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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他們與單庭芳師傅之間可能的聯絡,與廉訪司之間可能的聯絡。
只是,一下午下來。卻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現。
好像一切都沒有問題。
所有人的供詞或許有小問題,但是沒有大問題。
侯中奎長子冷笑一聲說道:“怎麼杜大人嗎?查出來什麼了嗎?”
杜安從沉思之中驚醒。他在反思自己的思路有沒有問題,是不是忽略了什麼。在片刻之間,杜安確定一點。那就是他範圍層層縮小,或許有遺落,畢竟真相浮出水平之前,很多事情都是不確定的。
但是杜安敢確定的是,他追著這一條線索,是最有可能。
杜安也想到,或者這才是對的。
想想作為廉訪司當年培養出來的人物。如果簡簡單單被查出來。也太低估廉訪司了。
不過,正常手段不行,杜安就要用一些非常手段了。杜安看著侯中奎的長子,忽然臉色突變,厲聲說道:“賤婢誤我。”隨即低頭向侯中奎行禮認錯說道:“侯公子,這是我杜某不對。你有所不知,其實我也是誤聽人言。金鳳樓中的單庭芳,你知道吧?”
侯中奎的長子一愣,說道:“知道。”
杜安說道:“就是她告訴我的。兇手很有可能跟著你們離開鄴都了。而今看來,是她錯了。我就不該聽無知婦孺的話。我之前聽她在很多事情上很有見底。也是從金鳳樓出來的。覺得她能幫上忙,卻不知道弄得如此局面。這番回去,我定然要讓她好看。這賤婢。”
侯中奎長子畢竟是支撐門戶的人。見杜安有緩和的意思,也沒有與杜安硬磕到底的意思。說道:“女人都是如此,一玩物而已。杜大人怎麼能聽女人的話。不過,如果杜大人有意的話,我倒是能送杜大人一些美人。”
杜安似乎眼前一亮,說道:“比單庭芳如何?”
侯中奎長子嘆息一聲道:“單庭芳這樣的可遇而不可求。樓裡面一年未必出一個。即便有也都是有主的。我拿不下來。卻讓杜安失望了。”
杜安說道:“哪裡的話?這樣吧。侯公子,你請客,算是賠罪如何?”
杜安也不管佛門清淨地,在少林寺宴請侯家一行人。因為還在喪中,只有酒菜,沒有舞樂了。不過即便如此,也鬧得沸沸揚揚,大部分人都醉了。酒氣沖天,惹得少林寺一些老和尚忍不住唸叨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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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大醉過的少林寺,似乎分外清靜。只有清冷的月光照著浮屠佛塔。
一個人拿著包裹,牽著一匹馬。準備從少林寺後院之中離開這裡。之所以不走正門,大概是正門眼線太多了一些。
只是他此行依舊是徒勞無功。
“老馬,你準備去哪啊?”忽然燈光一閃,十幾個金槍班的將士從各個方面包抄過來,不僅僅有各種各樣的燈籠照明,還有黑暗之中忽明忽暗的火光,這不是別的,那是已經點燃的火繩。
至於隱藏在黑暗之中,偶爾反射燈光的刀身,也是忽隱忽現。
杜安見真有人離開,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杜安不過是用單庭芳來詐一下而已。
這也是杜安沒有辦法的辦法了。在各方面都要結案的情況下,留給杜安的時間並不多了。如果有時間的話,杜安自然可以將所有人扣押下來,對照所有人口供。到時候,即便總有將人揪出來的時候。
老馬看著這麼多火槍,沉默了好一陣子,說道:“這也是庭芳的主意嗎?”
對於出來的是老馬,杜安也吃了一驚,這個老馬乃是金鳳樓的車伕,也是做了好多年了。而且大部分時間都是拉貨的。從各種方面來看,因為完全與本案沒有交集才對。
卻不想是他。
杜安說道:“不是。其實這一切都是我主意。單庭芳什麼也不知道?”
老馬說道:“知道不知道又如何?而今說這些有什麼用處,只是沒有想到我謹慎了一輩子,在最後栽到了你手裡。”說著將什麼東西給吃了。
杜安聽這聲音不對,立即下令抓捕。
老馬乾脆利落地被按下。他很清楚火銃的威力,自然也沒有反抗。只是卻已經服下了毒藥。杜安見狀,立即說道:“來人,取人中黃來。”
人中黃就是糞,古代沒有什麼高效的毒藥。僅僅一點就取人性命。大部分毒藥都需要一定的發作時間。所以最好的解毒辦法,就是催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