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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的杜家。除卻幾個在外地作官的堂叔,嫡系一脈,只有杜安一個人。
當然了,比起杜家的苦。姑姑的苦更甚。
姑姑本來就嫁給了寧陵伯葛家。也不知道是幸與不幸。寧陵伯家族並沒有將所有男丁都投入這一戰。所以最少姑姑的丈夫,寧陵伯世子就沒有去。
但是比杜家更不幸的是,杜安的父親,杜純帶著杜家子弟,為大軍斷後,全軍覆沒。而寧陵伯卻帶著一些殘兵敗將逃回來了。
而大魏軍法,覆軍者殺,如果戰死,罪止本人。然潰軍者,並誅家族。全軍主將汾陽郡王世子都戰死了。而寧陵伯作為部下卻喪失主將。罪不可恕。
是以,朝廷對杜家,僅僅是剝削了杜純等人所有官爵與待遇。對杜家之後,卻沒有牽連。而正因為寧陵伯之過,葛家滿門被株連,寧陵伯下獄誅死,沒收家產。舉家流放東北。
寧陵伯世子與姑姑本來是恩愛父親。但在關頭,寧陵伯世子寫下休書,將姑姑休回了杜家。
去年傳來訊息,寧陵伯世子在東北病故已經有好幾年了,只是音訊不通而已,才傳來訊息。姑姑一下子就撐不住了。病了好幾個月。今年開春才算是慢慢好起來了。
回顧姑姑一生,一個“苦”字都有一點輕。
卿卿點頭稱是。手上一點也不慢,片刻之間,就將杜安的這頭髮紮好了。杜安看了看頭髮的髮髻。起身一陣衣服,就去後院了。
這是他每天的早上的事務,去後院與姑姑一起用餐。
食不厭,寢不語。
杜安入鄉隨俗,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怎麼都行。但是在姑姑面前,卻不敢放肆。畢竟,母親去世的早。杜安是姑姑一手養大的。幾乎就是杜安的養母了。
杜安骨子裡面還是一個現代人。但是姑姑卻是真正的名門貴女。杜安在身邊自然要老老實實的。
姑姑大病初癒,用的不多,僅僅是幾樣清淡小菜。其實她吃的也不多。早就吃飽了。看杜安吃得差不多,才放下筷子。
杜安陪著姑姑用完早餐,筷子都放下了,才敢說話。
杜安說道:“姑姑,我今日請了侯家瓦子的說書先生,來給姑姑解悶。姑姑平日最愛聽這個了。”
杜安的姑姑,而今已經四十歲上下。面容還沒有完全衰老。頭髮卻已經花白了。讓人有一種紅顏白髮的感覺。
姑姑說道:“我家安兒有心了。其實姑姑到而今也沒有別的想法,只盼你早早成親,開枝散葉就行了。”姑姑忽然一頓,說道:“還有,安兒,你真不準備上武學了嗎?”
杜安猜測,本朝開國太祖或許是一個穿越者。杜安研究過太祖開國時候幾次大戰,都是以火器取勝。而很多制度上也有開創。比如武學制度。從太祖朝開始,所有將領都要在武學走一遭,而武學更是樞密院下轄的核心部門之一。
只是很多東西,隨著時間的流逝都不是原來的樣子。太祖朝的武學考試非常嚴苛。幾乎百分百。但是太祖之後,從太宗朝就有恩蔭入武學的。到了而今恩蔭入武學反而成為主流,考試進去的成為了少數派。
而且武學也慢慢變成了一個衙門。
成為武學學子,就等於成為武官的一員。裡面種種烏煙瘴氣就不用說了。武學的優秀學員直接成為皇家侍衛。御前武官。與皇帝混一個臉熟之後,就下放到外地成為將領。然後一步步爬上來。是武將入仕的重要途徑。
杜安說道:“姑姑,你難道不知道母親給取的字。隱之,隱之。”
這是杜安的想法,也是母親的想法。
杜安知道,母親臨終也不相信,碎葉之敗是父親他們不敵蒙古人。一直覺得,其中必然有貓膩。
杜安到現在也不知道,這裡面到底是真的貓膩,還是母親的被迫害妄想症。
但是對於母親臨終要求:一輩子不要進朝廷,好好過一輩子就行了。這個要求,杜安也是願意接受的。
這與杜安本身的意願也是相合的。
這一輩子,杜安只願意看花看海,品茗對弈,醇酒美人。或許興致來了,將現代的一些東西引進這個時代的。卻不願意在朝廷之中,蠅營狗苟,勾心鬥角。
武學什麼的,杜安是一點想法也沒有。
“也好。不過有一件事情不能拖了。”姑姑說道。她語氣之中有些矛盾,他既希望杜安能一輩子平平安安,又想讓杜安重振家聲。不過杜安既然這樣說。她也不勉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