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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時代,一方面是他的好奇心。另外一方面,就是他雖然不當官。但生活要求高,自然想多弄一點錢。
從一開始調查鄴都城外的土地歸誰所有開始。他發現鄴都附近的土地,全部都是勳貴的授田勳田,乃是皇帝獎勵的。然後再遠一點的土地,都是軍中立功授田。只有鄴都,東平,濟南,等一些在金末戰亂之中,受損比較小的地方的土地,授田才少一點。
從這種經濟利益開始慢慢掀開這一張大網。看到大魏朝廷深處分裂與隱憂。
劉祐真說道:“應該不至於吧。”
杜安一番發洩之後,情緒也好了一點,畢竟這麼大的事情,一直藏在心中,對杜安也是一種壓力。他嘆息一聲說道:“我也想這是我多想了。但是不管怎麼說,鄴都不是長久之地。即便你不願意去西域,去遼東,哪怕去高麗省。都是可以的。我個人覺得,大魏底蘊還在,即便出一些事情,也不至於波及邊陲。”
在他想來,不管是誰上臺,大魏版圖都是需要維繫的。對邊境都要維持的。
更不要說,在鄴都當官,與在邊境當官是兩回事。如果在京中為衛霍謀一官半職,對於已經沒落的杜家來說,是有些吃力的。但是如果想要邊境謀上一官半職,即便杜家沒落了,卻也是很輕鬆的。
劉祐真說道:“這麼說,安哥兒也準備離開鄴都。”
杜安說道:“正是,雖然而今還有一些麻煩事情。解決之後,就準備回太原。”
劉祐真說道:“那按你的說法,太原安全嗎?”
杜安說道:“其實我也希望我是杞人憂天,說不定,雖然略有動-亂,但也到不了這個局面。如果說真要到了‘打破玉鎖走蛟龍’的時候,我覺得太原是最安全的。”
劉祐真說道:“為何?”
杜安說道:“因為太原是太祖龍興之地,也是晉陽元從的天下,在鄴都,還有很多限制。但是你從太原來,你不知道嗎?別的不說,單單太原各家的私兵全部拉出來,有幾萬嗎?”
“那些南人,全部是舌頭厲害。我們是刀上厲害。在朝廷上講道理,講不過他們,刀上講道理,定然是能講得過的。”
劉祐真內心深處忽然有一絲殺機,他畢竟是皇子,為大魏著想。聽杜安這種大逆不道之言,內心之中沒有反應才怪。不過,他城府很深,說道:“安哥兒,你準備回太原以待天時?”
“什麼天時不天時的?”杜安說道:“我從來沒有想過,只是想苟全性命於亂世,不求聞達於諸侯。能平平安安過這一輩子,我就知足了。”
劉祐真心中危機感頓時加重了一些,暗道:“在杜安的心中,而今已經是亂世了。”
卻不知道,杜安心中的亂世,是與治世對比的。這個時代雖然太平,但是死一個人就好像死一條狗一樣。在鄴都城外,杜安與韓家的爭鬥都已經到了動刀子的地步。
能算得上治事?
別的不說,後世你在北-京郊區火併一下試試。
只是這在古代其實也是普遍現象。甚至在遠離鄴都的很多地方,鬥爭只有更殘酷與明瞭。
杜安看得出來,劉祐真心中有些亂。他有些暗暗後悔,與這個表兄說這些了。有些說得太多了。畢竟,在杜家連一個商量的人都沒有。而今這位表兄看上去不是尋常人。
不過,雖然杜安覺得有些交淺言深了。但是卻不怕表兄說出去,一來沒有證據。二來,大家都是晉陽元從這個圈子裡面的。如果衛霍做出如此事來,就是自絕於這個圈子了。
幾乎等於政治死亡了。
只是杜安萬萬沒有想到,這位表兄是假冒的。
杜安說道:“表兄今日舟車勞頓,先休息吧。今日的話,就當我沒有說便是了。不過,還是那句老話。表兄這幾年之內,鄴都之中沒有塵埃落定之前,不要在鄴都任職。”
“我知道了。”劉祐真說道:“今日我心亂如麻。就不打擾了。等明日再來。”
杜安說道:“那怎麼行啊?你來鄴都不住我家,姑姑會罵我不懂規矩的。”
劉祐真說道:“我家在鄴都也有一座小宅,尚能容身,今日來,不過是拜訪親戚。”說罷怎麼也不肯留。匆匆地走了。
杜安送劉祐真出門離開,看著劉祐真離開的背影,心中犯起了嘀咕,立即吩咐下去,查查這個表兄來京之後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