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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要慢慢揣摩。”汾陽郡王渾然沒有覺得,自己將郭家的帶兵心得教給一個女兒有什麼不對。
這是郭家的家學。
郭秀兒小心翼翼的說道:“爺爺,天水郡王請你做什麼?”
汾陽郡王微微一笑,說道:“他被人陰了一手。現在找不到人,覺得是我做的。這事情你不用多管了。”
其實,汾陽郡王對郭秀兒的舉動了如指掌。如果這一次不是死了人。汾陽郡王必然狠狠的打郭秀兒一頓板子,無他,就是教育孩子。
在汾陽郡王的教育理念之中,要讓孩子們記下什麼東西,從來不是三令五申的告誡,而是先告知一下,然後等他們犯錯,甚至引誘他們犯錯,等犯錯之後,狠狠的打一頓,讓他們印象深刻。將來遇見同樣的事情,他們就會本能的感覺到屁股疼。也就不會再犯了。
不過,汾陽郡王的教育理念,是在於給予深刻的印象,不一定要打。他對自己孫女很瞭解,郭秀兒骨子裡是很善良的小女兒。今日王三之死,估計她能記一輩子。甚至這比打她一頓,還讓他長記性。
所以,也就免去一番杖責了。
至於,杜安與韓家之間的事情。很抱歉,汾陽郡王從來沒有放在眼裡。在此等人物眼中,不過是小孩子的家家酒,如果不是關係到郭秀兒,他根本不會關注。
郭秀兒說道:“對了,安哥兒想見爺爺。”
汾陽郡王眉心微微一皺,從自己孫女口中聽到如此親密的稱呼,他頓時覺得不對。不動聲色的問道:“誰家的安哥兒?”
郭秀兒並沒有發現,她眼睛之中多了一分神采。說道:“茂陵侯杜家的啊?”
汾陽郡王微微思索說道:“是杜純家的老三,也難為他了。聽說他不容易啊。”
郭秀兒好像小鳥一樣的點頭,說道:“對,對,對。安哥可厲害了,也非常有錢。”
汾陽郡王內心之中更是不舒服,在他眼中杜家的錢算給屁。雖然汾陽郡王自己不太愛經營,奈何郭家從開國以來,世襲的郡王,更不要說郭家三代家主,每一個都主持過一兩場幾十萬人大戰,而且還打贏。那戰利品到底有多少,根本數不清。即便郭家上繳給國家,下分給部署,自己沒有多取,那也不會少的。
畢竟,如果主將一分不取,下面的人誰敢拿?誰都不拿格外那份錢,戰場上誰願意拼命啊?甚至皇帝都默許這一點。畢竟,國家的財政是有限的,國家的賞賜也是有限的。從秦代開始,對外用兵,就知道用敵人的財產賞賜自己的將士,才能激發全軍上下無窮計程車氣。
如此百年下來,汾陽郡王都不知道自己家產有多少,關外的馬場,關內的良田,乃至其餘各種產業。數不勝數。杜家比起郭家算給球。
只是汾陽郡王看來,郭秀兒還是一個孩子,小孩子給那麼多錢做甚?
而今聽了郭秀兒的話,他立即覺得要給郭秀兒加零花錢,不能讓某個臭小子,三下兩下給騙走了。同時對這個“安哥兒”有了非常不好的第一印象。
汾陽郡王笑著說道:“好了,你去看看小王家裡吧,這個‘安哥兒’我見,我見不行嗎?”
郭秀兒這才離開。
汾陽郡王見郭秀兒走後,吩咐人將李先生叫過來。他自己熟練的鋪紙,研墨。
陡然下筆:“百二關河草不橫,十年戎馬暗秦京。
岐陽西望無來信,隴水東流聞哭聲;
野蔓有情縈戰骨,殘陽何意照空城!
從誰細向蒼蒼問,爭遣蚩尤作五兵?”
只是此刻的汾陽郡王才將自己的情緒表露無疑,文字之中,字字雄威,一筆一劃,如長戈大戟,細品之下,更有一股抑鬱悲憤之氣與元好問的本意相通。
元好問這一首詩的本意,是寫金朝鳳翔之敗的。而在汾陽郡王這裡卻另外一番感受。這分明是寫他自己一聲,前面幾句,寫了戰場之上的慘烈,勝利者又比失敗者損失少多少。他何曾沒有遇見過“西望無訊息,東流有哭聲”的時候,最後一句,最得汾陽郡王之意。
是啊。某些人一開始覺得我們這些當兵的都是殘暴不仁,是統治的隱患。是誰一開始,將這一支能征善戰的軍隊建立起來。在無數將士,粉身碎骨打下天下之後。而今卻要馬下治天下。我們這些就是該是某些人踏腳石嗎?
“王爺,你叫我?”此刻門一動,一箇中年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