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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點了點頭:
“村民們的情緒已經安撫下去,我向他們保證以後不會出現類似的事情。”
雷加從馬修打了個招呼,示意他也過來旁聽,然後繼續問道:
“所以,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以至於去年下半年的稅都差點收不上來?”
澤勒說:
“我們派往河畔村的稅務官是小帕頓,他剛到那邊,就把村長家的女人都睡了一遍。”
雷加下意識地反應道:
“所以是村長惱羞成怒了?”
澤勒擺了擺手:
“村長是自願的,他家的女人也是自願的。”
雷加疑惑地問:
“那後來怎麼會發生河畔村村民抗拒交稅,還把小帕頓打了一頓的事情?”
澤勒的臉上也浮現出古怪的神情:
“這件事奇怪的點就在於這裡,小帕頓和村長家的女人們一夜風流後,第二天忽然發現自己染上了花柳病,整個胯下都長滿了密密麻麻的疥瘡。當時他氣瘋了,直接去找了村長理論。”
雷加喝了一口咖啡,皺眉道:
“他想要向村長索要賠償?”
澤勒仍是搖頭:
“不,他給村長提出了兩個選擇,第一,他要當眾扒下村長的褲襠,看看他是否也有類似的症狀;第二,如果村長不同意第一項,那麼他就要再上一次村長的女人們,並且要帶走她們中至少一個人。”
馬修聞言,被這位稅務官的腦回路驚得無以復加。
雷加同樣有點懵圈。
“事後我找到小帕頓,他給出的說法是,既然已經被傳染了花柳病,不妨再爽一爽,而等他回到鎮子上以後,總不能傳染給其他人,所以他必須帶走村長的一個女人。”
澤勒估計也是第一次處理這種事情,他看上去非常的無語:
“村長當然不同意,他聲稱自己和自己的女人們都很乾淨,雙方就此發生了爭執,爭執很快就上升到了衝突,後面的事情你們也知道了,小帕頓被灰溜溜的趕回了滾石鎮,只帶回來一半兒的稅金,剩下一半被村長壓在了自己手裡。”
“不過那個村長看上去並非有意抗稅,我剛到河畔村,他就把剩下來的稅金如數上繳,並拉著我到屋子裡,脫下了自己的褲襠。”
說到這裡,澤勒也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我親眼所見,村長和他的女人們並沒有得花柳病。”
雷加五根手指在辦公桌上輕輕的敲動著:
“所以說是小帕頓在撒謊?”
澤勒搖了搖頭:
“也不見得,小帕頓的品行我們都知道,雖然好色,但辦事從來都很靠譜。
麗茲女士在教導兒子方面還是很出色的,小帕頓和他的哥哥布萊德一樣,過往幾年在自己的崗位上從未出過差錯。
這次可能是受到了花柳病的刺激,事後行為才會變得那麼乖張。
我檢查過他的身體,確實是很嚴重的疥瘡。
據小帕頓說,就是那一夜之後才冒出來的。
這件事情整個就透著匪夷所思。
我用初級祛病卷軸都沒能將暗瘡全部祛除,我懷疑是有人在暗中搞鬼。
但在河畔村待了好幾天,我都沒有額外的收穫,於是就先回來了。”
雷加面色沉重地點了點頭。
“會不會和小巴莫有關?”
小巴莫就是之前那位涉嫌綁架西芙、殺死自己親生父親的邪術師。
他逃離滾石鎮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澤勒不確定地說:
“不能排除這個嫌疑,但我的占卜術沒有顯示出相關的蹤跡,對方很狡猾,大機率只是試探一下就跑了,我擔心這是在牽扯我的精力,所以就沒繼續追查下去。我安排小帕頓在家休息一段時間,吃點草藥,過陣子再去看看他。”
雷加看了一眼馬修:
“法術顧問,您怎麼看?”
馬修認真地說:
“我覺得澤勒處理得很好。”
雷加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還有其他事情嗎?”
他問澤勒。
澤勒取出一張草莎紙放在了在雷加面前:
“這是翠玉蒼庭最新發過來的官方信件,他們在信中提到,一隊影豹正在趕來的路上。”
馬修舉手問到:
“這句話我是不是在什麼時候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