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弊而已。
杜安對趙郡王並沒有太多的好感,也沒有想過為趙郡王所用的意思。但是杜安不能反對一個事實,那就是比起而今還在萌芽中的十皇子,四皇子承襲大寶的可能性要高太多了。
一個人可以屈服於感情。
但是一個家族必須權衡利益。
一個人可以任性地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只要他能承擔後果,哪怕這個後果是死亡。
但是作為一個家主,杜安必須為自己全家上下著想。
這已經夠讓杜安煩惱了。
如果有可能,杜安其實願意維持現狀。只是這僅僅是他的想法。他並不知道是十皇子劉祐真是怎麼想的。
杜安很清楚,他於四皇子是錦上添花。杜安甚至覺得,他自己過去,能不能在四皇子謀士之中排到前十都是未知數。而在十皇子的團體之中。卻是絕對的謀主。
只是信任這東西之所以珍貴。就是因為稀缺。
他與劉祐真磨合了幾個月。看似親密無間。但實際上是缺少基礎的。特別是杜安加入十皇子這陣營之中,還帶著一些強迫的手段。而今杜安即便一心一意跟誰十皇子,而劉祐真那邊會不會相信?
人心,是最難以揣摩的。
“杜郎,春宵苦短。”單庭芳輕盈地走過來。不知道是不是在房間裡。還是其他的原因。單庭芳不喜歡穿鞋子。或許單庭芳覺得她這一雙玉足,也是最性感的地方。勾引男人的力氣。
行如春風,腰如扶柳。幾乎要傾倒在杜安的懷中。
只是杜安此刻一絲心動都沒有。說道:“單姑娘,你現在是誰的人?”
單庭芳仰著頭,好像是一頭祈食的小獸,可憐巴巴,有風情萬種地說道:“杜郎,我是你的人啊?”
杜安說道:“是嗎?那你為什麼在趙郡王府?”
單庭芳微微低頭,將自己下巴放在杜安手背上,好像將自己的命運送到杜安的手中一般,說道:“杜郎,不是你請了趙郡王出面嗎?”
杜安翻手輕輕掐住了單庭芳的下巴,說道:“不是。所以我才問你。你是誰的人?”
單庭芳臉上的笑意凝固了,忽然跌落下來,面容恢復了幾分清冷,眼睛之中似乎閃動著什麼,說道:“你,覺得我是四皇子派在你身邊的?”一瞬間,似乎無數委屈湧上來。
杜安忽然有些不敢直面單庭芳。
是的。他就是這麼懷疑的。但是即便如此,杜安內心之中也不忍心傷害的單庭芳。單庭芳簡直是針對男人的最頂級的藝術品。即便知道這美人有欺騙自己傷害自己的嫌疑。最多想的是,地下室,囚禁,等場景。決計沒有想過真正傷害她。
單庭芳泫然欲泣,說道:“好。好。好。妾身證明給你看。”她忽然起身,衣袂如飛,幾步來到牆邊,摘下杜安的長劍。傖啷一下出鞘,就要抹脖子。
杜安見狀,從身後一把抱住單庭芳,扼住單庭芳手中的劍。
杜安說道:“你這是再做什麼?”
單庭芳兩行清淚流下來,美人垂淚,梨花帶雨。
單庭芳從小訓練,就是一件事情,那就是展現自己的女性美。不侷限於性感一層。一些舉動已經被單庭芳融進骨子裡,即便是痛哭,也有一種單薄柔弱的美感,能激發每一個雄性生物的保護欲。
單庭芳說道:“我師傅死後,我在金鳳樓中,孤立無援,在所有人的眼中,我就是搖錢樹。是一個物件。每一個人看著我。看見的都不是一個人。而是籠中鳥,席上肉。在樓裡,隨波逐流是最容易的。給那個臭男人當掌上寶,都是很容易的。我就是看了師傅的遺物。覺得你與師傅都是廉訪司之後。有幾分香火情。這才冒險賭一把,壓上的就是我自己。”
“沒想到,沒想到卻是而今的局面。”
“我知道,在你們這些公子哥眼中,我這種人不過是一玩意,更是無情無義。說實話,也不會有人信的。”
“我能做什麼?唯有一死,讓你知道,我淪落於此,只是有辱祖宗。並不比你卑賤。”
杜安聽了,說道:“好了。好了。是我不對,是我不對。”
杜安其實也想過,單庭芳不大可能是四皇子的人。因為,單庭芳身上價值之大。四皇子真知道了。決計不會放過的。只是他鬱悶於他與十皇子之間的關係,帶著幾分撒氣而已。
此刻的杜安忽然覺得,同是天涯淪落人。杜安想要取信於十皇子,而單庭芳想要取信於自己,都是一樣。
信任,說容易容易。說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