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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終於齊齊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關少,怎麼這個時候還在調皮啊。】
【神他媽我怕知識進到我的腦子裡哈哈哈哈】
【顧總:我真是¥≈ap;】
【淦我每次看到關少都很開心,但是想起他要走了就會變得難過嗚嗚嗚】
顧庭柯跟著彎了下眼睛,他被躲了一步卻也沒生氣,挽起袖口的那隻手去拎關越的行李箱:“你手傷了,我幫你拎下去吧。”
顧庭柯的身上帶著一種良好的家世和嚴格的家風薰陶出來的,不管什麼時候都能風輕雲淡的氣度。
就像是那天時棲和黎煬去醫院,他卻還能出來關心自己一樣。
他是過分優秀的獵手,把時棲的所有事當成自己的事,縱觀全域性卻又從頭到尾只盯緊一個人。
更招人煩了。
關越並不覺得自己在心智上輸給他,如果他和顧庭柯一樣無牽無掛無負擔……
只是這麼想了一下,關越便在顧庭柯的手即將碰到拉桿的時候將箱子往後挪了一步:“不用了,傷的又不是右手,拎個箱子還是可以的。”
可是……淘汰的人是沒有資格抱怨的。
關越想。
他後退一步與顧庭柯錯開,卻在擦身的時候才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對他好點。”
關越很輕地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時,已經帶上了招牌的漫不經心的笑容。
黎煬沈聽澤顧庭柯都告別了一遍,顧庭柯的旁邊便是時棲。
關越的手指動了動,似乎很想像是對黎煬那樣風輕雲淡地給時棲一個擁抱,只是垂下身下的手腕抬了幾次,終究還是沒有成功。
騙人者終難自欺。
於是關越只是笑了笑:“七七,我們之前的預定,還作數嗎?”
時棲一瞬間聽懂了關越的意思。
賽完船的那天下午,狹小又潮溼的洗手間,時棲將關越壓在洗手檯上,收攏的手指握著他的脖頸,將他的家底從頭到尾給拆了個遍,可這人只是滿不在乎地笑笑,隨後說——
“戀綜結束之後,跟我去比一場,不管當時的身份與背景,不用這種小兒l科的卡丁船,按極地賽的規格。”
仔細想想,他和關越少有幾次越界的接觸,似乎都發生在鏡頭外。
其餘幾人聽他們的講話像是在講啞謎,彈幕已經再扒他們到底什麼時候有過所謂約定,但是時棲微一挑眉——
“當然作數。”
時棲笑容張揚又漂亮,他眼睛雖然還紅著,可語氣裡卻帶著鏡頭前少有的狂妄氣息,彷彿是有什麼在短短几天裡給了他底氣,輕挑的眉頭充滿少年氣:“這回我還是要贏你。”
“行。”關越點了點頭,笑道,“那我等著。”
“對了。”關越向前幾步,來到時棲身邊,從自己的揹包中拿出一本雜誌遞給時棲:“這個給你。”
“這期是關於……”關越想了想,“關於我一個很崇拜的賽車手。”
為了方便時棲檢視,關越稍稍側身擋住了攝像的鏡頭。
不過其實也倒也不用怎麼看,因為時棲幾乎在他把那本雜誌拿出來的時候便認了出來——這期的封面是rkar在北美那場比賽上的照片,酒紅色的皮夾克和黑色長褲,帶著頭盔倚在賽車前,湛藍到望不見邊際的天空鋪在他的頭頂,腳下是翠綠的草地。
只是時棲賽後並不接受任何採訪,於是他也並沒有在意,唯一留下的這張照片,居然有人為他細細做了排版,頭頂的天空上是一行用花體寫的英文——“rkar:goforthedoffreedo”
也許是選手是亞裔,下面還配了一行中文翻譯的小字——“雲雀:去做自由的風”。
“我當時很喜歡這句話,”關越眼底很帶著很輕的笑容,“祝福你。”
關越說完,拖著行李開始下樓。
時棲望著手上的雜誌,微一擰眉,他當年同樣沒有在意的事——原來這張照片下方是屬了攝影師的名字的。
這個攝像師似乎仗著自己技術高超過分肆意,分明是在異國他鄉,卻連個英文名字都沒給自己取,下方只有幾個小小的字母:yue
時棲一瞬間睜大眼睛,當初在賽船上想不明白的事在此刻被串了起來,關越的樓梯下到一半,忽然聽到上方的喚聲——“等等!”
時棲突然大步跑下樓梯,關越站在中央,看著他
像一束光一樣朝著自己奔來,在腳步剎