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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訪司的這些人手,真落到了東宮手中,難道他們不會用這種手法來對付他嗎?
一下子,本來不重要的金鳳樓案變得非常重要。
趙郡王說道:“你確定?”
劉祐真說道:“四哥,我騙你做什麼。只是侯中奎案已經被東宮那邊清場了。什麼都沒有留下來。想要查出去,幾乎不可能了。”
趙郡王閉目片刻說道:“不管怎麼樣,都要查。最少給我查出來,廉訪司的這些人手是在手哪裡?”
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趙郡王一想到有一些人手,能危及他的性命,就渾身不舒服。為了自己生命著想。最少要讓這股力量在他的監控之下。
劉祐真趁機說道:“四哥,蘇天爵是東宮的人。他說要撤走人手。我估計蘇天爵一旦撤走人手。外廷的人手也都會扯得七七八八,這案子沒有辦法辦了。”
趙郡王說道:“你放心,御史臺撤走多少。刑部就會派多少。大不了我將四大秋官都派給你。”
秋官乃是刑部之中負責死刑複核的人。是最熟悉刑獄的人。畢竟秋官複核過的案件,再透過皇帝的畫押,就要執行了。皇帝所謂的複核,其實很少有皇帝真正的研究案卷。
一來沒有時間。二來也沒有水平。
所以秋官就是最關鍵一道防線。一般都是刑名高手。
劉祐真說道:“不敢當,只要人手足夠就行了。有四哥這一句話,我就放心了,事不宜遲。我就繼續去辦差了。對了,上茶,我渴了。”
立即有僕役將茶水送上來。
劉祐真一把抓住,再次一飲而盡,喝完之後,立即離去了。
趙郡王見劉祐真風風火火地來,風風火火地走。眉眼之間,有一絲絲沉思。
“恭喜殿下,十殿下這是向您表忠心。”齊伯仁說道。
趙郡王說道:“何出此言?”
齊伯仁說道:“其實也是十殿下提醒了我。為什麼十殿下對廉訪司的內情如此瞭解,合歡散這名目,我之前也只是在廉訪司的舊檔之中看過而已。只是十殿下不會有這樣的機會的。”
趙郡王說道:“小十手下有廉訪司的舊人?”
齊伯仁說道:“正是。而且他今日如此不客氣,是沒有拿殿下當外人。”
趙郡王說道:“也好,他既然不拿我這個四哥當外人,我也不拿他當外人。等他與郭家女成親的時候,當哥哥會給一他分大禮的。”趙郡王說道:“廉訪司的殺人手段,齊兄也是知道。這把匕首不知道在誰手中,孤都睡不安穩。你派人去請劉道長。這一件事情非要查得清清楚楚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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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的力量預計大舉介入的時候。杜安也在繼續辦案。
他將侯中奎身邊所有人都一一盤查,就問一個問題,特別是當時聽到合歡散這個名字臉色陡變的人。
最後終於確定,說侯中奎死於非命,一定要報官的人就是侯中奎的身邊的伴當,人稱侯九的管事。
杜安二話不說,立即派人去找侯九。
只是當找到侯九的時候,侯九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他躺在床上,好像睡覺沒有醒過來一樣。只是夏天,已經有惡臭了。死了已經有一天了。
仵作的結果是,是忽然之間窒息而死的。並沒有明顯的外傷,也沒有明顯的病症。就好像是夜裡睡覺,一口痰卡住了。
如果杜安之前不瞭解,廉訪司的殺人手法。而今也就信了。但是一個馬上風,一個被痰卡死了。真當他是傻瓜。
杜安說道:“金鳳樓有冰庫吧?”
“自然有。”身邊的人說道。
金鳳樓如此高階的場所,沒有冰庫才很奇怪。
杜安說道:“將他的屍體給我放在冰庫之中。真相沒有大白之前,就一直在那裡放著。誰也不能動。”
“啊------”金鳳樓諸人大吃一驚,金鳳樓的冰庫是供應客人的。而今放進去一具屍體,豈不是都不能用了。
杜安可不管這些。他僅僅不希望再被人毀屍滅跡了。
杜安隨即對身邊的人說道:“搜,一寸都不許放過。”
“是。”魏長安親自帶隊,一點點的搜尋這個小房間。
魏長安畢竟是廉訪司出身,對廉訪司一些細微的痕跡是很熟悉的。很快他就看出了端倪,將床鋪掀開,從床下掀開一塊磚,從下面拿出一個紅木匣子。
杜安看到這個紅木匣子一愣,因為這個匣子的設計風格太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