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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金香,也能帶你換衣服。”
關越掃了眼時棲胸口上凌亂的衣服,臉上的笑堪稱惡劣:“還是說,你想自己跳下去拿?”
他的皮帶隔著薄薄的布料咯著時棲的腹部,時棲紅著眼睛垂下頭,一副被欺負狠了的樣子,可是視線望向的卻是藏在關越腰間的那把匕首。
劇情裡,他應該在現在猛地推關越一把試圖逃走,最後被故意激怒的大少爺拽回懷裡,少爺忙著表白,而他趁機取走了這把刀。
“大少爺!”
時棲語氣慍怒,正要伸手一推,可他那破了一塊的衣袖居然勾在了欄杆上,時棲被帶得猛地向後一步,腰身抵在欄杆尖頭上,往後一仰便翻了下去。
“草!”
袖口嘶啦一聲,關越拉了一把沒拉住,二話沒說跟著往下一跳,拽著時棲的手腕將人按在了懷裡。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臥槽臥槽臥槽!老婆真跳下去了??!!!】
【媽耶這是劇情安排還是意外啊好害怕啊,不會出事吧。】
【草關少居然跟著跳下去了我的天,剛剛那一下簡直男友力爆棚,這要不是鏡頭面前我差點就信了,他平時有這麼靠譜嗎?】
【關少跟著跳?算了那肯定是演得了,就他平時這脾氣。】
“閉眼。”
時棲被按在關越的胸膛裡,隔著薄薄的襯衫,聞到男人身上一點的皮革和麝香的氣息。
好在樓層不是很高,時棲能感覺到他們是在地上滾了兩圈,剛要起身——
“別動。”
關越將他嚴嚴實實地按在了懷裡:“鬱金香有毒。”
他沒讓時棲粘上壓碎的花液,說完這話,直接抄起時棲的膝窩將人抱了起來,直到來到乾淨的牆壁旁,才將時棲往下一放,俯身去檢查他的腳踝和腰身:“沒受傷吧?”
關越自己那身皮夾克上全是彩色的花汁,像是誰拿塗鴉筆染了個色,頭上還帶著兩條枯草葉子,明明應該覺得很好笑,可是在永遠吊兒郎當的關大少爺身上,卻好似第一次聽到了類似於緊張的語氣。
“應該沒事。”
關越檢查了一遍腳踝,又試著碰了碰時棲剛剛被撞到的腰:“這裡疼嗎?”
見時棲不說話,他才抬起頭來將手一舉:“我這真不是吃你豆腐的意思。”
“怎麼了?嚇傻了?”
關越注視著他的神色,時棲眼中還有點紅,也許是剛剛演戲的時候殘留的,但是在這張漂亮的臉上,看起來跟只嚇傻了的兔子似的。
關越原本舉起的右手突然向下一放:“好了,看這兒。”
垂下的手指勾出一塊老式懷錶來。
那懷錶做得精巧,關越手指輕輕一撥,指標便嘀嗒嘀嗒地轉動起來,錶盤的中央是一隻雕刻精緻的金色飛鳥,時棲盯著秒針噠噠噠地走到六十,分針一變,飛鳥“嘎”地叫了一聲。
時棲微微蹙眉,笑了:“好難聽的鳥叫聲。”
“這是烏鴉嗎?”
“海鷗,”關越瞪了他一眼,“你不是還去西海岸跑過圈嗎,真沒見識。”
“那也沒見過這麼難聽的海鷗。”
時棲踹了他一腳,關越反倒笑了起來:“不害怕了?”
“本來就沒害怕,這點高度,要不是你跟著下來,我自己就站穩了。”
時棲說的是實話。
對於十歲就開始練習翻牆的時少來說,這點高度確實不算什麼,他剛剛不過是有點訝異。
“好好好,我多管閒事。”
關越邊說邊拍著自己身上散落的鬱金香花葉,卻忽略了自己頭頂那兩根草,場面看起來像一個滿頭是包的人低頭去找身上的蚊子一樣滑稽,只是他這樣子,原本在鏡頭下的那種總是惹人討厭的散漫似乎瞬間消失了。
“真沒事?”關越望了他一眼,“演個戲你這麼賣力做什麼?”
“我這叫敬業。”
“你又不是演員你敬什麼業,”關越說,“再說就算是,你的業也不在這兒。”
時棲笑了:“那我的業在哪?”
關越英挺的眉眼一挑,向他示意手上的懷錶。
19:00。
晚上七點。
那隻被時棲說過難看的飛鳥突然張開雙翼,羽毛像是金色的刀刃般扇動起來,分針與時針交錯到一起,懷錶裡突然響起了海浪聲,那不是一隻海鷗,而是無數海鷗扇過翅
膀時留下的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