見。”
殷佑挑了挑眉，沒說話，離開。
舒瀾看她一副焉兒吧嘰的樣子，問道：“殷導怎麼你了？”
方靈舟垮著臉道：“他不讓我出院。”
舒瀾一臉茫然：“你不是都沒事了嗎？”
她有點兒煩躁：“鬼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先吃飯吧。”舒瀾將病床上的飯桌支起來，將飯菜給她擺好。
都是她愛吃的菜，可因為剛才的事，她一點胃口都沒有，一碗米飯搗鼓了半天。
吃完飯，她下床活動，在病房裡走了兩圈後，來到護士站。
巧的是，正是昨天夜裡給她換床單的那名護士。
那人笑著跟她打招呼：“方小姐。”
她也露著甜甜的笑：“我想出院。”
“你還不可以出院。”護士道，“你生理期掉進水裡，很容易感染，會得婦科病，需要掛幾天水。”
方靈舟恍然。
難怪殷佑不讓她出院，他肯定是知道，才會油鹽不進。
是她錯怪他了。
她心情複雜的回到病床，腦袋裡有點亂糟糟的。
聽到洗手間門響，她衝從裡面出來的舒瀾道：“姑姑，你有殷導的電話嗎？”
她想鄭重的跟他說一聲謝謝。
舒瀾道：“沒有，有副導演的。”
她“哦”了一聲，又低下了腦袋。
舒瀾以為她找殷佑還是出院的事，道：“我知道你想早點出院，早點把戲拍完回學校，可殷導已經安排好了，就聽他的吧。”
“不是。”她搖了搖頭，把殷佑為什麼不讓她出院的事說了一遍。
舒瀾聽完怔了怔，感慨道：“殷導是個好導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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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下午，從五點開始，方靈舟就一直盯著病房門口。
護士交接班來到病房，看到她一直望著門口，笑著道：“方小姐，等你男朋友呢？”
她有點心不在焉，沒聽清楚護士小姐說什麼，本能的點頭應了一聲：“嗯。”
護士一臉羨慕的道：“真羨慕你，找了一個又帥，對你又好的男朋友，你們的感情一定很好吧？不然也不會才一天不見，你就這麼想他。”
方靈舟愣了一下，意識到是自己先說錯了話，才誤導了她，尷尬的道：“不是，我跟他不是……”
“那種關係”到了嘴邊，想到殷佑說這名護士問他要微信的事，及時止住聲音。
她抓了抓頭髮，不知道說什麼，就乾脆閉上嘴巴不說話。
護士還在說：“我第一次見一個男人對女孩子這麼細心，你還在昏迷的時候，他特意跑來問我，女孩子一般都用什麼牌子的衛生巾。我以前交的男朋友，讓他去幫我買，都是隨便買，根本就管什麼日用還是夜用，你男朋友買回來，還讓我看看買的對不對。”
方靈舟呆若木雞。
護士還喋喋不休：“你從急救室裡被推出來，他還問李醫生，生理期掉到會里會不會對你的身體造成什麼傷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