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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頭,往斑馬線的對面看過去,然後在一瞬間,感到窒息。
“喂,撿景,你怎麼了?”冬瓜察覺到我的異樣,拍了拍我的肩。我猛然驚醒,才發現手心背心全部都是汗。
“走,快走。”不祥的預感令我失去分寸,抓住冬瓜轉身就跑。
但在我轉身不過幾分鐘之後,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哥,虧我在美國還天天唸叨你,你怎麼能一見到我就跑?”
不是夢裡的那句話?
我鬆了一口氣。大概是我想多了。
唉,跟那一邊的交道打得太多,我已經有些分不清現實跟虛幻了。
不過,即使知道接下來不會發生我夢到的那些事情,我也沒有理會揚晨的打算。揚晨是我們何家除我之外唯一的孩子,從小到大,媽媽都不喜歡他跟我接觸,我也很討厭他。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他從小到大都喜歡粘著我,直到他去美國讀書。
“對不起,麻煩讓一讓。”我繞過他,繼續往前走。當然,揚晨也不會輕易放我走,再度繞到我面前攔住我。
冬瓜望了望我,又望了望揚晨,追到我身後,壓低了聲音。
“喂,撿景,你認識他?”
我沒回答冬瓜的話,只白了他一眼,第一次發覺冬瓜不會察言觀色。沒見我正裝著不認識這個人嗎?
揚晨立刻自來熟地搭住冬瓜的肩。“你是我哥的朋友?我哥受你照顧了,在此我代表我們全家感謝你。”
冬瓜滿腦門的黑線。我也滿腦門的黑線了。我記得揚晨去讀書的地方應該是美國,難道我記錯了?
冬瓜掙脫揚晨,勾住我的脖子將我拉到一邊,差點沒直接勒死我。、
“他真是你弟弟?”
“你想說什麼?”我翻了翻白眼<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我明白冬瓜的意思,除了這個最近幾年都在國外讀書的弟弟,我們家的人他都見過。除了爺爺對我好點外,其他人都視我為毒蛇猛獸。但即使是對我不錯並且將我養大的爺爺,也絕對不會跟我這麼親近。
“你跟他長得一點都不像啊。你絕對是撿回來的。撿景撿景,說不定你的名字就是這麼來的。”冬瓜半開玩笑地拍著我的肩。
“?”他腦子被門擠了,突然開竅了,知道我不高興轉移話題了?但他這話題轉得是不是也太找抽了?
你才是撿來的,你全家都是撿來的。
我在心裡嘀咕了一聲,翻了一個白眼,抬腳便走。
“喂,我是說真的。你看你弟弟,一身洋味還彬彬有禮,典型的高富帥啊,再看看你……”說到此處,他故意後退一步,用一種嫌棄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我。
因為冬瓜這唱作俱佳的一句玩笑話,我那因為揚晨的突然出現而壓抑的心情一下子亮堂了起來。我轉頭,回以冬瓜一個諷刺的眼神。
“啊,我是矮窮挫,真是對不住你了。不過他是高富帥,跟你有半毛錢的關係?”我擦,都怪揚晨用那種怪異的腔調說話,現在連我說話都變得怪腔怪調了。
冬瓜石化了,似乎才想到這個問題,抓了抓本來就亂得像雞窩的頭髮。
我忍不住撫額嘆了一口氣。這孩子,都十*歲了,能不能不這麼犯傻?
“喂,不要無視我。”就在我跟冬瓜鬧完,準備回學校的時候,揚晨突然伸出一隻手,在我眼前晃盪。
“你不是在美國嗎,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再度記起那個令我心情不好的主因,沒好氣地問。
“今天,我一下飛機就來找你了。你看我對你多好,哪像你,也不給我打個電話,還不怎麼接我的電話。給你發的簡訊,你還一條都沒回。”
我再度抬頭,捏住眉心,看了一眼被揚晨擠到一邊的冬瓜。
看來腦子被門擠了的人不止冬瓜一個,這還有一個。不回他簡訊,當然是因為只要是他發的簡訊,我都沒有看。不打電話給他,也不怎麼接他的電話,當然是用無聲的語言告訴他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他天才的稱號到底是怎麼混的?會收他去國外跳級讀大學,難道是當時整個地球人的腦子都同時短路了?
“你什麼時候回美國?”
“我不回美國了,我已經讀完大學和研究生所有的課程,不用回去了。從今天開始,我就在你們學校當講師,這個是聘任書。怎麼樣,有沒有感動到想哭?”他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一個看上去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