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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想當國婿的話,我可就是你的頭號支持者。”
因為並不眾所周知的原因,高烈從來沒有談過戀愛,但這不意味著她對感情的事一竅不通。
她讀過史書經書,但愛讀的果然還是小說話本。
透過這種脫離實踐的學習方式,她自以為懂得了一些愛情的套路,並且在大厲的年號改為承永後的一年間,逐漸在齊思樂的身上診斷出某種名為“單相思”的症狀。
齊思樂大高烈十歲,小高撥雲十歲。
雖然說這個年紀給高烈當爸爸似乎有失妥當,他本人也並非那種成熟穩重的型男,但給皇帝當夫郎卻完全沒有問題。
加上他又是個有智慧與才略的人,若能成為國婿,在皇帝身側成為她的左膀右臂,那定是極好的。
不管兩位當事人怎麼想,總之高烈贊成這門婚事——她從上輩子起就有這種想法了。
“國婿——”聽到從高烈嘴裡冒出來的這兩個字,齊思樂一口酒嗆進了氣管。
為了避免噴高烈一臉口水,他慌忙地捂著嘴,肩膀猛烈地抖動著,一張白皙端正的臉漲了個通紅。
高烈挪著屁股坐到他身邊,用力給他捶了幾下:“不是嗎?不然還有什麼事能讓齊思樂主動提出來要喝酒?”
齊思樂終於停止了咳嗽,兩眼淚汪汪地看著高烈:“很明顯嗎?”
“什麼?”
“我喜歡延王殿下這件事,表現得很明顯嗎?”
高烈用左手的虎口抵住下半張臉作沉思狀:“其實沒有,是我的直覺比較敏銳。”
之前也說了,齊思樂是一個木訥的人,也就是說除了窘迫以外,他的情感表達並不豐富。高烈之所以能覺察到齊思樂對皇帝的心思,全是因為某個瞬間的靈光一閃。
承永二年年初,她向齊思樂借過一本書,書中的某一頁有被水沾溼過的痕跡。以高烈小時候唸書被先生打哭過無數次的經驗來看,那些痕跡必然是眼淚的傑作。
齊思樂和她高烈不一樣,從小就乖巧聽話、學習認真,經常被高撥雲拿來當高烈的學習榜樣,所以他會在看書的時候流淚,絕對不是因為捱了先生的打。
而這本書也不是什麼煽情的悲戀小說,或是什麼感人的孝子故事,不過一本文筆出眾的編史,高烈實在想不出這其中的行文能有什麼催人淚下的要素。
然而在將那皺溼的一頁仔細研讀之後,她突然在字句之中看到了一個詞語:
撥雲見日。
這個詞語可以說準確地描述了她在看到這個詞語後的感覺,心中的疑惑如福至心靈一般得到了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